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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淮州为代表的南方各州府流民造反之势逐渐向北波及,朝廷的调令还未下来。
若要大举镇压流民,最快的调兵就是从锦州大营抽调向南,亦或者是从魏州府魏王手下调兵北上。
亦或者两兵包夹,打击反贼。
不过,如今这些流民的气势还不到出动两阵大营的地步。
而更为微妙的是,当今和魏王的关系微妙,所以从魏州府出兵的可能性极小。
但去岁锦州大都督平远候也似乎被圣人猜疑,所以这次到底是直接下令锦州府,还是从京都再派武将,就成了众人最为关注的事儿。
皇帝显然不着急,锦州府都戒严好几日了,京都自然也得了消息,但迟迟不提发兵之事。
“公子,庞友龙传来消息,锦州大营最近暗地里有些异动。”
大长公主庙的督造已经结束,如今正等朝廷验收,庞友龙回归大营,就成了最直接接触锦州大营事务的人。
沈瀚颔首:“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
他想了想,摸出一张披帛,细细的写着几个小字上去,旋即卷吧卷吧塞在一个小玉石竹节里,红绳一挂,便像个简简单单的吊坠一般。
他摆摆手,立刻有蒙面黑衣人从暗处走出来,接过那吊坠,往脖子上一挂,悄摸摸的离开此处,等到外面裹面的黑布一除开,便是一个样貌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沈瀚处理完公务,刚刚起身,就听见外面求见。
他抬手让人进来,就见侯府一老奴走进来:“四爷,你快去夫人院子里看看吧,五爷今儿又逃课了,还在夫人院子里哭闹不起,说是让夫人给他做主呢。”
沈瀚眉心一皱,“骏儿越来越不像话了。”
比起沈文彦,沈骏这孩子确实是捣蛋了些,不过这次,老奴却觉得五爷有点儿冤。W.七.
他迟疑了一瞬,对沈瀚道:“四爷还是先去看看吧,此事跟您还有些关系呢。”
沈瀚疑惑扬眉,想着今日还未给侯夫人请安,就起身出去了。
到侯夫人院子里,沈骏已经没有在哭闹了,但小家伙儿抽抽搭搭的,眼泡子还在发红。
沈文彦站在赵氏旁边,脸上有些不自在,但又不好现在过去安慰沈骏。
沈骏哭的第一瞬间,和事老沈文彦就表示可以将金蟾送给他一个,结果就是,惹得沈骏哭的更厉害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瀚进门,见室内寂静无比,薛氏更是沉着脸。
他看了赵氏一眼,赵氏微微使了个眼色,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看那桌子上。
红色漆木的桌子上,四个金蟾并排坐着,金光灿灿的。
他心思百转,好像明白了。
揉了揉眉心,他瞥了沈骏一眼。
居然在这个臭小子身上翻船了。
沈骏还挺有脾气,见他四哥看过来,反倒屁股一扭,给了他个后脑勺:“哼!”
他今天绝对不会原谅这个眼里丝毫没有他的哥哥!
除非送他两个……不,四个金蟾!
他要比两个小伙伴都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