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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嘟嘴:“可是干爸若不愿意呢?”


“不愿意就算了,你们先试一试,记得哭得凶一点,干爸万一心软,就留下陪你们了。”


等等疑惑:“我们这样做,会帮到干爸吗?”


明珠点头:“干爸不能与人接触,但却可以接触你们三个,那你们三个,不就像是活动的小药丸一样,可以帮干爸治疗了吗?”


等等点了点头,看了盼盼一眼:“那你也哭。”


盼盼咧嘴一笑:“二哥,我和大哥都哭了,你不哭吗?”


等等白他一记:“我不会,所以才让你哭。”


盼盼立刻小嘴一咧,“呜呜呜呜”,打了个样给等等看:“二哥,你看,这样就行了。”


“干爸又不是个傻子,不是真哭,他看得出来。”


“那……”盼盼嘟嘴:“我没有伤心的事情,也不会真哭啊。”


等等很是淡定:“没事,我可以揍你,把你揍哭。”


盼盼:……


顿时不敢说话了。


有你这么一个亲二哥,是我的福气。


第二天早上,方书玉将三小只送去了幼儿园,晚上李师傅就将人接走了。


隔天,明珠中午去幼儿园找三小只了解昨晚的情况。


想想一脸兴奋地举手,主动说:“妈妈,我和盼盼都哭了,尤其是盼盼,因为不掉眼泪,真被等等打哭了,干爸听到声音过来后,我就抱着干爸手臂说,我们不敢自己睡,我们害怕。


干爸要找李爷爷来陪我们睡,当时我都心想,要完蛋咯,干爸真不跟我们一起睡,然后等等就突然问,‘干爸,我们不想跟外人睡,你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吗?’


当时等等问完,干爸看着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们还以为他不愿意呢,结果他却忽然说,‘我在这个屋子里睡不习惯,要不你们重新去洗个澡,跟干爸去干爸房间吧。’


然后我们就洗的干干净净的,爬上了干爸的床,晚上睡觉前,我搂着干爸的胳膊,干爸也没有嫌弃我。盼盼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咳嗽了,说要喝水,也是干爸给他倒了水,喂他喝的。”


盼盼点头:“干爸可好了。”


明珠看着三小只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康憬之这深度洁癖能做到这一步,就证明真的不是无药可医。


他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建设,告诉他自己,他喜欢三小只,所以他的心就能轻易的接受三小只,也能接受他们的触碰。


其余的人,他不做心理建设,只是习惯性的从小时候生病开始,就觉得脏,所以才始终无法接受。


只要把他的心魔去掉,他慢慢在心理上改变,他的病就能好。


这么一想,明珠倒是有干劲了。


周六,明珠赖了会床,九点半的时候,才被从外面晨练回来又洗了澡的江铎,从被窝里捞了起来。


可她才刚被拉起,身子又一滩烂泥似的软回了被窝,嘟囔:“再睡会。”


江铎看着她软软娇娇的样子,唇角自然而然的生出宠溺的弧度。


他倾身,在她脸颊上吻了吻:“知道你累了,想再睡会,可要是再睡,就中午了,你不去秦家那边了?”


明珠睁开眼,郁闷的看向他,噘着嘴轻戳他心口:“你也好意思说知道我累了,我为什么累的?”


“怪我。”


“哼,”明珠借着江铎拉她的手劲,终于懒散的爬了起来:“你说你这种高需求的男人,如果没遇到我这种配合度好的媳妇,可怎么办呀,那不得天天吃不饱啊。”


江铎帮她把毛衣套上,语气温柔:“要是没有你,我就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了,我的需求是因为你才生出来的,所以没有这种如果。”


明珠有被这话取悦到,撇嘴‘切’了一声。


他倒是会说话。


方书玉给明珠留了早餐,明珠吃过饭后,跟着江铎按照调查的地址,一起来到了秦家。


说是秦家,其实就是一个大杂院里,住着十几户人家。


里面环境又脏又乱又差。


两人从大门里走进来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在洗衣服,有人在择菜,还有人端着痰盂刚从外面回来。


大家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都有些审视。


洗衣服的大娘倒是挺好说话,主动开口:“你们找谁呀?”


明珠温和的笑了笑:“请问,秦昭昭是住在这里吗?”


听到秦昭昭的名字,几家人脸色明显都冷了几分,那大娘也哼了一声:“喏,那门。”


她下巴往西边一个破木门的方向扬了扬。


明珠看去,蹙眉,那不就是在大杂院的角落里,用木头搭建了个破屋子吗?


那屋子的门很小,连窗户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是人能住的地方。


大娘见明珠眉心蹙起,又问了一句:“我看你们穿的挺好,是跟那户人家认识?”


明珠摇头:“不算认识,就是她之前在我工厂上班,我有些事情来问问她。”


倒痰盂的大姐一听,一脸好奇:“问她什么?她别是手脚不干净,偷了工厂什么东西才被开除的吧。”


明珠也是昨天才知道,康憬之往工厂打了一通电话,将秦昭昭开除了的事情。


“不是,是有些别的事情,”她说话间,已经走过去,敲了敲门。


可是里面没人应。


大娘道:“别敲了,她早上五点多就出门了。”


“那您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这会十有八九在菜市捡烂才叶子呢。”


旁侧倒痰盂的大姐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也说不定,是在卖肉呢。”


明珠疑惑:“卖肉?她还在副食店干活?”


那大姐噗嗤一笑,周围几个女人也跟着嘲笑了起来,大姐道:“小姑娘,你怎么这么单纯呀,她这种破烂货,哪能进得了副食店?她卖的,是她身前那点肉!”


明珠面色一沉,哪有这么在背后编排人的。


大姐也浑不在意,还在继续:“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那小贱人没工作,她那爹,又成天一睁开眼,就拎着酒瓶子满大街的乱晃,实在没钱买酒了,就卖闺女,呵,这整条街上,谁不知道那女人有多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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