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一见面,姜晚就抱住她哭成了泪人儿,萧郁兰陪着她哭,哭到失去所有的力气,眼泪都干涸。
失去唯一的亲人,身边又有虎视眈眈的豺狼,萧郁兰为自己不能保护她而内疚自责了很久。
葬礼过后,整个姜家一片死气沉沉,连姜晚都想不到,最后帮她上下打点的人,只有贺明朗。
而那个她求过三次婚的男人,自从葬礼结束后再也没有上过门。
萧郁兰每天陪着她,安慰她的情绪,帮她处理公司的事务。
可当萧郁兰提出休学帮她打理公司的事时,却被姜晚一口拒绝了。
姜晚不想连累她,如今整个姜家风雨飘摇,就算她荒废学业也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救姜氏的,只有傅景深。
过去数年,傅景深做了很多的事,蛰伏的回报终于还是来了,他把林韵宜踢出董事会,还将自己的亲生父亲拉下了总裁的位置,然后取而代之。
现在整个宁城,能跟傅景深比肩的,也只有贺家了,可偏偏贺明朗还曾经是他的监护人,两人之间几乎是不分你我。
姜晚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萧郁兰不理解,但也只能尊重。
何况......
萧郁兰这个旁观者看来,比起被傅景深昭告天下的示爱乔雨相比,他其实更加在乎姜晚。
人的嘴会说谎,但是目光不会。
那个男人目之所及,甚至那股浓到化不开的占有欲,是姜晚专属的。
短暂的走神,萧郁兰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怔了一秒。
她垂下眼睫,把手里的翡翠戒指放进盒子里,“你那边傻笑什么?”
贺明朗,“......”
他噙着笑走过去,“两年多没见,你的嘴巴还是这么毒,对你笑就是傻笑吗?就不能是和善的笑意?”
萧郁兰将戒指盒搁在茶几上,语气温静的发问,“你为什么把李思的戒指给晚晚?”
“逝者已矣,身外之物,又有什么重要。”
贺明朗说得云淡风轻。
萧郁兰却忍不住心惊,好一句死者已矣,才两年多,这个男人竟然能薄情至此吗?
一年前,李思丧生在一场车祸中,整个画坛都为之惋惜,就连谷伯昭都心情沉重了很久。
跟李思做过夫妻,认识多年,又生活多年的男人,却能这样云淡风轻的,将她的遗物送给别人......
萧郁兰没由来一阵烦躁,眼底浮起几分讥诮,“之前你陪着晚晚胡闹,说要娶她,到底是想帮她,还是想假戏真做?”
二十岁的姜晚,明艳无双,美到连女人都要心动,何况是男人。
贺明朗存了这种心思并不奇怪。
什么君子,什么绅士,说白了,也是俗人一个。
贺明朗眼底的笑意深了几分,“你是这么想我的?”
萧郁兰别开视线,“你别想打晚晚的主意,她喜欢的是你大侄子,你们差辈了,小姨夫!”
贺明朗目光深沉,“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是最清楚我的事的,为什么还管我叫小姨夫?”
“一夜夫妻百夜恩,不叫你小姨夫叫什么?”
“叫我的名字。”
男人敛起笑意,眼神里有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萧郁兰怔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