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杜梓丞现在就是一块漂浮在大海上的臭鱼烂虾。
只要能上岸,他在所不惜。
他拼了命的在江明珠面前点头,犹如一只乞讨的狗。
江明珠神色十分满意,她很痴迷这种可以控制所有人,掌控一切的滋味。
“白灵,帮他解开。”江明珠红唇蠕动,眼神轻轻落在他的手铐上。
杜梓丞顿时有点意外,“我现在……就能走?”
白灵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手铐的钥匙,她上前一步,没几个动作,手铐便解开了。
银色的锁拷咔嗒砸在地面。
“当然,你太小瞧江家的能力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Anti律师处理一切。”
江家说这场官司要重新打,那就是重新打。
江家说要将人带走,就是要将人带走。
杜梓丞脸上浮出担忧的表情,“林嘉一的背后有云七七帮衬,她能掐会算,我们真的能对付过她吗?”
经过这次栽了跟头,杜梓丞想不信邪都不信。
难怪当初在片场后台林嘉一质问他是不是偷换了气运。
他也听说过云七七的事情,这个神棍丫头很有本事。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找个比云七七更厉害的玄学大师帮你。”
杜梓丞懵懂无知的点了点头,随后被白灵带了出去,他不知道的是,江明珠即将要利用他害死云七七。
江明珠给玄学大师陆星洲打了个电话。
“江二小姐,稀客啊!”电话中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陆星洲是江琛宴手底下的人,在江琛宴刚公开成为江家大少爷时,江琛宴重金聘请了一个算命先生,年仅二十五岁。
陆星洲待在江琛宴的身边,几乎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的月薪在100W以上。
要说江琛宴让他干过什么,那就是只让他算过一卦。
不过江明珠也不知道江琛宴先前让陆星洲算过的那一卦,是什么卦。
当初江明珠还认为江琛宴是迷信,信这种东西,但必要时刻,她竟然用上了。
陆星洲在得知她这边的情况后,不以为意道,“帮这个杜梓丞翻红很简单,不过任何事情都有代价,我需要透支他下辈子的气运,他本人同意吗?”
下辈子的气运。
这不是一件小事。
陆星洲这辈子没遇到几个有胆量的,江琛宴算一个。
“他本人什么都听我的,已经把命都卖给我了,透支下辈子的气运算什么?”江明珠冷笑一声,相当有自信心。
陆星洲电话里愣了片刻:“行,那回头你把他的生辰八字发给我。”
江明珠想到另一件事,“还有,你要对付的人是云七七,我提前告诉你,省得你没有心理准备。”
杜梓丞翻身以后,云七七肯定还会在幕后帮助林嘉一。
到时候,就是两个玄学大师的较量了。
陆星洲有点惊讶,“你还真敢跟她斗,这小姑娘的底细我查过,非常厉害,不是什么简单的善茬儿,青玄山一脉各个都是狠角色……”
就是不知道,云七七算卦的衣钵是谁教的。
不过根据他多年经验来看,云七七十有八九,都是拜服在老天师膝下的徒弟。
他查不到是哪位老天师。
陆星洲的声音沉了沉,“而且,你要是让我对付她,相当于招惹了厉家,得罪了厉云霈,你确定要这么干?这件事大少爷知道吗?”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这小丫头也是万宝集团的幕后老大,整个京圈都轰动一时。
一系列的直觉都告诉陆星洲,云七七比想象中还要深渊。
“这你就不用管了,这是我的事,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行,如果你们真要对付起来,你有几成把握能赢她?”
江明珠不知道他们道士之间如何玄学斗法。
但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一步差池也不能出。
陆星洲噗嗤一笑,“我们道士现在都讲道理,你让我对付她,我是可以拿她八字做点什么手脚,但她同样也能拿我八字做手脚,还有,我们的八字比谁都硬,两败俱伤对谁都不好。”
江明珠闻言有些失望,“什么?”
“你要是真想对那丫头做点什么,我劝最好不要从她的专业上着手,倒是可以给她设计一个圈套等她跳……”
陆星洲的话说到一半,有些疑惑这其中的原因。
“不过,你为什么那么讨厌这丫头?非要治她于死地?”
陆星洲待在江琛宴的身边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对江家有个基本的了解。
江家除了在京城的地位权势滔天,在K国的名号,好歹也是掌握半个国家命脉的家族。
江明珠大动干戈,宁不惜拉上其他人的下辈子气运,也要和云七七对着干……
这说明她根本不打算放过云七七。
“我听江家的佣人八卦过你们之间的事情,难道说,你是觉得不服气她比你厉害?”
“陆星洲,我劝你说话有些分寸。”江明珠恼羞成怒,偏偏这些全部都被陆星洲说中了。
正是因为陆星洲是江琛宴的人,才敢这么以下犯上……
“好,那我不说了,回聊,挂了,高贵的二小姐。”陆星洲轻笑一声,完全不将她的怒气放在心上。
“等等。”江明珠喊住他,好奇地问,“我想知道,琛宴将你留在身边,到底是让你算什么?”
“这是秘密。”
嘟嘟嘟。
电话直接挂断。
江明珠握着手机的手臂慢慢垂落,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充满疯狂的嫉妒。
云七七,跟我对着干的,挡着我路的,我一定会除的干干净净。
……
孟家别墅。
男人的长腿充满荷尔蒙气息,黑色的皮鞋透着尊贵。
原本具有烟火气的客厅,如今孟禹东再次回到这里,已经感觉不到家里有任何温度。
孟禹东脸廓黑沉,家?这是他的家吗?
为什么这么冷清。
他一身黑色西装,刚从公司回来,充满疲惫地将领带扯开,随手扔在沙发上。
脸上尽是不耐烦。
孟禹东浑浑噩噩走向吧台,从冰箱中取出一瓶啤酒,直接徒手开了瓶盖,随后颀挺的身躯慢慢靠着墙滑下来。-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