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那几人垂下了头,根本不敢直视楚鄞的眼睛,哪还有一开始的硬气和骨气?
末了其中一人还偷偷的瞟了一眼景汐,欲言又止。
景汐立即意会,眼珠一转,说道:“这两百万还作数,你们帮我做点事如何?”
“什么事?”一人见两百万还有戏,迫不及待的应道。
楚鄞脸色一黑,瞪了景汐一眼,怪她多事。
景汐无视了楚鄞的眼刀子,笑眯眯的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陈总,楚影帝呢最近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在和我谈恋爱,每天醉生梦死乐不思蜀,你继续拿你们陈总的工资,需要汇报的时候就打个招呼,我来告诉你们怎么应付,如何?”
这就要策反了?
几人面面相觑,但是面对两百万的诱惑,终究是犹豫了,还是头前死要钱的这位选手反应快,立即就反戈了,“今后景小姐有什么吩咐,随时找我。”
景汐满意的点点头,朝楚鄞得意的抬了抬下巴。
楚鄞差点就要扶额叹气了,他冷冷的看着这几人,又觉得将气撒在这几个不相干的跑腿的身上着实可笑,便不再理会这几人,神色不善的看了凌兆一眼。
凌兆赶紧将紧锁的仓库大门打开,将楚鄞让出去。
景汐见他气跑了,回头朝这几人又吩咐了几句:“下次船靠岸时,你们就下去,楚影帝看见你们生气。钱呢我会让凌兆在你们下船的时候打给你们,别想耍心眼,听我的少不了你们好处,但敢跟我玩阴的,你们可以猜到下场。”
景汐冷冷的比了个割脖子的手势,一瞬间展露的强烈杀意让几人本就冷透的身体再次打了个哆嗦。
“不会的景小姐,谁会和钱过不去?”那人赔笑。
硬汉赔笑的场面着实让景汐大开眼界,她以前怎么就没想过,用钱砸人呢?哦,对了,她以前没钱。
威逼利诱完了之后,景汐朝凌兆使了个眼色,就拎起裙摆往仓库外行去。
凌兆和景汐搭档了不少次了,自然明白景汐的意思,待楚鄞和景汐都离开后,将仓库的门复又关上,开始“爱”的教育。
老实说,凌兆很酸!非常酸!他跟着王队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这几个杂碎凭什么?
出于这种酸不拉几的心思,他的教育格外的用心,下船时,这几人已经被他折磨的要喊他亲爹了。硬汉?不存在的。
景汐追上楚鄞后,便老实的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到了楚鄞客房门前,才止住脚步。
“进来。”楚鄞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景汐,语气不善的说道。
景汐进了他的客房大厅,楚鄞将门合上,恼火道:“你做什么?”
“反正你把他们打发回去,让他们撂狠话,那个什么陈铎还是会继续派别人来监视你啊,何不直接策反了他们,既然他们想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就让他们听到你想让他们听的消息好了。”景汐连珠炮似的将自己的想法倒出来,随即又试探的补了一句:“你和我签订情侣契约,也是为了应付那个什么陈铎的监视吧?”
楚鄞意外的抬起眼皮,有些惊讶于景汐的敏锐,难怪她刚刚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说了那样一番话,如果不是心里那个坎他实在过不去,不用景汐说,他也会如此安排。
景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如此明白他的心意了?
冷静下来后,楚鄞不得不承认,景汐的做法才是对他真正有利的,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才缓声道:“我刚刚太冲动了,你做的对,钱的事我来安排。”
“那当然,他们又不是冲着我来的,你以为我会给你掏钱么?”景汐理所当然的说道,活像个守财奴。
楚鄞:“……”
他突然想到景汐刚刚一口气就砸了六百万,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你刚刚真的打算给他们一人两百万?”
景汐:“那当然,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你哪里来的钱?”楚鄞问道。
景汐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鄞,对他的疑问表示不可理喻:“我可是顾临安的女儿,顾氏财团的继承人,你居然问我哪里来的钱?拜托,我身上穷到只有钱了好吗?”
