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腰忽然被搂住。
是项纺儿的手。
他身子一僵,差点忍不住将人推开,“马上就是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会好好待她的。”
孟诀冷笑了下,转过身抱住她,轻揉了揉头发。
“我得去机场了。”
自从他们在一起,他时刻都是冷的,最温情的时刻不过是一起吃饭时,会给她夹菜,照顾她的口味,这好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这要感谢他那个前妻。
很会调教人,将他调教的顾家,细腻体贴,尊重女人。
哪怕是在做戏,他这种男人也很容易让人沉溺,如果不是项纺儿心有所属,倒也不是没可能会被孟诀的好欺骗。
孟诀不用带行李,只去一两天。
去之前没有通知他们。
下了飞机,直奔周家的泰禾院子,算起来,他有近乎两年的时间没有踏足这里,上一次,还是周康邀他前来。
这里与周康在世相比,衰败了许多,周围凄冷,巷子幽暗,夜里不见人影。
孟诀敲响院门。
秀姨放下手上的事去开门,门却率先被人打开。
如今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新人,之前的旧人都被周庭书遣散的差不多,只留下了秀姨。
就连孟诀,也没人认识。
他们正在交涉,秀姨连忙过来,看到是孟诀,喜出望外,“小孟,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来接连漪。”
在连漪来的第三天,谢蓁便将她是孟诀妹妹的事告诉了秀姨,她后知后觉般,“你告诉蓁蓁了吗?”
“不用跟蓁蓁说。”
孟诀是连漪亲哥哥,她的去留,他还是能决定的,“连漪呢,在吗?”
秀姨将他迎进来。
“在是在的。”
沿着院子走到后,这里修缮了许多,变得比儿时的模样陌生了许多,孟诀一路看着,猜到了是周庭书的所为,不禁问道:“这里重装过?”
“是庭书住进来的时候,说房子有些旧了,就重新收拾了下,住起来也舒服。”
秀姨说着,感叹道:“这家里现在是他的,他想怎么拾掇,我们是没有发言权的。”
周康在世时。
所有人都以为周蕴礼会是他的继承人。
他有商业头脑,聪明,反观周庭书,对做生意一窍不通,没有大作为,谁也不曾想,最后得到这一切的,还是周庭书。
在后院找到连漪,她正在背台词,很大声,字正腔圆的,看到孟诀找来,一个字卡在喉咙眼儿,迅速转换为笑脸,“哥哥……”
孟诀面若寒霜,“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连漪听了一溜烟要跑,孟诀对她早有防备,直接拉住她的后衣领,“你往哪儿跑,快点去收拾。”
“我说了我不要走!”
“由不得你!”
连漪扑腾着手脚大喊,“回去看你那个新女朋友的脸色?我死也不要!”
她将录音交给了周蕴礼,该明白孟诀的逢场作戏,大约是周蕴礼告诉她的原委,她倒也装了起来。
连漪的求救电话来的时间刚刚好。
铃声轻快,暂时凝固了车厢中僵硬冷峻的氛围,前三秒钟,周蕴礼正在为了谢蓁跟周庭书拥抱而耿耿于怀。
他们鲜少吵架,尤其是当下。
谢蓁没有给予恰当的解释,她告诉周蕴礼的只有一句,“我以为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没必要为了这些事争风吃醋。”
周蕴礼呵笑一声,“……合作伙伴?”
以为这样说就可以了。
结果周蕴礼还是绕回来了。
“那合作伙伴,你为什么抱着我们共同的敌人?”
谢蓁有些忍无可忍,“周蕴礼?!”
她压制住自己不好的语气。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当时的周庭书是我们小时候都认识的庭书哥,他在因为申姨的去世哭泣,我去安慰他,刚好可以问些申姨生前的细节,仅此而以。”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