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还是那种有年代的绿茶男,毕竟他都已经这么一把岁数了,半个身子都快要埋进土里的人,怎么还这么厚脸皮。
什么护工,需要晚上同住在同一间房里?
而且,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避讳吗?
要是让他爷爷知道,爷爷一定会气死的!
厉霆枭咬着后槽牙,憋着内心一万次想要呼之欲出道:“孙子,我就是你爷爷,你不让我跟你奶奶住同一间房,你还有天理吗你!”
“是啊,他是护工,云霈,护工都是这样的,再说了,奶奶这两天身体睡眠不好,有个人在旁边守着,也挺好的。”
厉老太太口吻耐心地说道。
厉云霈闻言,更加不同意了,他道:“奶奶,您要是怕,就让瑶瑶晚上陪您睡,再说了,中药只要按时吃,睡眠就一定会好。”
厉老太太脸色顿时一片凝重,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自家的孙子,怎么这么倔强呢。
“瑶瑶陪我睡像什么话,我就是一个老太婆,还要我的孙女陪我睡啊,哪有这道理啊。”
厉老太太淡淡说道,显然是在拒绝。
“奶奶,瑶瑶陪你不像话,那这个护工陪您在房间里,就像话了?”厉云霈本来不想说到这个份上,他指了指燕尾服老人,“他陪你在一个房间,他晚上睡哪里?”
厉老太太自然听出了孙子的言外之意,脸色更加难看了。
带着一丝生气的愤怒道:“当然是睡沙发上,你是不是要把奶奶气出病来,你才高兴。”
“奶奶,我真的没有故意惹您生气。”厉云霈紧皱眉头,“我是在担心您的安危,我怕这个人……对您另有所图!”
他黑眸幽深地看向老太太身侧的燕尾服老人。
而这时,燕尾服老人和他目光交汇了一瞬后,就直接上前,搀扶住厉老太太,“老夫人,别动气,笑一笑没烦恼,笑一笑,能活九十九。”
厉老太太原本生气的脸蛋,直接又被都笑了。
厉云霈脸色更加阴骘难看,菲薄的唇紧绷着弧度,目光暗沉。
不是,这个老绿茶,味道是不是太深了些?
“厉少,我坚决不会有歪心思,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护工,你把我想的太复杂了,再说了,厉园这哪里都有监控,我怎么会有所图呢?”燕尾服老人徐徐解释道。
厉老太太非常赞成,撅着嘴巴道:“就是,且不说他有没有什么所图,你奶奶我一把年纪了,就是个老太婆,有什么可图的,谁会对我做什么非分之事?”
厉云霈听到这里,脸色更加差劲了。
他还是不同意:“奶奶,要是让爷爷知道,他一定会伤心的。”
“伤心,他伤心个什么玩意儿,我就是老了,找个护工,他还要有意见啊?他敢有意见,有意见你让他回来找我!”
“……”
厉云霈哑口无言,“奶奶,您明明知道爷爷他……”
回不来啊。
怎么可能回得来呢。
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的爷爷,怎么会因为这件事而回来。
提到这里,厉老太太的脸色似乎也一下子消沉了很多,眼里藏着黯然的情绪,一闪而过,胸膛起伏的厉害。
“好了,就这么决定吧,我累了,不想再说这些琐事了,老了,我老了,很多东西已经不想再去记住了。”
话音落下以后,厉老太太就朝着房间上楼走去。
燕尾服老人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厉云霈:“你不该这么伤害一个老人,你的话,很过分!真是讨厌!”
“……”
厉云霈匪夷所思地盯着燕尾服老人离去的背影,什么时候轮的他来批评自己?
窗户外,站在黄符上的云七七将客厅发生的一幕幕收进眼底,她皱了皱眉,显然脸上也挂着疑惑的表情。
“奶奶招了个护工?”
这护工,还有点眼熟,身形方面。
云七七没有多想,倒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厉云霈的性子太直,没有她在家里,他根本不懂得如何跟奶奶沟通。
都这个时候了,奶奶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即便是第二春,也没有什么过错。
不是吗?
奶奶这么多年了,等了他爷爷这么多年,可一直渺无音讯。
奶奶又深情的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再晚年的话,身边如果没有个老伴儿,也是很孤苦的。
奶奶这一辈子辛苦,在云七七看来,奶奶也可以重新拥有自己的幸福,不该只留恋于过去,如果有人陪伴,那是好事。
可惜现在云七七无法直接跟厉云霈对话,跟他说这些,时间紧急,也没空说这些废话。
她手指竖起,操控着脚底下的黄符,朝着二楼的主卧房间窗户飞去。
此刻,厉瑶瑶从楼梯上下来,也自然看到了燕尾服老人今晚要跟奶奶住同一间房,有些震惊地过来询问厉云霈。
“堂哥,那个护工的身份靠谱吗?会不会伤害奶奶啊?”厉瑶瑶担心,“实在不行,我今天晚上陪奶奶睡也是一样的。”
“我刚刚都已经说过了,奶奶她不听,罢了,厉园有保护伞的人守着,不会出什么大事,明天一早,救你嫂子要紧。”
厉云霈扔下这句话,冷酷的俊容没有一丝变化,直接上了楼,他还要去主卧,给七七的翠青蛇喂食。
要是他不喂,就没人喂了,那只翠青蛇要饿死,这里的女佣都不敢喂。
再说了,这是七七的灵物,说不定,喂点东西,还会告诉他一些什么信息……
要是有七七的其他消息,就好了!
宋队长查了那辆车,除了假车牌,还是个套牌车,不止是套牌,中途对方换了车,总是,要查到那辆车的真实目的地,还要耗费时间。
明天约好了八点码头交易,时间不等人。
厉云霈回到主卧,看向空荡荡的房间,他脸色更加落寞无比,随后迈开长腿,走向阳台。
就在这时,沿着窗户的缝隙,云七七踩着黄符,直接夹缝嗖的飞了进来——
厉云霈听见了这细微的声音,但全然都当做成了是风声,并没当回事,他盯着阳台上的罐子。
眉间皱成了一团,犹豫了冗长,才弯下腰身。-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