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宋惜惜用手掐着他的脸颊,“你少点在她面前摆这副臭脸,她就不会觉得你要说教
谢如墨抓住她的手,顺势往她唇上一啄,笑着道:“真没办法,天生威仪
“你对着我的时候不也常笑吗?对她也多笑笑
谢如墨点头,“行,都听你的
宋惜惜出去吩咐,不用给太妃屋里送饭,她亲自去请太妃到饭厅去。
慧太妃扭扭捏捏的,问了好几次他今日心情如何,宋惜惜都宽慰她,“好着呢,心情很好的
慧太妃这才放心同她去了饭厅,谢如墨已经坐下了,见她来,便起身道:“母妃,来了?”
挺拔修长的身姿,习惯性的沉稳面容,有着武将的威仪肃杀。
然后,便见他很听媳妇的话,缓缓对慧太妃露出了一个微笑。
慧太妃愣住了。
脑海中回忆起先帝发怒之前的征兆,也是这样缓缓地露出一个微笑或冷笑,之后便要龙啸虎吼了。
谢如墨如今越发像他爹了。
不过,她也还是点了点头,“坐吧
她自己也稳如老狗地坐下,有宋惜惜在,他是变不成先帝发怒那样的。
片刻,娴宁和瑞儿也到了,一同入座。
食不言寝不语,母子之间零交流,眼神都没有多一个。
不过,宋惜惜给她布菜,挑的都是她爱吃的,可见这儿媳妇是有多细心,多记着她的口味喜好。
想到这里,慧太妃心情大好,汤也多喝了一碗。
用了膳,上了茶,看着下人把碗筷收拾,慧太妃忽然有点想落泪。
就是不知道为何,忽然地心酸又幸福。
其实她期盼的不就是这样吗?儿女都在身旁,安安静静地吃一顿饭,她不抱怨儿子,儿子不瞪她,没有啰嗦责怪,也没有反驳与不耐烦。
喝茶的时候,也说了会儿话,说起了建康侯老夫人的事,路总管道:“外边的流言蜚语还是没有停止,声讨易昉的声音也越来越高,听闻战将军带她去建康侯府道歉,只是如今的建康侯却把他们拒之门外,那易昉见状,一生气就跑了
如今府中也没忌讳着说将军府的事情,因为大家都知道,王妃不在意。
路总管继续道:“听闻说,老夫人对于建康侯的做法也不满意,她说压根没把易昉的话放在心上,既行了此事,就由得人随便说,她不在乎这些
宋惜惜正想着老夫人境界高,慧太妃却先拧起眉毛说:“怎么能不在乎呢?她若是敢这样说哀家,哀家定是要把她的嘴巴都打肿,建康侯老夫人就是太好欺负了,这么好欺负的话,以后儿孙也是要被人欺负的
谢如墨道:“老夫人活到了这年纪,怕是什么也都见过了,再难听的话也听过,她是个心善之人,几句羞辱的话她怕是没放在心上的
“那怎么行?老夫人分明是行好事,却被人说成老乞丐,她可是诰命夫人,易昉她算个屁啊
意识到自己说了粗话,她讪讪地补了句,“她这般不知分寸,也不知道那王家姑娘是如何治家的
路总管笑着道:“太妃您是不知道,那将军府的内宅乱得不行,王家姑娘倒是有心想要理家,可惜易夫人是平妻,占了个妻字,便不如妾好管,而且易夫人懂得功夫,王家姑娘想要立规矩,也是立不起来的,听闻她带过去的两个婆子,都被易夫人打了,战将军日日归家便是要处理这些内宅事端,怎有心思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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