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崔子恒僵住,正欲再说什么,就听李云暮幽幽道,“看在皇贵妃娘娘的面子上,这案子,大理寺接了。”
大可不必!
不必给皇贵妃面子!
柳老夫人、崔子恒心中哀嚎,李云暮却不在给他们废话的机会。
“无论意外,还是蓄意谋杀,罪证应该还在凶手身上。劳烦诸位将身上佩戴的香囊、香包、胭脂都交给诸葛大夫检查。”
柳老夫人转动佛珠的手指僵住,那个香囊的确还在她袖袋中。
原本她是想要扔的,可是崔文琴的情况太吓人了,她被吓着了,就把这事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
柳初月心中不甘,却也不敢再做出头鸟,乖顺的将自己的香囊率先扯下来递与诸葛大夫。
之后,便是流苏,卢妈妈,二夫人,崔子恒……
最后只剩柳老夫人。
她张嘴刚要说我没有香囊,就听洛一禾清脆的声音响起。
“李郎君,要不要我让小黑来?别看它是只鸡,鼻子可比狗都灵,别说装有玉兰花粉的香囊,但凡沾了一丝玉兰花粉的布条它都能找出来。”
柳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一只鸡的鼻子竟然比狗都灵,她不信,但她又不敢赌那个万一。
她将袖袋中的香囊递给卢妈妈,示意她给诸葛大夫。
柳初月愤懑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虽然没有坏了洛一禾的名声,但能让柳老夫人吃瘪也不错。如此,看她还怎么阻拦她与崔子恒。
“果然是人越老,心越狠啊!”诸葛大夫啧啧,将柳老夫人的香囊递向李云暮,“玉兰花粉。”
“怎么会这样?”
柳老夫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片刻倏的瞪向柳初月,“文琴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她?”
柳初月傻眼了,这火怎么烧到她这了?
可柳老夫人既然决定将屎盆子扣在柳初月头上,又岂会给她辩白的机会,一口气道,“你昨晚巴巴将香囊送给我,说有安神的作用,让我贴身佩戴。
今早又蛊惑我去明珠苑,见我从明珠苑回来后心口不舒服,就又说文琴与阿禾关系好,让我请她来劝说阿禾。我请来了文琴,没想到却要了她的命!
柳初月啊柳初月,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歹毒?我不同意你与子恒在一起,你就要害死文琴威胁我吗?”
柳老夫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似被气狠了。
二夫人扶住柳老夫人,同样一脸不悦的望向柳初月,“我看六姑娘想害崔家表姑娘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在回春堂失手,这次竟然想着借助老夫人的手,你……”
二夫人好似找不到话来形容柳初月,半晌才冷哼一声,“难怪你那么怕李少卿!还真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简直是六月飞雪。
柳初月觉得自己冤死了,这局的确是她布的,但没人知道啊!
“我,我没有!”
“你怎么没有?”
卢妈妈也上场了,指着此刻在李云暮手中的香囊,“看看这针脚,看看这绣工,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六姑娘你的手!若六姑娘觉得委屈,不如再找精通针线的婆子瞧瞧,看我是不是看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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