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事情来得太突然,不只是司翎无力反抗,封胥显然也不太痛快。
这换的不仅是司翎的角色,也是打的他的脸。
只是对方背景实在太强,以至于他也只能有苦往肚子里吞。
他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不过就是一个女配,换掉就换掉了,你也不要太难过。这娱乐圈难道就只有陈修行一个导演会拍电影?我这就去给你联系安导,当年他能将楚鄞这个小白脸捧出来,难道现在就不能将你也捧出来?”
原本已经绝望的司翎,听到封胥说要帮她去联系安导,顿时又生出来一丝希望,有些激动的抓紧了手机:“真的吗?阿胥,你真的愿意帮我联系安导吗?”
“当然!这有什么难的?”封胥拍胸脯保证。
司翎感动欣喜不已,又有些难过,“阿胥,你对我太好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傻瓜,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呢?”封胥最爱司翎的楚楚可怜和小意温柔,此时见她被景汐欺负,保护欲立即被激发出来,几乎恨不得立刻要为司翎和景汐硬磕到底了,只可惜,理智终究还是占了上风。
挂断电话后,司翎楚楚可怜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她伸手紧紧揪住了一旁的枕头,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恶狠狠的摔了出去,尖叫一声:“景汐!这事儿没完!”
付游春出了面,封胥认了怂,司翎的角色换人的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起来。
剧组内还没有同步这个消息,许多人却都已经听到了风声,不禁猜测起其中的内幕。
“听说景汐继承顾氏集团的消息一出来,一直和她不对付的某人的角色就被替了,前后脚的功夫,上面的人做事可真利索。”
“嘘~这是能说的吗?”
“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觉得很痛快!”
“真是没想到,景汐的背景居然这么离谱!顾氏集团诶!就算整个帝都,也找不出几个可以与之媲美的财团了吧?这就是现实版的在逃公主吧?来娱乐圈体验生活来了?”
“谁知道呢?前两年她可低调了,都以为她是没钱没势的穷丫头。不然能让某位小绿茶嚣张这么久?”
“就是,明明景汐长得更美,业务能力更强,要不是某人靠着背后的关系,能把景汐坑的这么惨?也就是景汐不想以势压人,不然哪有她的份?现在好了,人家的身份藏不住了,某人背后的金主居然秒怂,笑死我算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秒怂可还行?听说也是帝都的大人物呢?”
“那又怎么样?和顾氏集团能是一个层次的?”
“那我们以后岂不是能天天蹭大餐了?怪不得这次剧组包的酒店居然是全影城最好的五星酒店凯悦呢!也是沾的景汐的光吧?”
“酒店听说是楚影帝定的,不过都一样啦,楚影帝也不可能让自己未婚妻将就的嘛!”
景汐没有去听这些人的议论,但是随便刷一刷微博就知道,她这件事闹出的动静可不小。
谭笑听说司翎已经被换下后,激动难抑,一定要请景汐吃饭不可,景汐无奈,只得随着去了。
吃饭期间,谭笑喝了点酒,说话便大胆了些,“景汐,你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我这个时候会在哪里在做什么?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快要绝望了,你带着陈导来见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景汐听着谭笑絮絮叨叨的说起之前的事情,知道她心里的酸涩与苦楚,这些经历,原主何尝没有经历过呢?
