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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抹了下脸上的血,扶着面前的化妆桌,看着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麻木毫无生气。
脸上的伤口从眉骨到下巴,一道很长的伤疤,血流不止。
都是这样脸…
他们不过就是看上了她这张脸,只要她毁了这张脸,她就不会再被欺负了。
忽而,脑海里又出现了属于另外一个自己的声音,在耳边蛊惑着…
你听,你想死,他都怀疑,你用苦肉计!
他不爱你的!
他爱魏时烟啊!
..
他在报复你啊!
动手,为什么,还不动手?
死了!
你不用再吃药了,不用再打针了。
不用再被男人欺负了。
只要一切都结束,就再没人会欺负你了!
沈念,一起下地狱吧!
傅景淮:“沈念!我叫你,把刀放下!”
“…”
“把刀放下!”
沈念举着刀,对着胸口,用力刺下。
“住手——”
刀尖没入胸口处。
傅景淮冲上前,将沈念抱在怀里,看着没入胸前的那把刀。
他颤抖着手,朝她胸口处的那把刀伸去…
原…原来…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他眼睁睁看着这把刀,没入胸口处时,沈念是那么地决绝…
傅景淮手上的血温热、滚烫着,是那么地刺目。
他的心,不可抑制地一颤。
疼痛,悲伤…各种情绪在他心尖蔓延开,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闻元朗收到消息,没有半分犹豫,冒着大雨,开着车,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地路程,就赶到了烟雨湾。
轮胎摩擦抓地发出刺耳的声音,闻元朗抱着箱子,走进烟雨湾,上了三楼,走出电梯。
一个身形狼狈,颓废的男人站在门外,身上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将手中的箱子交给一名带着口罩的医生,里面是医院仅存的rh新型血。
“三番两次的把人逼疯,还是你行啊!”闻元朗笑了声,“比起你现在狼狈的模样,我更喜欢看到,你傅景淮后起悔来是什么样子!”
“…”
“要是她能醒来,记得替我向她说声,生日快乐!”
闻元朗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精致的项链,这本来是准备送给沈念的生日礼物。
想来也真是可笑!
一个顶替冒牌在沈家乡野凤凰,在帝豪酒店风光大办生日宴会。
而真正该翱翔九天,受万人瞩目的公主却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躺在床上,生死不定。
讽刺!
生日?
傅景淮手指上的血液已经凝固,听到他的话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闻元朗将东西放下之后,下了电梯离开。
大厅里,一帮仆人正在取下走廊上的照片,他多问了句:“谁让你们取下的?”
他不是爱着魏时烟吗?
怎么就舍得,将这些婚纱照,取下来了?
管家匆匆走来说:“是先生吩咐的。”
闻元朗眼神深了深。

同时
帝豪酒店
正举办着生日宴会,沈思彤一身定制的公主白纱长裙,戴着钻石王冠走过红毯,站在万人瞩目的席位上,在台上的灯光下,拉着大提琴曲,琴声悠扬…
一曲完毕之后,台下贵宾一片鼓掌…
沈母穿着蓝色的旗袍,优雅端庄,坐在一旁露出满意的笑容。
又看向一侧,空着的位置,手慢慢攥紧,当年的事,是正确的!
沈家培养了思彤这么多年,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沈父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老沈,贵千金这琴拉得真是不错啊!听说还得了什么国际大奖,恭喜恭喜啊!”
“哪里哪里,都是小孩子瞎胡闹罢了!”
“我听说这大奖不是随便人都能得,很了不起啊!”
沈思彤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将自己千金的礼仪,表现的淋漓尽致,提着裙摆,正要致谢。
就在这时,大门被推开,傅承泽双手插兜散漫的从外走来,“
装模作样还真是让人恶心!”
他怎么来了?
沈思彤记得只邀请了傅景淮,并没有邀请他。
她虽不喜欢傅承泽的出现,但是脸上也没有表现出不满的微笑。
沈思彤提着裙摆,双手交叉在腹前,缓缓道:“傅小少爷,要是来庆祝思彤生日,我自然欢迎,要是来砸场子,传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傅承泽笑的邪肆,“一个冒牌货,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吵吵?”
“你!”沈思彤怒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本来就跟沈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要是再多说,只会越说越乱。
沈思彤委屈的朝沈母投去求助的眼神。
沈母站了出来,“傅小少爷,就一个-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