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陶瓷在长了一些苔藓的地上,碎裂成片块,那声音清脆的过分,在这样的夜晚,让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的身上。
陈远山额际青筋暴动,却只能隐忍不发,让人来清理了那碎了一地的碎片,就拽着陈茜走到了一侧的台阶上,那地方,没有人。
阴风阵阵,夜里,温度降下去了不少。
陈远山看了一圈,都没看到陆锦的身影,此时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今晚跟你一起过来的人是谁?”
陈远山不认识柳旭。
可以说,两个人从未碰过面。
“当然是我男朋友,不然还能是谁。”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随随便便谈恋爱,你的婚姻,只能由我来决定。”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
陈远山就这么一个女儿。
虽说,在县城,不少的人都重男轻女,但是陈家自古就是个书香门第,自小的教育,就是男孩女孩都好,都是一样疼爱的。
所以,陆远山对于生了一个女儿和儿子的对待方式,是一样的。
他自小就筹划好了陈茜的一切。
从剖腹产的时候,选择了合适的出生日期和时辰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剖腹产的日期时辰,是富贵命。
这也导致了陈茜是个早产儿。
刚出生的时候,一直待在保温箱里,足足带了一个月,早产儿又体弱多病,那个时候,陈远山待在医院,24小时都在走廊外面,就这么看着保温箱里面的孩子,心疼不已。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八字好,一个月后,顺利出院,没有什么其他的一点问题,吃得下,睡得着。
六岁的时候,陈茜就开始跳级,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初中高中,她因为小提琴获得了不少奖项。
所有人都羡慕他有了一个这么有能力的女儿。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要随便在学校里谈恋爱,毕竟,学校里的男人,不知道家室地位,如果是个凤凰男,拿自己这一辈子辛苦打拼的一切,都要付给他们。
他怎么可能容许这一切发生。
“你要嫁的人,必须是能力最出众的,茜茜,爸都是为你好,我已经为你找好了……”
“爸,我喜欢他,不可能跟他分手,而且,在我心里,他能力就是最出众的。我就要跟他在一起。”
“你怎么这么糊涂!他算是什么东西,比得上我给你找的……”
“当然比得上。”
柳旭可是霍珊珊的未婚夫。
她把他抢了过来,那不就是证明,她比霍珊珊还要优秀?
她想起来第一次见霍珊珊,是江唯一带着她参加了霍珊珊的生日宴。
那豪门霍家,作为全城首富,那排场,完全是让人瞠目结舌,就连在生日宴上最不起眼的一颗瓜子,都是国外专门工厂专供的。
陈茜在苏城其实生活也不算太差,但是与霍珊珊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时,她那嫉妒的种子,就在心里萌芽,而之后的一个月,陈茜在酒吧里,碰到了柳旭。
喝的酩酊大醉的他,就这么装到了她。
无疑,有了这样的机会,陈茜不可能不下手,她开了房间,跟男人共度一夜春宵。
醒过来之后的柳旭,自然是想要让她把秘密吞下去。
但陈茜也不是随便让人拿捏的人。
她提出了几个条件。
第一个,只要她想要,随时随地,都得来陪她。
第二个,期限是到柳旭和霍珊珊结婚终止。
就这样,他们就开始交集起来。
比起霍珊珊高傲强势,陈茜更懂得投其所好,对他言听计从,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在外面,都给足了面子。
他们彼此熟悉对方的身体,成为了最亲密的床板。
而今天,也是因为柳旭工作上的事情结束,他想着让陈茜陪她几天。
“茜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你放心,你想要的日子,我会给你。”
陈茜丢下这句话,此时就急匆匆的出门了,陈远山气得够呛,什么叫他想要的日子,她会给他?
他想要的日子,除非是陆家出手,他才有机会。
陈远山看着那头的陆锦从自己的身侧走过,去了一侧的灵堂。
他疾步匆匆的跟了上去,“陆少,这时间也不早了,您怎么没去酒店休息?”
他们在附近包了一家酒店。
就是用来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陆锦难得碰到,陈远山哪里能让他这么轻易的离开,最起码,也得三天后,到时候,邀请陆锦去一趟自己的家里,吃上一顿饭。
陈茜的长相,他是不担心的,毕竟当初那么多的男孩子都追她,这颜值放在那里,都是斩男的。
“不必。”
他迈着步子去往江枝那头。
江枝见着出现的人,陆锦竟然还没走,她停下脚步,脸上的表情更加淡然,“陆少,有话你不妨直说。”
陆锦盯着江枝那冷漠至极的脸,“枝枝,刚才你叫我堂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冷漠的。”
闻言,江枝强压下翻滚的思潮,直直的看着他,“刚才是我逾矩了。还请陆少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江枝,你越来越无趣了。”
他丢下这句话,迈步离开。
刚走了几步,忽然身侧来了一个人。
“少爷是在不开心?因为江小姐?”
“……阿絮,你胆子够大的。”
阿絮低垂着脑袋,“自从回来之后,你的情绪完全受她的影响,少爷,你扪心自问,今天为什么要跟着她回来?”
陆锦的眸子里翻滚着情绪,似乎被人看穿了心思,“阿絮。”
一般,他只是单独喊他的名字,就是生气了。
“如果你想让江小姐多理会你,不如,让她想起来三年前在陆勗身上遭受的那些痛苦,只有她越痛苦,你才更有站在她身边的机会,她也能对陆勗更加绝望……”
阿絮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冷到极致。
“他们互相折磨,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突然间,一道呼喊声从身后响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