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俺滴妈!现在的年轻人咋就那么开放啊?这还没啥,就已经啥了……不害臊!”
“你懂个毛!反正人家陈少爷有钱,不怕人家的口水唾沫。再说了,他是厂长的儿子,家里有钱又有权,谁敢往他家里吐唾沫星,对吧?”
“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啊,我实在看不惯林建桥家那副嘚瑟样,就好像就她家有女儿能嫁人似的!”
“俺也看不惯呀!可人家就要显摆,你能拿人家咋滴!”
“以前住她家的那个小侄女肖颖,我看着倒是顺眼,模样好,身段好,还很有礼貌,进出总是甜甜笑着,给俺打招呼。小手也勤快,一进门就帮忙干活。”
“那是老娘们娘家的侄女,人家是读书人,可不像他们这一家子乱七八糟人。那林大宝前几日将俺家的打气筒给偷了!好几回了,可惜俺就是逮不着。没亲眼瞧见,他整天就会耍赖!迟早被俺抓个现着,非打死他不可!”
“呵!你以为就你家?我家门口的铁桶他都偷!只要能卖钱的,没啥他不要的!”
“真特么倒霉!上辈子不知道做了啥子孽,咋就跟这么一家子住一块儿了啊?”
“林建桥他那娘们不是整天吹嘘下个月他们就要搬去住单位合资房吗?氮肥厂要提前分房了,下个月就分!他们家有新房可以住了,还是一整套呢!说什么是未来女婿安排的,想住多宽就住多宽!”
“咋还不早点儿搬啊?!快些走吧!他们家哪一天搬走,俺们都得打鞭炮庆祝!”
“那肯定滴啊!必须打!”
“哈哈……”晚上八点多,小城镇除了灯光外,大部分地方都已经开始沉寂,恢复了夜的宁静。
肖颖背着一个大大的蛇皮袋,踉跄从客车站走出来。
昨晚凌晨两点多到省城,天刚亮她就赶去宜都,在那边钻了几个内衣工厂,总算拿到了质量最好价格也适中的小裤衩。
对方愿意一件便宜五分钱,前提是必须拿够两千件。肖颖咬了咬牙,十分干脆拿了两千件。
幸好小裤衩几乎没什么重量,打包装袋后,体积也不会太大。
不过足足两千件凑一起,还是让她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
袁博告诉她说,下午省城那边只有一趟货车回惠城,货车小,没车棚,而且货都堆得满满的,连他和胖子都没地方坐,只能攀爬在角落里。
他不许她蹭车,让她必须坐四点的客车回来。
肖颖批发了一大堆货以后,交清款项,匆匆背着货赶车,一路上又是跑又是喘,终于赶上了下午四点的最后一班客车。
省城和惠城的客车流量不大,每天只能有两班,如果谈不上,她今晚只能在省城住下。
售票员见她背着蛇皮袋,却拿着学生证买票,忍不住一问再问,怀疑肖颖不是学生,拿着学生证来骗取半价。
肖颖没恼,指着上头的照片解释:“这是前两年拍的,我接下来就是学院三年级的学生。这学生证已经两年了,所以没法新。”
售票员冷着脸,终于撕下一张票,重重敲了几下红印,扔了出来。
肖颖取了票,匆匆背着货上了车。
车上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十来个人。幸好隔壁没人坐,大蛇皮袋才有地方可以塞。-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