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论医术,付怀友是医神。
但论战力,他只是战皇级武者,若施展秘术,勉强能达到战神的实力。
在爆炸产生的一瞬间,他就昏死了过去。掉入洞窟之后完全是自由落体。
王振宇跃身入洞全速下降,在下落三十几米之后终于抓住了昏迷的付怀友。
旋即,他抽出佩剑凌华,捅入石壁之中,滑落七八米的距离,终于卸了力,堪堪稳住了身形。
“付怀友!”
王振宇催动真气想要唤醒付怀友,但他昏迷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无法醒来。
凌华宝剑也无法稳稳的定住位置,还在不断的下滑。
王振宇抬头看向头顶上,拥有夜视眼的他,辨别出了此处距离洞口差不多有五六十米。
他攥着剑柄猛的一使劲,抱着昏迷的付怀友向上蹿了两米多高。
如法炮制了几次,眼看越来越近,洞口外忽然扔进来了无数巨石,朝着王振宇的头顶砸了过来。
不用问,肯定是方家人担心他死不了,想要斩草除根。
王振宇周身散发出护体真气,逐一将巨石击碎。
一时间洞窟内烟尘弥漫。
屏气片刻,又有无数暗器毒物倾落而下,源源不尽一般。
过了好一会,汽油炸药登场了。
王振宇直嘬牙花子,赶忙下降身位。
轰—轰—轰——
接连的爆炸,使得洞口完全崩塌,洞窟山体也开始崩坏。
一时间轰隆声不绝于耳。
还有熊熊烈火,正顺着滑落的汽油,飞速从上往下蔓延。
王振宇不得已只能快速下降。
这一切都是方来渠的徒弟们做的。
巨石毒镖是方德允的吩咐,再加上他们憎恨付怀友,大量投掷,想要鞭尸泄愤。
而汽油炸药是因为方来渠生前有作安排——等他逝世之后,必须毁掉鬼窟。
没有人知道具体缘由,但还是尊师命照做了。
下降了又有五六十米远,依然没有见底。
这么深?
王振宇好奇的往下看了看,目测还有七八十米的高度。
“氧气倒不算稀薄,说明下面有出口。”
他挥出剑气,劈开了砸落下来的巨石,继续下降。
不到十秒钟,抱着付怀友的王振宇卸掉大部分的力,还算平稳的落了地。
刚一落地,王振宇就被惊到了,因为他的脚下是无数枯骨,乍一看至少有五六百,恶臭味的源头就是这里。
“这什么鬼地方?”
王振宇不由得皱起眉头,抬头看了眼落石,洞体崩坏已经停止,落石太多以至于卡在了三四十米高处,没有继续下落。
王振宇连忙抱着付怀友从枯骨堆上离开,将他放平,从口袋中取出一颗安神培元丹塞进他的嘴里,辅以真气疏导。
三四分钟的时间付怀友就醒了过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茫然的看着四周。
“这特么哪啊?小王?”
“在你左边。”
“哎呦卧槽!吓死个人!”付怀友拍着胸口,听声辨位看着王振宇,“啥也看不见啊,这特么哪啊,怎么跑这来了,怎么全是尸臭味呢?你怎么不开灯啊。”
王振宇叹了口气,把他被震入洞窟的事简单一说,他直接就炸毛了。
“我就特么知道!方来渠那家伙就不是什么好玩意,他家里人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咱俩辛辛苦苦把他尸体送过来容易吗?踏马的恩将仇报!不是个人种!”
王振宇叹了口气,“估计是误会了。”
“误会?你踏马的管这踏马的叫踏马的误会?”付怀友气的往地上啐了口浓痰,“你不会是圣母婊吧,要是这样,我可不救你媳妇了!圣母婊必须死!”
王振宇呵呵一笑,“我只是说可能是因为误会导致了现在的局面,但我可没说会原谅他们。”
“这还差不多了。”付怀友摸索着够着了王振宇的肩膀,扶着站了起来,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周围,“咋这么黑啊,也没个火折子。”
王振宇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亮了身边一片区域,“你怕是活在上个世纪吧。”
“呦呵,把手机给忘了,还真是被震蒙了。”
他也掏出了手机,照着四周,“什么破地方啊这是…哎卧槽!这么多死人?”
对于毒仙来说,这点尸臭根本不算什么。
他迈步走了过去,“五年左右,三年多,五年左右…好家伙十年。”
王振宇好奇的问:“你在算什么?”
“这些尸体的死亡时间啊。你看这个,这个家伙的死亡绝对不到半年。等等!这特么的不会是方来渠杀人抛尸的地方吧。”
付怀友拨动着枯骨,很快他停了下来,“匕首百鳞!”
“百鳞?”王振宇迈步走了过去,“古华飞云一派的镇派之宝百鳞?”
付怀友拿在手中,用手机打光来回的看,“星陨矿石加千淬黑金,我甚至都看到了锻造师千锤百炼的痕迹,绝对是百鳞,如假包换!”
王振宇无比震惊的接到手中。
古华门有七大分支,八十多年之前,由于门派内斗,古华门分崩离析,各支脱离古华,自立门户。
飞云一派就是其中之一。
但在七年前,飞云派现任掌门却人间蒸发了,镇派之宝匕首百鳞也不翼而飞。
打那以后,飞云一派很快就没落了。
王振宇知道这些是因为掌门之子栾鹤是极北战域的将士。
七年前他为了重振飞云一派的雄风,下山游历天下寻找父亲与镇派之宝。
一年之后恰逢国战,他便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极北战域。如今是惊鸿组的副职,与霍嫣然统领整个惊鸿。
“怎么会在这呢?”
王振宇看着匕首百鳞,百思不得其解。
付怀友眯着眼睛,沉吟许久,道:“我好像明白了。”
他指着一摊白骨,“这很有可能是飞云派掌门栾易帆的尸骨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王振宇有些纳闷。
付怀友伸手指向头骨处,“你眼神好,看看那是不是有一个洞。”
王振宇对着头骨吹了口气,年深日久积攒下的灰尘散去,果不其然有一个孔洞。
“有!”
“那肯定是了。”
付怀友摸着下巴刚冒出来的胡须,“我记得应该是七年前吧,栾易帆被人暗算,脑门中了一支毒箭。他去找我医治,我没出手。”
“为什么?”
“因为他没拔箭!毒一直在伤口里沤着,等他到了云谷的时候,早已病入膏肓、药石难医。”
付怀友顿了顿,“当然了,他要是把箭拔了,甚至有可能都坚持不到云谷。”
“我多鸡贼啊,我怕治不好他,损我妙手毒仙的招牌,就吩咐人把他轰走了。他大骂了我一通,还说要去找医术更高明的方来渠。后来江湖上就传开了,我毒仙没救成的人,让他给救好了。”
“现在看来,方来渠也没治好他。那狗东西肯定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就把栾易帆推下来了。”
他看着白骨堆成的小山,啐了口痰,“这老王八蛋!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真没少害人啊。呸!死的该!”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