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面对嘲讽和指责,江尘充耳不闻,继续专心致志的行针。
他可以不在乎,但陈云风不行!
所谓主辱臣死,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主子被指责。
“都给我闭嘴!”
陈云风一声呼喝,震的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顿时,现场变得十分安静。
但是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鬼医的徒弟就叫嚣起来:“什么意思?还不让人说话了,你们以为自己是谁!”
有着鬼医称号的老者,名叫华仲邈。
在业界有一句话,叫鬼医判你三更死,你绝活不到五更。
凡是被华仲邈判定为无治之人,哪怕你倾家荡产,哪怕你遍访全世界的名医,也绝对不可能出现反转。
华仲邈最神奇的技能,在于判断患者还能活多久,前后误差绝不会超过三天!
反过来,只要华仲邈说能治的病,就算患者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他也能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鬼医的尊称,正是源于此处。
看完江尘为女患者护住心脉,华仲邈说:“年轻人乐于救死扶伤态度,和对自己有自信,这都是好事。”
“但是,年轻人更应该认清事实,要有自知之明才行。”
“我承认你的针灸手法很娴熟,但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最多也就能延长患者片刻的生命而已。”
“你根本不知道她伤在哪里,伤的有多重,所以注定做的都是无用功。”
说到后面,华仲邈完全就是一副教训晚辈的说教口吻。
江尘一边继续施针,一边语气轻松道:“不就是胸骨骨折,断骨刺入肺部,肝肾严重离位,加上本身又患有心脏病,导致内脏机能下降。”
华仲邈顿时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你都没有给她诊脉,是如何得知病情的?”
江尘头也不抬的说:“望闻问切,切脉是排到最后的,能用眼睛看出来的病情,何必多此一举。”
华仲邈惊为天人!
他能一眼看出女子的伤势,是因为几十年从医的经验积累。
最重要的一点,他只看出女子的肺部损伤,和肝肾离位造成的严重内伤,并没有察觉到对方患有心脏病。
经过“提醒”之后,他才发现女子的肤色异于常人,这正是心脏患有疾病的体现。
这年轻人,竟然比自己观察的更加仔细,判断的更加准确。
他才多大啊?
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眼力超然观察仔细已经让人刮目相看,对病情的判断竟然也如此精准。
就算他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不可能有这么丰富的经验啊!
最重要的一点,既然明知病情严重,不可逆转,还敢出手救治?
这恐怕不仅仅是一句胆子大,能解释的吧!
难不成,是艺高人胆大?
他,真能救活这女子?
世上真有这般起死回生的医术?
别说没见过,听都没听过!
华仲邈带着深深的怀疑,不再言语,他要仔细观察对方的手法,
江尘开始施展《游龙续命针法》,就像华仲邈说的那样,护住心脉只能为女子延寿片刻。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治疗过程。
只见江尘左右开弓,两只手快如闪电,一根根银针带出残影,无比精准的落在穴位上。
华仲邈的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浓。
国医行针,大多采用一手执针,另一只手在患者身上按压,寻找穴位的方法。
找到穴位之后,两只手相互配合,不断撵转和调整银针的角度,最终准确刺入穴位或者是骨缝中。
多数情况下,还会要求患者脱去衣物,方便寻找穴位和下针。
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隔着衣物,还不经找寻直接出手!
左手出针速度,丝毫不亚于右手。
最重要的一点,每一针都十分精准,从无失误。
短短十几息的功夫,江尘已经刺出七十二根银针。
他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出针。
华仲邈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失声惊叫道:“天哪,这难道就是失传已久的顶级针法……游龙续命针吗?”
江尘不由的皱了一下眉毛,心道这老头儿还算有点儿眼力,能说出《游龙续命针》的大名,倒是对得起他的鬼医称号。
“果真是《游龙续命针》法,一百零八针,错不了的!”华仲邈激动坏了。
他是从一本残缺的古代医典之中,得知此种神奇的针法。
医典对此真的评价为:续命延寿,神乎其技!
只要患者还有一口气在,就死不了!
华仲邈哪里知道,这只是麒麟医仙掌握的众多顶级医术之中,最为普通的一种。
肉白骨,活死人!
这,才是江尘最强的医术。
一套针法用完,可以清楚看到,女子的状态出现明显变化。
呼吸变得平稳许多,原本惨白的肤色,也跟着慢慢恢复红润。
“既然遇上了,就是缘分,说明你命不该绝。”
他跟女患者并不认识,完全是因为医者父母心,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江尘拿出第二套银针,对着女子说道:“那就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这次,是《神农祛厄针》。
不但能帮助女子快速愈合肺部伤口,修复严重离位的肝肾,顺带着把困扰她二十多年的心脏病,也一起治好了。
华仲邈再次惊为天人!
面对这么明显的疗效,他的徒弟很不服气,说:“师父,这小子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吧,我相信这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怎么可能治好您都束手无策的病症,他……”
“闭嘴,不可对小神医不敬!”
华仲邈直接喝断徒弟的话,大有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大耳帖子往你脸上招呼的既视感。
徒弟吓的面色一紧,赶忙闭嘴。
华仲邈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对江尘的敬佩,已经达到了一种无以伦比的高度。
光是一项《游龙续命针》,就让有着鬼医尊称的他折服不已,更何况江尘此刻又施展出一种他从未见过,却更加精妙的针法。
“好了。”
江尘起针收工,他既没有炫技的意思,更没有没公开展示给华仲邈观摩学习的想法。
“咱们走!”江尘叫上陈云风,一起离开。
事了拂衣去,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就不信了,他不过是给人扎了几针,那么重的病真的治好了?”
徒弟立刻上前,把手搭在女子的腕脉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