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糟糕。
像这种盒子里的极有可能是蛊母,而裴夫人的体内则可能有相应的蛊虫。
即便易容偷天换日,体内的东西怎么做手脚?
那九千岁居然用上了这种手段,把自己的女人护得这般死紧,不知道还以为是看守犯人,这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事?
孙鸿渐淡定自若,丝毫不慌乱。
不知过了多久,银发嬷嬷点点头,让人放行。
云舟低头搂扶着“丫鬟”,和孙鸿渐一起上了来时的车。
直到车出了裴府有一阵子后,他的心才算是彻底落回去,还好不是蛊。
这会儿,轮到孙鸿渐皱眉了:“不是说出了裴府的门就有王府内应来接人走,现在这是往哪里去?”
云舟轻笑:“抱歉,孙大人,殿下临时改了主意,她想亲眼看看裴夫人被人作践玩弄的模样。”
孙鸿渐神情渐冷:“临时?罢了,我该做的事已做完,可以放我走了吗?”
云舟摇头:“孙大人无需惊慌,殿下只是怕孙大人泄密坏事,只要她见到了裴夫人,自然会放你走的。”
孙鸿渐垂眸,不再说话。
马车疾行出了城门,绕了好几圈,确定无人跟踪后方才改换方向,下了官道,朝北面而去。穿过荒郊野林,又是几道山路,最后蜿蜒进入了山谷,方才停下。
只见此处静伫着一个竹篱院落,约莫十来间房,看着甚为朴素。院外有数十护卫,男女皆有,看着都是高手模样。
云舟抱着“丫鬟”下了车,晏华菁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冲着孙鸿渐笑:“辛苦孙大人了。”
孙鸿渐默然不语。
晏华菁倒也不生气,而是认真看起了云舟怀中的女人,半晌后问:“可曾看过她睁眼的模样?”
虽看不出什么问题,和记忆中那个女人一个模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或许是因为隔了时日,又生过孩子,所以气息略有变动吧。
云舟道:“看过,在下记得裴夫人的双眸神采,确定是本尊。”
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急促,他们又全程盯着孙鸿渐,不可能有动手脚的余地。况且这孙鸿渐当着他们的面玷辱了裴夫人,便等于交了投名状,哪里还有动手脚的心思与必要呢?
晏华菁点点头:“放到卧房床上,把衣裳都剥了,灌药。”
云舟应诺而去。
晏华菁笑着对孙鸿渐道:“等这边的人玩坏了她,我便把送她到王府去,到时候孙大人也可以跟着一起离开了。”
孙鸿渐问:“你真的打算让她活着离开吗?”
晏华菁笑意渐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鸿渐道:“如今我和她都已落入你手,无需再说那些假惺惺的。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亲自确认本尊,不太像只为了看活春图,更像是为了报仇雪恨。”
晏华菁不笑了。
她走了两步,吁了一口气,道:“孙大人,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了。如果不说破这事,你尚且有两分活命的机会,可现在你叫我如何是好?”
孙鸿渐平静道:“我不聪明,却也看出来你从未打算给我半分活命的机会。你我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让我死个明白,你也有一个不怕泄露心事的倾诉之人。死人,是不会多嘴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