contentstart-“不止来过,还住过一段时间。”
司徒源虽然已经到了中年,但是穿着打扮倒是有几分气度,跟阮安暖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如果可以,我很欢迎你母亲再次来我们西门家做客。”
这是阮安暖在西门家遇到的,唯一一个对她母亲尊重的长辈。
“那司徒先生知道……”
“看吧!果然被我说中了!你就是存折这么肮脏的心思!简直让人恶心!”
阮安暖原本是想问关于她母亲的事情,结果被妇人毫不留情的打断,“要我说,戴茜这个贱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西门家!不然大老爷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西门家也不至于要跟其他三大家族签平等协议!”
阮安暖眼眸骤然凛住,“我最后再说一次,不准你这么说我母亲。”
“我就说了怎么了?”
妇人冷笑,“我告诉你,你母亲那张脸是个祸害,我看你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徒源皱眉,“西门姗,你够了。”
“不够!”妇人的嘴脸这会儿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纵使她戴茜生下来就有天人之姿又如何?她那张脸带来了多少祸事,没死都是便宜她!”
阮安暖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因为长得漂亮,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她的母亲。
早就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说起过,她的母亲很漂亮。
风华绝代,仪态万千。
等后来重逢后,她的母亲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甚至比记忆中更加青春靓丽。
如果要说这样的容貌被称为天人之姿,也不足为过。
“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心,从来不是容貌。”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纵使再漂亮,可如果一个人的心是丑陋的,那这个人在外人眼里,也只是奇丑无比。”
“说的没错!”
司徒源仿佛在阮安暖身上,看到了当初戴茜的影子。
“你以为你跟我叫嚣几句,就可以改掉你的命运吗?”妇人本来都要发怒,可抬眸看见西门越,当即收回了自己的表情。
嘲讽道,“要怪只能怪你有一个花枝招展的母亲,把你生的这么花容月貌。”
阮安难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明明对方在嘲讽她,却还夸她长得漂亮。
“所以,西门小姐的意思……”阮安暖语调顿了片刻,故意道,“漂亮有罪?”
“你……”妇人没想到,阮安暖会这么说。
她有些慌了神。
“是!美丽就是有罪!”她咬咬牙,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语气都多了几分粗犷,“如果不是她意外出现,我丈夫怎么可能仅仅看了一眼就被她勾走了魂,闹着要跟我离婚!还有我那美丽可爱的女儿!那糕点明明是我让人给她的!她却转手给了我女儿!夺走了我女儿的生命!”
她眼眸红的厉害,“这一切,她戴茜难辞其咎!”
“我告诉你,不止戴茜该死,她的女儿也该死!”
那股恨意,阮安暖感受了个清清楚楚。
她站在原地,腹部有些隐隐作疼。
“够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冷静道,“阮安暖,你进密室之后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阮安暖点头,“记得。”
霍先生之前给她看过回放,她当时的确是看起来有些魔怔。
“不过,我不是受到了诅咒。”
“你胡说!”西门姗冷笑,“如果没有受到诅咒,你怎么可能在从密室出来后,整个人像是着魔了一样,把保镖全都放倒了!”
阮安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
可她确定,绝不是什么诅咒。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药,带有致幻的成分。”
一直站在旁边的司徒源这个时候开了口,“在这种药物的作用下,人已经昏迷了过去,但是对于外在的侵犯,身体会本能的作出反应。”
他沉声道,“二老爷,我之前找人查了密室那幅画,上面的确有这种药草。”
“刚好,我带来了。”
他朝着身后的助理看了一眼,助理赶忙去拿药草。
十分钟后。
助理端着一个托盘上来,托盘上盖着一块黑色的方布。
司徒源掀开方布,里面赫然放着一颗年份已久的药草,隐约带着几分诡异的光。
阮安暖愣住,“这是……噬魂草?”-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