“你……”楚鄞看着景汐夸张的表演,终于扶额叹息:“别这样,太浮夸了。”
虽然如此说,但也从景汐的表演里大致猜测出了一些情况,景汐大概已经通过了她所谓的继承人考验,得到了顾氏财团的资金支持。
“那你来说说,这个陈铎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监视你?对你有什么企图?”景汐见他终于从刚才的事情里走脱出来,这才开始询问缘由。
楚鄞沉默了半晌,才将自己的情况娓娓道来:“说来话长,这件事大概要从七年前说起,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和父亲起了争执,所以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一走就是七年,之前他从未过问过我的生活,还可以相安无事。但是从两年前起,他就开始干预我的生活,希望我回楚家接受他为我安排的人生。我拒绝后,他就开始让陈铎,也就是他的心腹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并且开始打压我在帝都的资产。他太专制了,这让我十分厌恶。”
“七年前?你多大?”景汐重点显然有点偏。
“十八,成年了。”楚鄞却get到了景汐的心思。
“嗯。”景汐点头,表示这个年纪的孩子确实可以独立了,“听你说来,你这位父亲也算有些手段,而且以你如今的地位,他还是希望你能回家继承家业,说明他并不看好你如今的成就,想来你出身不简单。”
“那是自然的,虽然我离家出走,可我还是楚家的人,他没有公开与我断绝关系,圈里的人多少要卖面子的,否则我如何能在这圈子里站稳?”楚鄞一点也不觉得借某人的势来为自己铺路谋利有什么不妥,十分理直气壮。
“啧啧,不贵是亲生的。”景汐赞叹。
“借势而已,我还不至于如此迂腐。”楚鄞冷笑,“况且,他如今的成就又何尝不是踩着别人的尸骨得到的?”
这话可就太讽刺了,那毕竟也是他的父亲。
景汐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这是楚鄞的气话还是什么,也不清楚这所谓的踩着尸骨是字面意思,还是单纯的比喻手法,总之,他这个父亲定然十分不简单。
楚鄞如此抗拒,想必也是曾经发生过什么不为外人知的事情,否则一个刚刚成年的十八岁少年,为何要放弃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此决绝的离家出走?
以楚鄞的性格,恐怕也不是来娱乐圈逐梦的,当年进入演艺圈很有可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你很想脱离你父亲?”景汐问道。
“是。”
景汐斟酌了一下,说道:“你觉得我能帮你做什么?我的意思是,既然我们各自有各自的麻烦,何不联手对抗?也多一分胜算。”
楚鄞闻言顿了顿,认真说道:“帮我演好这场戏。”
景汐知道他说的这场戏指的是什么,楚鄞恐怕在暗中布局着什么,大约就是为了掩盖他暗地里的动作,才会如此高调的和她大搞暧昧绯闻,意图蒙蔽某些人的视线。
“好。”她郑重的应诺。
见她这样郑重其事,楚鄞的心里多少有点被感动到,他知道这是景汐对他的支持和安慰,虽然她总爱扎心怼人,脾气很差,但她大概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内心有多柔软。
两人相对而坐,沉默半晌后,景汐突然说道:
“你不是说你想去法国?”
“是,我想去巴黎珠宝工会看看,一起么?”楚鄞为自己和景汐到了杯茶,让自己放松下来。
景汐想了想说道:“你知道我妈妈吧?你调查过我,别说你不清楚。”
楚鄞尴尬的掩嘴轻咳一声,点了点头,“知道,景澜女士,当年也是十分优秀的才女,可惜后来便离开帝都不知所踪了。”
“因为她不幸怀上了我,为了不给父亲添麻烦,辍学回了老家,一直默默抚养我长大。”景汐用略显调侃的语调说起他和母亲景澜的故事,“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惜,她有一个傻女儿,被人设计搞臭了名声,还害得她被网暴,得了抑郁症,自杀差点人就没了。”
景汐苦笑了两声,有些悲哀,“很可笑吧?明明父亲是个大富豪,我们母女却过得这样凄惨,任人欺负。”
“你,会被人欺负?”楚鄞有点不信,狐疑道。
他不认识原主,在第一次与景汐接触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的景汐,景汐强势霸道,凌厉果断,胆大包天,怎么看也是欺负别人的料,怎么还会被人欺负?
这个景汐还真解释不清,只得敷衍过去,“我没钱没势,还不是任人揉捏?”
“那景澜女士现在怎么样了?”楚鄞见她不想细说,便略过了这个话题。
“我来海岛后,克劳斯为了安全起见,就将她安排去了法国的疗养院,为她调理精神状态,是不是很凑巧?”景汐笑道。
“景澜女士也在法国?”楚鄞很意外,那个顾家的老管家,还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连他都没有查出景澜的去向,他转而道:“既然顺路,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她吧?”
“嗯,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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