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在路上姜暄和摸到袖子里的信纸,等不及就看了秋叶写的什么,谁知秋叶竟真的要动身来找自己了,可是看样子是伤还没好全呢。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任性妄为,话是这么说,可姜暄和的嘴角明明是翘起来的。
失去了拓跋扈这个不明不白的朋友,姜暄和不觉得可惜,她永远有惦记她和值得她惦记的人。
回到客栈,姜暄和一眼就看见堆在床铺对面的一大捆草药,蓬松着,还很新鲜。
她先吩咐小二热下饭菜,吃饱喝足了便开始捣药,这事不费脑子,但姜暄和舍不得浪费时间,她想赶在秋叶来之前给她们准备一个安宁又周全的栖身之所,故而现在就要开始思量。
秋叶从大周京城来肯定道阻且长,快马也要七八日,在此期间至少自己在裘国的京城置办好宅子,准备好诸多日常所用,但人得在这里等秋叶团聚。
她想一会儿就扯一把叶子塞到药杵下,然后放松心神,只让手使劲地去研磨。
说来也怪,这么蓬松的枝叶却能弄出这么多汁水,虽然加多了叶片就黏糊糊的,但姜暄和最后会拿纱布滤一遍,如此就是药水了。
虽然药膏也好,但总觉得纯度不够,这些随处可见的草药难得买到品质佳的,虽然不再是便宜量大又好用,她也买了许多,想尽可能带走,做成药水是最好的法子。
“谁?”她手上一停,目光循声盯住门边。
“是我。”牧云其实是敲了门才进来的,因为无人应答,他还以为姜暄和不在。
“云叔,你回来了,可吃过饭了?”
“嗯,吃过,附近的情况还未探查完,我担心你便先回来了。可收到了信了?秋叶不日就要来,我也好放心些。”
姜暄和笑,“我已知道了,她就是闲不住的,不过她说找到人照顾那些孩子,云叔可知道是什么人?”
牧云看着她,有几分犹豫。
“还有云叔不好说的?该不会是怕我不敢承这人的情?”
姜暄和还真说对了,等牧云说了“慕容峥”三个字之后,她那股高兴的劲头顿时就被浇灭了大半。
“嗯,知道了。”她吃瘪似的,又不甘心补了一句,“也不意外,他本来就知道有这回事,之前也帮过忙,现在能让秋叶得空前来自然最好。”
“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生气?生谁的气?都那么久不见了,怕是都要忘了彼此。”
但姜暄和是没忘,还很是出神地回忆起来,时移世易,让本来还担心彼此之间或许有隔阂的想法,都变成了被距离时间搅拌的思念。
这么晚了,他会坐在养心殿批折子到几更天呢?
若是没有自己去劝,郑槐说上几句也是好的,不过这样会不会被他斥责?
姜暄和不知道,但她很想知道,然而大周那边除了今日得了秋叶的信,其余只言片语一概没有。
想到这她有些生气,一拍桌子正要说什么,才发现手里的药杵和罐子都在云叔手里。
“我来,我来吧。云叔你正好跟我说说一路上都遇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新鲜的,同这里一样都传言要打仗,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姜暄和并不意外,“哦”了声当应答,追问起更重要的事情,“那势力和布防呢,是否有哪里可以安全抵达裘国的京城?-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