人被压迫到一定程度后,是会失望的,对身边的人失望,对自己所处的社会失望,继而抑郁,最终自暴自弃,陷入堕落的泥潭。
谭笑当时得知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也被司翎抢走后,气的当场吐血昏迷,可见她当时有多愤怒不甘。
可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除了自己默默舔舐伤口,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没有景汐在那个时候,向她再次伸出援手,她可能撑不到这个时候,更别提再次得到这个角色,重新看到希望。
景汐不仅是她的贵人,更是拉她走出绝望深渊的人,无论如何,她都要报答这份心意。
“没想到,时过境迁,你又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必须要敬你一杯!”谭笑举起酒杯,向景汐敬酒。
景汐酒量不济,便以茶代酒,接受了这份谢意:“本来就你以自己的实力争取到的,我只是在背后稍稍的推了一下,当不起这个谢,我们以后能继续同舟共济,就是你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是《烽火狼烟》里无音对封烟说过的台词,此时用在这里,可见谭笑对景汐的感激之情。
一顿饭吃完,谭笑已经有些上头,走路歪歪扭扭的,还得景汐派人送她回去,临走前,谭笑拉住景汐的手臂,“景汐,司翎这个人心术不正,睚眦必报,你下了她这么大的面子,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平时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倒是你,别光顾着提醒我,你也要当心。”景汐看着摇摇欲坠的谭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凌兆,将人安全送回家去。”景汐叮嘱一旁的凌兆。
“遵命。”凌兆比了个帅气的军礼,将谭笑扶进了车里。
看着车开走,景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个受尽磋磨的可怜人。”
法国巴黎。
楚鄞站在一方保险柜的面前,这是当年他母亲阮心悠寄存在这家银行的保险柜,他静静的看了许久,面色越发的挣扎犹豫起来。
他渴望知道真相,他已经被自己多年来的猜疑折磨的身心俱疲,敏感多疑,几乎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可是当临近真相,又有些不敢打开这薄薄一片的铁皮门锁。
万一他的猜测全是真的,他真的能大义灭亲,为母亲报仇?
万一真相比他想象的更不堪,他又该如何自处?
“楚哥,不打开看看吗?”韩琦站在他身后,忍不住挪动了几下。
楚鄞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韩琦“哦”了一声,有些莫名的挠了挠头,转身走了出去。
韩琦走后,楚鄞不再犹豫,他心里想着景汐还在帝都等他,他如此犹犹豫豫不肯决断,实在是懦夫行径。
保险柜是十几年前的老款式了,用的该是机械密码锁,楚鄞将密码调整好后,用力转了一下开关,缓缓将保险柜的门打开。
保险柜不大,大约半个立方左右的面积,里面放了不少东西,一些珠宝和厚厚一叠的文书,大多是价值较高的不动产文件,看来当初母亲已经在有意识的转移资产了。
他将里面几个小盒子拿出来,一个个打开查看,也都是些古玩收藏之类的小玩意儿,直到他打开最后一个方盒,里面什么也没有,只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看到那封无名之信,楚鄞的心脏一下收紧,快速跳动起来,“信?”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取出来,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将信纸取出。
信封里厚厚一沓信纸,上面工工整整的写满了字,正是母亲阮心悠的笔迹。
“不知是哪位故人?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或许我已经离开很多年了。
今天是2002年7月10号,不知时间已经过去多久。
不要怪我将它藏得太深,若不如此小心,或许你也看不到它。
前不久,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预感到近来就会遭遇杀身之祸。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确实已经遭遇了毒手,我的预感和猜测都是对的。
这件事,或许要从很久之前说起,大约是我和楚天行认识的那一天开始……”
楚鄞捧着信纸缓缓滑坐在地上,靠着墙,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信里没有急着说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要害她,而是将她自认识楚天行以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否与她的死或者是否与楚天行有关,都事无巨细的列了出来。
直到2002年7月10日她在惶恐之下,写下了这封绝笔书。
到了这个时候,曾经辉煌一时的帝都世家阮家已经渐渐没落了,而楚家却在同时以一种可怕的崛起速度扩张着。
一开始,阮心悠以为是自己的父亲经营不善,才会让家里的生意一落千丈。
但是渐渐的,她发现,阮氏旗下许多产业都是被商业对手在恶意竞争之下,硬生生被抢去了资源和市场,趁机取而代之,而最终的获利者,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楚家的产业。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经营不善就能解释的了,虽然阮心悠没有直接在信里写出自己的猜想,但是以楚鄞浸淫商场多年的眼光来看,这明显是有阮家内部的人在里应外合,逐步侵吞蚕食了阮家的产业。
而对照两家截然相反的境遇,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而这个内奸,如今看来,除了楚天行,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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