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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家属院的房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时沐寒也到了要去金陵报到的时候。
陆卫国把时沐寒送去了火车站,顺便把给时听雨写的信让他带回去。
时沐寒拿着信又看了看陆卫国,
看不出来这妹夫这么黏糊,这才离家几天啊?
陆卫国冷淡地回视了他一眼后,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时沐寒最终把信收下了,潇潇洒洒地上了车。
第二天一大早,时听雨去车站接的时沐寒。
一起在车上的还有两个孩子。
两个小家伙一听要去接舅舅,便抱着时听雨摇啊摇晃啊晃的。
最后她干脆把两人都带上了。
时沐寒没想到上车还有这惊喜。
把包放进车里后,他前面抱着浅浅,身后背着深深,转了好几圈,然后又跑到火车站附近的小摊上,买了三串糖葫芦。
他把其中的两串分给了深深和浅浅。
浅浅只舔舔外面的糖衣,倒是深深吃得很欢畅。
时沐寒把最后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时听雨,“我来开车,你坐后面陪着孩子们。”
“哦。”时听雨乖乖地让出了驾驶室。
一串糖葫芦对于时听雨来说很快就吃完了。
浅浅看了看妈妈,把舔没了糖衣的山楂球往时听雨嘴边送,“妈妈,你吃。”
时听雨嫌弃地表示拒绝,这丫头真是她的亲闺女,甜的自己吃,酸的给她收场。
看妈妈一脸拒绝的样子,浅浅要哭了,因为她发现前面两个山楂球阻碍了她舔后面山楂球上的糖衣。
最后还是时沐寒看不过去,把那没了糖衣的山楂球给吃了。
时听雨一脸惊奇地看着时沐寒那酸得皱眉的表情。
这也就是亲外甥女,要不可得嫌弃死。
平日里像这种事情,都是陆卫国收拾残局的。
时沐寒消化完嘴里的酸味后,看到了自家妹妹用看勇士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轻咳一声道:“你那什么眼神,我们出任务的时候什么恶心的东西没吃过。”
时听雨赶紧伸手阻止,她不要听了。
浅浅看着舅舅和妈妈,小脸有点挂不住,“浅浅,不恶心!”说着,还对着舔了一半的山楂球又来了一下。
时听雨扶额。
“哥,我觉得下次可以给浅浅买点别的吃。”
时沐寒严肃地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而深深则是一脸笑地看着妹妹。
车子很快到了家属院,时沐寒把孩子抱下来,才去拿了包裹。
他正式报到是在第二天,所以这天他的时间是自由的。
时听雨把他带到了家里来吃饭。
陆父陆母一早就去买菜了,现在正在家里准备做饭呢。
时沐寒到家放下东西后,把陆卫国写的信给拿了出来,“喏,卫国让带来的。”
时听雨赶紧打开看了看,
陆卫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这男人写的信跟他的人一样,事无巨细,
却一点不煽情。
时听雨看后放下心来。
时沐寒道:“他是上面点名要的,你放心好了,他在那边的日子好过着呢。”
时听雨表示知道了,赶紧催促他去研究所跟爸妈说一下,让他们中午过来一起吃顿饭。时沐寒走的时候还把俩孩子也带上了,美其名曰,送去给他们的外公外婆看看。
儿子回到金陵任职,时父时母很开心,
可一想到女儿外孙他们要去京市了,
那股开心就被压下了。
中午,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后,时父时母又匆匆回了研究所。
陆母感叹道:“亲家真是不容易。”
下午的时候,
陆父开始剁肉馅儿,准备做点馅儿饼让时沐寒带回去当明早的早饭吃。
时沐寒和时听雨在一边看着。
只见陆母用一点儿大的剂子,包下了比剂子大好几倍的肉馅儿。
当下时听雨就有点懵。
然后她就看到陆母一点点的把肉馅包进了无限延展的剂子里。
陆母有点得意地道:“我这手艺一般人比不上。”
时听雨对陆母竖了个大拇指,“妈,这次去京市要搬好多东西,我找了好几个大纸箱都不够用,到时候你就带两块剂子就能帮我一起打包了。”
众人一愣,而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陆母脸都笑红了,“你这孩子。”
她那剂子再能包也包不了行李啊。
煎好的馅儿饼被陆母用油纸包着,给时沐寒临走的时候带回去放冰箱,第二天回锅一下就好。
这些年的相处,让时沐寒在陆父陆母面前越来越自在了。
他高兴地把馅儿饼收下了。
时沐寒吃过晚饭后拎着东西回了研究所家属楼。
陆父感叹了一句,“有个冰箱确实方便一些。”
时家的冰箱还是之前时沐寒给买的,
七百多块钱。
这时候的冰箱刚刚走进华国家庭,买冰箱得要条子。
陆母他们在这边做饭,偶尔做点什么好吃的,晚上会给时父时母他们送一些,给他们打打牙祭。
食堂都是大锅饭,味道自然不如自家做的好。
冰箱也就显得十分必要了。
时听雨他们也不是不能买,只是这边的电压还不太稳,买来怕经常跳闸停电的,便准备过几年再买。
时听雨道:“再过段时间我们就要搬到京市了,到时候也买一台。”
陆父陆母笑了笑。
“那边电压稳定的话,
买一个确实也方便。”
第二天,时沐寒去营区报到了。
这次他接的是韩团长的位置。
当天下班回来,时听雨邀请了韩团长和韩嫂子来家里一起吃饭。
现在的韩团长升副旅了,他在营区已经跟时沐寒见过面做了交接,看到对方在陆家并不觉得奇怪。
说实话,两人也算熟悉了。
白天的时候,韩副旅帮时沐寒打通了不少关节,时听雨就想着请他们过来吃一顿。
在座众人的氛围很好,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
说着说着就聊开了。
饭后,韩嫂子拉着时听雨的手道:“时教授,
再过段时间你们也要去京市了,我是真舍不得你们。”
时听雨也很是不舍,
再怎么样也相处了这么些年了,
大家隔壁住着,也没起过什么嫌隙,这样的邻居真的不好找。
“我也舍不得嫂子。”
时听雨的话一说,韩嫂子差点多愁善感地落泪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