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他不会一直站在这儿看自己和何有光吧。
林渲染这么想完,又摇了摇头。
沈亦峥不是这么无聊的人,应该是在等谁。
这么想着,再懒得去关注他,往前行去。
才走到沈亦峥面前,他侧腿一斜,整个人离开了栏杆,站在她面前。
深邃的目光在林渲染身上扎下,“那个男人不适合你。”
林渲染:“……”
虽然无意与何有光发展,但沈亦峥这么明目张胆地谈及她的私事,很不舒服。
林渲染俏丽的脸上浮了淡淡的笑意,“沈总您越界了。”
沈亦峥无声地看着林渲染,她虽然在笑,眼底却没有温度。
反而,浮起被冒犯的情绪。
因为自己批评了那个男人?
沈亦峥虽然不知道何有光的名字,但记得他。
曾经在连屋镇,他就一直像跟屁虫似地对林渲染紧追不舍。
现在,又追来了云城。
结合她现在说的话和刚刚任由那个男人握自己的手,沈亦峥越发觉得,她对那个男人有感情。
那男人长相普通,事业普通,哪哪哪都普通。
到底看中了他什么?
沈亦峥越这么想,越不舒服,脸阴得像雷雨前的天,黑沉沉地盖下来,周边方圆数米立时压抑!
这压抑的气氛传到林渲染身上。
她不由得打个哆嗦。
怎么突然这么冷?
原本以为沈亦峥又会像惯常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哪知,他依旧树桩似地立在她面前。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还带着悦悦,跟这种头婚男结婚不合适。”片刻,他的声音冷冷地传到。
这话……分明就是说她一个二婚的配不上人家嘛。
好在她也没对何有光有想法,否则还真会被打击到。
沈亦峥这话像一根鱼骨卡进她的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哽得她全身不舒服。
林渲染再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越过他径直离去。
林渲染到达秦喻的办公室时,她正把两只白嫩嫩的腿叠在办公桌上,很没形象地躺在椅子里打圈圈。
一只手撑着脑侧,慵懒散慢,另一只手上拿着什么在看。
看到林渲染,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听说了没有,最近韩依澜的日子可不好过。经纪人不不理她,手上的资源全给新人抢走,还闹了一出和新人打架的丑剧。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事儿给拍下来,发到网上,她那仅剩不多的宅男粉丝纷纷倒戈,取关了她的微博。”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在忙着平台的事,再加上韩依澜所在的娱乐版也不是她的兴趣所在,倒还真是不知道。
秦喻扬高半截白嫩嫩的手,把视频给她看。
林渲染低头,果然看到视频里韩依澜毫无形象,与人扭打在一起。
这样的韩依澜哪里还有曾经的女神风范啊,整一个泼妇!
视频对她来了个颠覆性诠释,她的形象也一落千仗,网上骂声一片。
“演技本就不行,现如今还闹了这些事儿来,不想活了呢。”秦喻哼哼着。
韩依澜以前的恶心事儿做得太多,她升不起半点怜悯来,反而幸灾乐祸。
“沈亦峥最近是怎么了?心头好受了这么大委屈,竟然连面都没露一下,任由别人这么骂她,任由她名气臭下去?”
提到沈亦峥,林渲染几乎本能地想到他刚刚在外头说的话,心头又是一阵不畅,脸上没表露半点,只淡淡地道:“孙丝伶给他物色了海城叶家,应该很快就要结婚吧。”
“哟,海城叶家,肥啊。”秦喻面带嘲讽,“难怪他都不管韩依澜了,是怕海城叶家的不高兴啊。这沈亦峥的野心到底有多大啊,在云城已经混得风生水起,资产连年翻倍,还要跟叶家联姻,难不成想做全国首富?”
“他要做全国首富还是世界首富,都跟我没关系。”林渲染表现得兴趣缺缺,拿过她旁边桌上的合同看了起来,“跟何有光的合作细节拟定得怎么样?”
“都弄完了,只差法务部最后审一遍就可以让他来签合同。”秦喻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林渲染,“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后问了好多你的事儿。还亲口说早些年追你追得凶,可惜襄王有意,洛女无意。我倒看着他实诚正直,挺值得托付的,真不考虑一下?”
秦喻和林渲染是在高中才认识的,何有光高中没与林渲染一个学校,就算追也只会在连屋镇,秦喻自然不知道何有光的存在。
以林渲染现在的身价,嫁给何有光算低嫁。
但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靠男人给钱给脸,要的不过是个贴心细致的男人,秦喻倒挺看好何有光的。
“你可别再乱点鸳鸯谱了。”林渲染将合同往秦喻身上拍去,“还嫌我不够乱吗?”
何有光的紧追不舍已经够让人头痛,沈亦峥还冷嘲热讽……
“我啊,现在巴不得离这些男人远远的,井水不犯河水。”
和女儿父亲过小日子,不香吗?
秦喻看她无意,也不好再说什么,从她手里接过合同,“说实在的,我对连屋镇不熟,要不是你这个做老板的点头,我真不会这么快跟他们合作。”
“我出生在连屋镇,那边空气清新,而且何有光的农场我亲见过,完全严格按照欧盟标准操作,水果更是做到了无农药,绝对的放心产品。”
何有光的水果以前全靠出口,近两年疫情一来,国外形势不好,只能慢慢转向国内。
“虽说他的水果质量很过硬,不过国内市场趋于饱和,没你这位大伯乐,他纵使是再厉害的千里马,也未必管用。这么说起来,何有光倒还欠了你一个大人情。”秦喻说完站起身来,打电话让法务进行最后一次审核、打印。
旁边,林渲染听到这话,抿了抿唇,表情平淡,“老乡嘛,能帮就帮。”
秦喻正想说话,定睛时从敞着些的门页里似乎看到了人影。她大步走过去拉开门。
门外,空空如也。
她也没放在心上,左左右右地扫了几眼,又关了门。
关闭的门页后,一道西装裹着的身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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