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竹竹被打得一阵尖叫,歪过脸去。
韩依澜得意洋洋,正要训几句。
却见竹竹眼睛一瞪,也抬手,叭一声之后。
她脸上一阵热辣的疼!
韩依澜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竹竹,“你,好大胆子!”
竹竹冷哼哼地两手叉腰,“你能打我,我就不能打你了吗?哪里来的道理?”
说完,她把自己打红的那半边脸伸过来,对着韩依澜点了又点,“我这张脸价值上亿啊,你自己说吧,赔钱还是道歉!”
竹竹的嚣张就已经让韩依澜很窝火,如今还来炫耀自己的脸,炫耀从她这里抢过去的资源!她气不打一处来,对着竹竹又是一巴掌扇下去。
竹竹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立刻扭打在一起。
韩依澜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是竹竹这种摸爬滚打的人的对手。
没一会儿,头发被扯乱了。
衣服也被扯破了。
连脸都刮花了。
整个人被竹竹按在地上,像一块破布似的。
助理厌恶极了韩依澜的压榨和动不动就骂人羞辱,缩在一旁也不上前。
其他人平日里也多多少少被韩依澜轻视过,全都远远看着。
有的甚至躲到另一处去,以免受牵连。
直到萱姐到来,这一场架才算结束。
狼狈不堪的韩依澜被人拉起来,只觉得头皮痛,脸疼,全身都疼,站都站不稳。
萱姐嫌弃地看一眼她,递一面镜子过来,“好好照照自己!”
韩依澜照过去。
只见到一个头发乱糟遭,衣服乱糟糟,鼻青脸肿的疯子对着镜子流眼泪。
那个疯子……就是她吗?
她不敢相信,摸了摸头发。
镜子里的疯子也摸了摸头发。
她咧咧嘴。
那个嘴边青紫的疯子也咧了咧嘴。
“啊!”
受不住的韩依澜丢了镜子,捂脸就尖叫起来。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来,她出门要穿最干净最漂亮的衣服,妆容精致得体,哪怕黑眼圈都不能有。
头发,也是打理得干干净净的。
那个明艳照人的韩依澜才是她啊。
“别吼了。”萱姐不耐烦地道,却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眼睛落在对面的竹竹身上,“你把竹竹打成那副样子,她明天怎么上镜?投资人不满意怎么办?我说韩依澜,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韩依澜扭头去看竹竹。
竹竹除了脸上那个巴掌印外,并没有多少狼狈之处。
她的衣服完好无损,头发也没乱。
比起自己来,简直就没有损失!
韩依澜觉得不公平到了极点。
萱姐也懒得理韩依澜,当着她的面给竹竹又是冷敷又是上药的,忙得不可开交。
就算如此,还觉得不够,要请专业的医生来给竹竹看看。
她转身去给医生打电话。
韩依澜呆呆地看着萱姐跑进跑出。
以前,萱姐只对她才这么用心。
人变起来,怎么这么快?
萱姐竟然这么势力!
韩依澜恨死萱姐了。
“不要觉得不公平啊,你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该知道,这圈子里的人从来都只捧高。一无是处的人,于她们是废物,连看一眼都懒得!”竹竹不知几时来到她身前,贴着她的耳朵教育她。
韩依澜的拳头又狠狠拧了起来,去瞪竹竹。
竹竹嘻嘻笑着,歪开脸,完全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姿态。
她的拳头都快捏碎,也不能再往竹竹身上打一下。
因为,萱姐已经说了,如果竹竹再受到什么伤害,会去告她。
若真是这样,她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
忍了又又忍,韩依澜狠狠撤回拳头,不知道用了多大努力才从公司离开。
上了保姆车,就唔唔哭了起来。
想到遭受的种种委屈,歇斯底里。
直到哭累了,方才慢慢止住抽泣,抽过纸巾来抹眼泪。
一抬头,便看到助理在看着自己。
她的眉头又冷凝了起来,要骂助理眼睛瞎,看到自己哭这么久都不知道安慰一下。
助理赶在她前头开了口,“刚刚萱姐打来电话,说您这边没有项目,保姆车给您用是浪费,明天就收回去了。”
韩依澜:“……”
她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
手扬得高高的,很想去打助理两巴掌。
助理无语,“您别怨我,这可是萱姐的意思,有本事冲着萱姐发火去!”
连个小小助理都敢怼她,对她无礼了!
韩依澜气得脸上一阵扭曲。
最后,也只能将拳头砸在保姆车上。
什么叫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她总算体味到了。
这些该死的混蛋,竟然敢这么对她!
她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好久,她来报出一个地点,叫道:“开车!”
韩依澜去了投资客的家。
这位投资客先前一口气买了五部戏,有三部戏的主角都钦点了她。
韩依澜简单收拾了下自己,奈何脸上的那些伤无法掩盖,她只能戴上墨镜,口罩。
好在现在是疫情期间,这么打扮也不算刻意,也不至于让人觉得不尊重。
韩依澜以往无论到哪里,萱姐都会提前安排好,然后助理掐着点准时送到就可以。
她只需要美美的就行。
现在,约人见面都得要自己亲自打电话。
为了见投资客,打了不下二十通电话,在一阵推来倒去的踢皮球之后,还是借着沈亦峥的名字才得到了投资客的接见。
韩依澜即使气,也只能忍了。
她要把戏要回来,要重新回到一线宝座!
投资客是港城人。
一身随散打扮,坐在茶室里喝茶。
韩依澜走过去,用特别清亮的声音叫了一声:“徐先生。”
徐先生抬头来,看着她的打扮缩了缩粗黑的眉头,也没说什么,只道:“过来喝茶呀。”
韩依澜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两手尽可能优雅地摆在茶几上,“徐先生,您之前给我的那几部戏……您也知道,我对工作是最负责的,经验也比公司里的竹竹足,加上我的名气在那儿,您要是让我做回女主,我一定会比竹竹表现得更好的。”
徐先生听到这话,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嘴边塞进一个小型精巧的烟斗,吸了两口。
他吐出一嘴的烟雾来,“小韩啦,这戏给你也阔以的啦,但你鸡道的啦,竹竹阔是付出代嘎的呀,你要是也谢得付代嘎,我是冒门题的啦。”
韩依澜听了半天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只能去看他。
但见他朝自己暧昧地眨着眼睛,指了指她的胸口。
韩依澜一阵捂胸口,徐先生乐呵呵地说了几句,大意是只亲亲,不会来真的。
他的手碰上自己的身体那一刻,韩依澜全身紧绷,积聚全身的力气在手上,就要把徐先生扇头找不着北!
可才落下就退缩了。
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再不给徐先生点甜头可真的完了。
想想萱姐的势力。
想想竹竹的嚣张。
只有重新大火,才能狠狠报复这些人!
她不得不垂下手去,忍着恶心闭上眼,任由徐先生为所欲为。
徐先生蛤蟆似的手掌从她的胸口往上,扯掉了她的口罩。
“介系绳么鬼!”
她正颤抖着,猛然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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