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已经是风澜衣第二次看到东墨帝将墨祈渊砸伤。
看来东墨帝是真的不喜欢墨祈渊。
出于人道主义,风澜衣还是迎上了前,问道:“你没事吧。”
墨祈渊拾阶而下,闻声抬起眼,眼睛里已经是血红一片,像是背负着血海深仇又像是背负着无形枷锁。
风澜衣被墨祈渊的眼神弄得心脏一跳,就见墨祈渊已经移开了目光,装作无事发生的道:“这件事回府再说。”
风澜衣自然没有意见,在勤政殿的门口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而墨祈渊的情绪也明显不对。
她跟着拾阶而下,风瑶时不时地看墨祈渊两眼,像是想要关心,又像是在纠结。
他们刚走下台阶没有多远,柳德全就是从身后追了上来。
柳德全恭敬地行礼:“四王爷,圣上有令,让您自己去内务府领二十鞭子。”
昨日墨祈渊才挨了二十鞭,在山谷时后背又受了伤,此时能正常行走已经算是奇迹,东墨帝竟又让墨祈渊去领二十鞭。
东墨帝是想要墨祈渊的命吗,这哪里是父子怕是仇人吧。
风澜衣忍不住想,就见墨祈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柳德全宣完命令后许久,他才缓缓一点点地抬起了头。
风澜衣甚至在墨祈渊的脸上看到了笑,他背挺得笔直,笑着,挑不错地对柳德全道:“有劳柳公公,本王这就去领罚。”
说罢转身就走。
风澜衣不由得看向柳德全,柳德拳重重地叹了口气,对风澜衣轻轻摇了摇头。
风澜衣只能带着风瑶跟上墨祈渊的脚步,一直到内务府的门口,墨祈渊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风澜衣。
“你们在这里等着,本王马上出来,然后回府。”
墨祈渊这风轻云淡的语气,进去挨二十鞭子,就像是跟进去喝口水般的轻松。
她倒是想丢下墨祈渊先回府,但是在外面他们到底是一家人,所以只能等着。
风澜衣点了点头道:“好。”
风瑶戳了戳手指头,抿了抿唇在墨祈渊即将踏入内务府大门的时候,踮着脚尖朝墨祈渊喊了一句。
“丑爹爹不用怕,你打娘亲的时候娘亲都能忍,您也一定能行,瑶瑶跟娘亲等您一起回家。”
墨祈渊不由得弯唇笑了,这么说他被打,还算是变相还了风澜衣了。
不过回家这个词……
墨祈渊眼里有片刻恍惚,在心里反复念了回家这两个字,最后他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只是他离开的步子更快了一些,就像是真的想要速战速决,早些领完罚,跟风瑶回家一样。
“自从属下跟在王爷身边起,王爷几乎每个月都会进一趟内务府,这内务府怕是没有哪个王爷,比我们家王爷更熟了。”
身后响起清羽感叹似的声音。
风澜衣回头,想了想开口问道:“为何?难道都是因为你家王爷惹怒了皇上?”
清羽收回目光看着风澜衣道:“算是吧,有时候是王爷跟二王爷起了冲突,有时候是王爷武技校考拔了头筹,有时候是王爷冲撞了某位娘娘,太多了,属下有得多快记不清了。”
这话听着,就一个意思,墨祈渊的确是惹怒了东墨帝,因为东墨帝根本就是看墨祈渊不顺眼。
看一个人不顺眼时,喝口水都是原罪。
为什么呢?
她相信一个父亲对一个儿子没有无缘无故的憎恶。
难道是因为当年宁妃之死。
她记得墨祈渊发癔症时,错把她作宁妃对着她深深检讨过,检讨当年不应该贪玩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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