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云瓷也没有打断对方,默默地看着对方继续演戏。
“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不过靖王妃能不能告诉我,在国公府参加宴会时遇到的那位姑娘是谁,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呢。”殷箬着急地看向了靖王妃,期待着对方能说出什么。
靖王妃面色为难地看向了云瓷,一副犹豫着该不该说的架势。
“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了,本就不稀奇。”云瓷漫不经心地开口,手里捏着一块果脯递到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令她眉头都舒展了。
“皇后娘娘说的是谁?”殷箬眨眨眼,满脸无辜地追问。
云瓷笑了笑,派人取来一幅画像,画卷打开露出的人像画竟然和殷箬一模一样。
就连腰间的配饰也是一样的。
“这......”殷箬震惊的站起身,目光呆滞地看向了人像画,忽然眼角大颗大颗的泪珠儿滑落脸庞。
她仰着头想要伸手去抚摸画像上的人,指尖停留在女子的发鬓的一支海棠簪上。
“这个我也有。”
“我曾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困在了四四方方的黑暗中,快要窒息了,喊不出声,也逃脱不出去,再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一户农户家中,做了柴大娘的干女儿。”
殷箬说着哽咽起来,就像是回忆很多不好的事,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从那之后,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这位柴大娘是从哪救你的?”云瓷追问。
殷箬道:“是一处墓地,柴大娘当时被人追杀,意外地发现墓地底下有人求饶,所以才救了我。”
越说越离谱了,云瓷皮笑肉不笑地换了个姿势继续听,她从见到殷箬的第一眼开始,就没相信过殷箬的身份。
“墓地?”靖王妃惊讶道:“是哪里的墓地,殷姑娘,你运气也太好了,竟被人救下来了。”
殷箬点点头,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柴大娘并没有说,只说我是个苦命的女人,三个月前柴大娘病逝,临死之前才说我极有可能是京城来的,所以,我处理好了柴大娘的身后事之后就来了京城,谁承想刚到了京城就被人给盯上了,意外落水,又被纳兰大人给救下来了。”
“纳兰大人?”靖王妃惊讶得合不拢嘴,直叹是天意啊,殷箬奇怪地看了眼靖王妃:“王妃为何要这么说?”
靖王妃倒是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看向了云瓷;“皇后娘娘,您的福气还在后头呢,老天爷对您可真是不薄。”
啪!
云瓷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顿时就显得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殿内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安静了。
“靖王妃该不会是想说,殷姑娘是本宫的生母吧,可笑至极,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会死而复生?”云瓷嗤笑:“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仅凭几句话就让本宫信服?”
她只是懒得耗费精力去拆穿而已。
之所以将殷箬接到宫里,是不想给纳兰信添麻烦,她知道父亲一定不忍心下手。
这颗毒瘤在纳兰信身边,就是颗定时炸弹,却不曾想带入宫还有意外收获。
倒是小瞧了靖王妃的手段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