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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离开这里,到了外边的园子里,肖师哥从衣袖里拿出了药,倒在掌心里,细细的揉在红肿的面颊上。
刚刚,景执的那一巴掌没有丝毫水分,他感觉脸颊肿的生疼。
可他不敢抱怨,眼里满是恨意,只咬牙切齿的说道。
“早晚有一天,我要让赤血宗名列前茅,让司家若落于人后,到了那时,我就是亲传弟子,区区一个破落宗门的长老,到了我跟前都得下跪!”
想到司君跪在他面前磕头求饶的模样,他眼中总算有了一抹快意。
他身边跟着的那人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说道:“那你继续做梦,我先走?”
肖师哥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另一个弟子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无聊的转着,撇了撇唇:“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看你做梦而已。”藲夿尛裞網
眼瞧着肖师哥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收了手中的匕首,叹息一声:“现实点吧,早点去把花给采了,早点回来认了错,这一桩事也就完了,不然,若是今天事情还不算过去,只怕景长老还有的骂。”
肖师哥深吸了一口气,把药放好,一拂袖:“行吧,要不要与我同去?”
另一人略思索了一下,跟上了他的脚步:“行,我跟你去,从未来过这锦绣城,也不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光景,也好趁机转转,这里太闷了。”
他笑嘻嘻的跟上。
俩人一同出了客栈,沿着宽敞的道路出了锦绣城,又到了城东。
……
荒郊野岭里,肖师哥越走越深,袍角已经沾了青色的脏污,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剑,砍着面前的树枝。
慢慢的,他一身红色的袍子竟被染湿了,半身衣袍都是带着浓重的汁液气味,尤其是袍角,黏糊糊的,还有一大堆青色的粘稠汁液附着在衣服上。
远远在外面站着的那个师弟嫌弃的捏着鼻子,扬声喊道。
“肖师哥,别进去了,这边根本就没什么花儿,我往周围走了走,也没见什么花儿啊,路边的野花儿都没有一朵,这林子茂密,保不齐里面有什么东西呢,你可别再往前了。”
他喊着,因为捏了鼻子,所以鼻音有些重。
可他喊了两声,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
他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终究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就在杂乱茂盛的绿叶间,肖师哥僵硬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司长老,您怎么在这儿?”
司君穿着一身白衣,哪怕在杂乱的草地上,身上仍旧是纤尘不染。
他双手负在身后,目光淡然,也不知是站在这里多久了。
他身边站着一个容貌娇俏的女孩,笑吟吟的,只是手中却拿着一把长剑,看着就来者不善。
肖师哥浑身都僵硬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往前还是该往后,硬着头皮行了一礼:“司长老,还真是缘分,刚在客栈里见过,如今竟又在此地见了,您想要此处的鲜花,我正打算采摘来着,只是不知是迷路了还是怎么,一路都没见到有花朵。”
他叹息一声,脸上带着恭敬谦和的笑意,也算是打了个招呼。
凤绵绵噗嗤一笑:“此处本就没有花,就算是有,也是路边随便开放的不知名野花……”
肖师哥一愣:“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绵绵缓缓的收了笑意,脸上露出一些沙意出来,手中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寒光森森。
“我在耍你啊,蠢才。”
话音刚落,凤绵绵就立刻向前飞身而起,手中的长剑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她速度快的就如同一道白光,肖师哥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出手的,就感觉前胸一疼,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是透心凉。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凤绵绵,还有那手中已经到了末尾的剑柄。
“你……噗。”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苍白的看着凤绵绵,刚想说话,直接一大口血喷了出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