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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不妥?”薛氏问道。
不等沈瀚回答,薛氏便轻叹一声:“她与你大哥成亲不到两年,你大哥就没了,如今在咱们沈家守了十来年,多少情谊都足够了。”
沈瀚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嫂若能有个好归宿,我这个做弟弟的也替她高兴,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有些事还是查清楚了再说。”
“大嫂不是说此前也没见过这位表亲吗?”
薛氏一顿,恍惚的点点头:“这倒也是。”
“对了,侯爷如何了?”.7.
沈瀚:“娘指的是什么?”
“还能活着回来?”
沈瀚沉默了一瞬。
倒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圣上不会让他死的。”
沈瀚看的清楚,皇上应允魏王的说辞,许他带兵夹击叛军,那必然还没打算全部清算,平远候作为板上钉钉的和魏王勾结的人,就是个证据,是个把柄,他这么舍得让他死了。
薛氏轻哼一声:“真是无趣。”
她在这个破地方待了二十多年,烦都烦死了。
“锦州府如今尽归儿手,娘也不必拘泥一些规矩教条,若是烦闷,去将军府住住也妥当,或待大军折返论功行赏,他彻底卸了这位置,你便从此处搬走吧。”
平远候吃了败仗,还丢人现眼的被抓起来了,就算皇上给个体面,必然也是年事已高,赐在家颐养天年。
平远候的爵位和锦州府大都督的位置,基本是沈瀚没跑了。
薛氏心念一动,还真有些想法。
不过,她眼睛闪了闪,又垂眸:“且到时候再看吧,我也不是很想见天的瞧见你们夫妻腻歪。”
沈瀚失笑:“娘不想瞧见我和夫人,就不想看看孩子吗。”
“儿媳妇有了?”她诧异,前几日还说没有的。
沈瀚握拳轻咳:“我尽快。”
“……”薛氏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鄙视。
沈瀚:“……”
所以他为什么要提起这个话题?
下晌,沈瀚回去的路上,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要个孩子了,不然顶着他娘那眼神,是个人都觉得耻辱!
于是,回去之后,白苏还未来得及跟他说起宁澈的事儿,便被人抱满怀去屋里了。
事后,白苏和他说了宁澈的事儿。
沈瀚果然皱眉:“你当真听着有凤城的口音?”
“我骗你作甚,咱们在凤城待了那么久,我自然能听得出来,你若不信,也可以找个机会去见见,听他说上两句。”
“总之,我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沈瀚捏着她的手指轻轻把玩着,神色若有所思。
他向来警醒,在白苏说了之后,立刻便让人去查探了。
宁澈似乎并未掩饰,于是,关于他从小到大的事,不到半日便详细描述好放在沈瀚的案头了。
沈瀚通篇看下来,就一个感觉:完整。
自幼出生在商贾世家,宁家处锦州府和南方交界,一条长河分隔的地方,便是他的老家。
幼年便曾和父兄一道去南边跑商,十八岁成亲后方才稳定下来,守着家里的生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