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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和暨柔表明心意并且获得重新追求她的机会后,顾延舟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
至于暨柔提的要求——和林向瑜划清界限,不再有牵扯。
顾延舟认为这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自己一定能够做到。毕竟三年了,他也没有联系过林向瑜,她的脸庞在脑海中也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暨柔那张娇柔动人的脸,这不是能证明初恋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吗?
同样他也不认为暨柔的要求很过分,毕竟换做是他,如果暨柔和前男友牵扯不清,他也不会高兴的。
不过他知道,暨柔没有什么前男友,自己就是她的初恋。
以前顾延舟不在意,现在却庆幸又得意。
因此在暨柔生病的这段时间,他化身了一个二十四孝好男友,将她照顾得妥妥帖帖,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围绕在暨柔身边,还是暨柔嫌他烦,退烧后第二天就赶他去处理公司事务。
就连顾延舟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和暨柔的关系发生了改变,不再是以前看似情侣,实则一致认为是替身和金主的关系,而是真正的情侣关系了。
众人唏嘘不已,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胆子去问顾延舟,只能一伙人聚在一起猜测一番。
“前两天还对向瑜姐念念不忘,现在就爱上暨柔了,舟哥是怎么想的?”聚会上有人叼着一根烟边说道。
“你管舟哥怎么想的,反正不是你个猪脑子能想清楚的。”另一个人喝了口手中的酒,不以为意。
抽烟的人想想也是,倒是有人不经意间问:“以前我们那样对暨柔,以后见了面她不会要让我们向她道歉吧?”
有人嗤笑:“怕什么,以前我们说的不也是实话?暨柔本来就是向瑜姐的替代品,何况我们可是和舟哥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肯定向着我们!”
他们虽然没有顾延舟这样的家世,但也是从小认识的,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
他的话得到了别人的附和:“就是,暨柔哪里能和向瑜姐比,或许舟哥就是一时兴起,用来气向瑜姐的。”
那人说得大声,完了还侧头去问一旁的祁淮礼,笑嘻嘻道:“你说是吧?祁哥?”
然而笑嘻嘻的脸对上祁淮礼的面无表情,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甚至脸部开始痛苦扭曲,因为祁淮礼一手薅住了他的头发往后扯,惯性让他跪倒在地,只能看见眼前光滑锃亮的皮鞋。
“能不能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拿暨柔说事儿你就给老子滚蛋!”
慵懒却冰冷的语气让脚下的男人脸色惨白,浑身发抖,也让在座的众人尤其是刚才参与讨论过的人心头一颤。
他们知道祁淮礼不仅仅是在训诫那人,更是在警告他们。
将视线收回,祁淮礼睨着身前跪地的人:“听见了吗?”d.y13398281206./k/dufee.k爱读免费小说更新最快,无广告,陈年老书虫客服帮您找想看的书!
那人连忙点头:“听见了听见了,祁哥快放手……”
“滚!”
“是是是。”说着连滚带爬地跑了。因为这出动静,室内顿时安静片刻后又热闹起来。
祁淮礼也不在意他们在干什么,如帝王般坐在一旁,手中摩挲着什么东西。
暨柔叫他好好保护这张照片,祁淮礼心里不屑一顾,他堂堂祁大少爷凭什么听她的?更何况是一个咬伤了他的骗子!
第二天他却鬼差神使地找了最好的相馆,让人给这张照片贴上了防水膜,由于材质特殊,即便是火烧水浸都不会损耗照片半分。
祁淮礼将自己的行为归结于对证据的保存,毕竟这可是暨柔欺骗玩弄顾延舟的罪证!
这几天他早已将暨柔和照片上的男人查了个底朝天,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尔虞我诈的计谋,最终的事实却让祁淮礼更加难受。
他一直以为暨柔就算不是家境殷实,即使没有像他们一样的出身,也至少是小康家庭,父母健全。
然而事实却是她的父母在她高二时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人,也没有其他亲戚,靠着父母的积蓄和赔偿费独自一人生活。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暨柔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她的父母,也没有说过回家,而是从待在顾延舟身边起,便是一直随叫随到,他一开始以为是因为顾延舟的要求,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她根本没有亲人可以依靠。
至于男人,叫程衍,和暨柔从小一起长大,作为男人祁淮礼自然能看得出他喜欢暨柔,可惜在高考完后那个暑假,因为救人而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祁淮礼隐约记得,那场大火上了当地新闻报道,当时有一个少年英雄牺牲,还是高考状元,消息一出,众人惋惜,现在回想,应该就是程衍了。
亲人好友接二连三去世,最后只剩自己一个人,祁淮礼不知道暨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明明这些与他无关,但心底却有一种名为心疼的情愫在蔓延……
“一个人在这看什么呢?”一只手伸来,祁淮礼眼疾手快将照片揣回了兜里。
来人连个影儿都没见着,他一屁股坐在祁淮礼身边,眯眼道:“你不对劲啊祁淮礼?”
祁淮礼不语,男人穿了件花衬衫,啧了一声,继续说道:“怎么最近你和延舟都不对劲,他是因为女人,你不会也是因为女人吧?”
仿佛被说中了心事,祁淮礼瞥他一眼:“关你屁事!”
“啧,没有否认,真是稀奇啊,我们大名鼎鼎,风流倜傥的祁大少爷,也有为女人烦恼的一天啊?”花衬衫稀奇不已,要知道祁淮礼可是圈内有名的玩咖,女人一月一换,换得比衣服还勤。
“是不是你的哪个红颜知己让你烦恼了?说说看,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忧。”花衬衫仿佛发现什么好玩的事,不怀好意说道,还伸手去搂他的脖子。
祁淮礼一脸不耐地推开他:“别胡说八道,什么红颜知己,老子从来都洁身自好!”
“呵呵。”这话鬼才信。
过了一会儿,祁淮礼一脸难以启齿,试探道:“如果……我是说如果。”-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