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西门越摸紫砂壶的手,蓦的动了一下,“我带了医生过来,帮他检查身体。”
阮安暖目光微怔,“雷医生说他已经醒来了。”
“人是醒了,但是问题还没解决,”西门越的声音多了几分沉,“阮安暖,你只问你,你是真的喜欢寒时吗?”
阮安暖点头,“当然。”
她笑了下,“应该没有那个女人,会为了自己不喜欢的男人,而不惜怀孕的时候还要找寻他的下落。”
西门越骤然笑了一声,“果然,我没看错你。”
阮安暖没理解,“看错什么?”
“转生鳞的确是我让耀文用给他的,”西门越垂下眼睑,“我知道这件事对寒时来说不公平,可有些事生下来就是注定的,属于他的责任,他逃不掉。”
“可他是自由的。”
阮安暖蹙眉,“您并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就强行把转生鳞用在了他身上。”
西门越对上阮安暖的眼睛,发现那双水眸格外坚定。
“所以,你在怪我?”
“不敢,”阮安暖垂眸,“不过在我眼里,他永远都是自由的。”
她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在怪西门越。
西门越笑了一声,语气多了半分爽朗,“可人生下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不只是寒时,还有阮小姐你,不是吗?”
阮安暖瞳孔紧缩,“越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西门越拿着紫砂壶,不紧不慢的到了一杯茶,温和的品了一口。
他越是不着急,阮安暖就越是心慌。
她指节紧紧抓住了衣摆,“越先生,不管他是选择成为西门寒时,还是成为霍先生,他的人生都应该由他自己决定。”
她起身,冷淡道,“如果越先生特地留我在这里,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时间不早了,我要去看寒时了。”
她没理会西门越浑身散发的沉郁气氛,径直往楼上走。
下一秒,西门越开口了。
“西门家,并不如你看到的太平。”
阮安暖明明可以走,可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既然您知道不太平,却还让寒时陷入这场纷争,”她眼神锐利,语气咄咄逼人,“您觉得公平吗?”
她完全可以直接走,可偏偏想到这段时间的经历,就怎么也难以平静。
她的霍先生,原本可以不用经历这些。
可为了所谓的西门家的纷争,他被搅了进来,成为了他们算计利益的棋子,而且现在还差点昏迷不醒。
要是他真的醒不来,她估计会疯掉。
“我知道你对我有怨。”
西门越沉声道,“寒时现在的身体情况,羞愧祸首是用在他身上的转生鳞,所以我这次过来,是想弥补。”
阮安暖蹙眉,防备的看着他。
西门越继续道,“我请的医生是雷医生的师叔,医术比他更为精湛,绝对可以帮寒时消除掉转生鳞带给他的副作用。”
他拍了下手掌,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走了出来。
“越先生。”
“嗯,”西门越看了眼阮安暖,“你把你刚才检查的情况告诉她。”
年过半百的医生点头,佝偻着背走到了阮安暖面前。
他道,“阮小姐,少爷的情况虽然是转生鳞导致,但也不是全无解救之法。”
阮安暖蹙眉,“你打算怎么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