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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
族长钟伯这一口血吐得突如其然,让刚才还纷纷激动不已的众人稍稍冷静了一些。
但是随即而来,也无人上前,一个个面色复杂的看着他,随后颓废的坐在地上,一脸麻木。
他们都是将死之人罢了。
别人不管,但是狱卒看着沈瀚的脸色,还是招呼着人进去查看一番。
“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大快人心呀!”
忽如其来的声音,打破这边的氛围,一群人扭头朝着发声的地方看过去,等看清楚那人之后,脸上的愤怒更甚。
是玉明赫。
他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里,坐在一堆草上,浑身衣衫褴褛,头发乱七八糟如同一把枯草,脸上还带着动用过重刑的痕迹,一只脚明显已经废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
这哪里还有当初在锦州府玉面偏翩的贵公子模样。
沈瀚瞥了他一眼,便扭过了头。
沈遇和叛军勾结之事被查明,同时玉明赫就是叛军首领之事,自然也掩埋不住了。
不过,沈瀚原本以为圣上会借这次,将玉明赫是魏王府世子的事儿也查出来,这样便能理所应当地彻查魏王,将人留在京都,然后收回云州的兵权和封地。
但是显然魏王和皇上之间的拉锯不是这么简单。
玉明赫在魏王府的痕迹,居然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而魏王对外宣称,魏王府世子现在正在云州。
要么魏王很直白的撒谎,反正也不可能现在派人遥远的去云州探查。
要么就是魏王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已经让人冒名顶替了玉明赫的位置。
但是无论哪一种,眼前,这个真正的玉明赫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
作为叛军首领,他被圣上处以极刑。
不知是不是上回在锦州府让他跑掉的缘故,皇上这次直接将其判了车裂之法。
归根到底他还是逃不掉这个命运。
“我的好弟弟,我这都要死了,你不过来恭喜我一声吗?我可是帮你解决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呢,从今以后沈家这群墙头草,再也不会拖你的后腿了,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玉明赫玩味地笑着说,同时沈家那些族人目光看着他更狠厉了。
“可惜呀,可惜,最终没能将你拉下水,不过没有关系,我总归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至于你这条命,呵,我相信有很多人都等着收呢,我不着急,我在下面等你!”
沈瀚冷笑着:“十八层地狱里,你的亲生父亲正在等着你。”7.
玉明赫一愣,接着一阵狂笑:“他可能是在等我再将他杀一次吧哈哈哈哈哈……”
疯子!
无论是玉明赫还是将玉明赫如此这般养大的沈伊,都已经变成彻头彻尾被仇恨蒙蔽的疯子。
沈瀚原本想去看一眼沈家三爷,但后来见沈家族人这么多目光看着,还是没有走过去。
罢了,只能回头找人稍稍通融一二再说。
沈瀚和水荣盛一起走出天牢,水荣盛客气地对他拱手笑着。
“职责所在,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郡马爷见谅。”
形势逼人强,虽说现在沈瀚是一介白身,但是白苏作为郡主,皇上给的体面大家都看得出来,日后沈瀚还能不能再回巅峰不好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可能再抓着以前那点破事儿不放。
人啊,还是要往前看。
沈瀚看着他市侩的嘴脸,淡淡的道:“希望水公公日后也能遵守职责所在,不做出半分逾越之事。”
说完,他转身离开。
水荣盛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回了宫中。
沈瀚是从天牢一路走回去的,等到家的时候,午时已经过去很久了。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沈星玄一句话,将薛氏和白苏等人吸引了过来。
薛氏观其面色还算不错,心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回来了,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赶紧去吃饭吧,郡主让厨房给你留了饭菜在温着,这会儿吃正好。”
沈瀚看了一眼白苏。
白苏笑盈盈的上前握着他的手:“相公,欢迎回家。”
沈瀚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温暖的笑容,沉重的心情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
他笑着道:“恭喜夫人赦封郡主,从今以后,为夫就要靠着你养活了,你可不要负了我。”
白苏忍俊不禁:“好了好了,先去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你今天早上便没有吃什么东西,如今都这个时辰了,一定很饿了。”
“好。”
沈瀚拉着白苏携手一起朝着厨房旁边的小饭厅走去。
薛氏看了看二人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张九沿,气笑了。
“娶了媳妇忘了娘,果然不假,这臭小子现在连我说的话都不听了,吃个饭都得让他媳妇儿叫才能行。”
张九沿在一旁笑道:“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夫妻才是日后真正走一辈子的,你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呢。”
“呸,又说胡话。”
薛氏扭头,当做没听懂他的意思,施施然地离开了。
张九沿无言地在原地叹了一口气。
沈瀚到了饭厅,明显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比昨天丰盛很多,想到今天应当是一家人在等着他回来庆祝,可惜他回来晚了。
他握着白苏的手:“我该早点回来的,对不起。”
白苏摇头:“是我考虑不周,未曾想到其他,你终归是沈家子嗣。”
沈瀚沉默了一瞬,低着头:“他们其中有些与此事毫无关联,有些曾在我幼年时便认识,有些在府城也曾与我打过交道,有些一直在背地里默默的帮过我……”
沈家族人众多,固然因为族长钟伯的原因,沈遇的支持者很多,但是也有一些人是跟在沈瀚身后的,这次事件后,沈家族人相当于一锅端。
面对那些人希冀的目光,沈瀚却无能为力,心头的挫败和颓废感可想而知。
可是皇权之下,律法之下,皇上尚且有为难的时候,更何况是他呢。
“我懂,我都懂,可是我们已经尽力了,现在他们还留有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白苏握着他的手安慰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