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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衡看着夜景渊震怒的背影,也不敢跟上去。
今天的事情真的很突然。
平时夫人不带宋敏的时候,他家和同伴暗中保护。
但对方出现的太突然,他的车跟在后边,根本来不及做什么。
护士看到夜景渊闯进来,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极里地狱里的杀神。
她害怕的后退了一步,还是大着胆子说:“先……先生,我们正在抢救患者,这里不能进来。”
夜景渊置若罔闻,直接走过去,看到心爱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心痛难忍,深邃的眼眸瞬间爬满血丝。
他看着抢救的医生问:“我老婆怎么样了?”
他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紧紧盯着医生的眼睛。
医生被他强硬冰冷的气势吓到了。
“夫人……没事,就是撞晕过去了,我们刚检查完,有点轻微脑震荡,胸口韧带拉伤,一会送到病房里,热敷一下,回去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夜景渊松了一口气,一路紧绷着的心松懈下来。
他站在一旁说:“继续。”
医生:“……”
已经好了。
“先生,夫人已经没事了,额头磕伤的地方,已经缝针处理。”
“缝针?”夜景渊震怒:“谁让你缝针的,立刻拆线。”
医生震惊,他竟然让拆线?
“先生,伤口很深,不能拆线。”
他认出来了,这是帝都财阀夜景渊。
“拆掉。”夜景渊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医生不敢说什么,拿起剪刀拆线。
每拆一针,睡梦中的楚云歌就皱一下眉头。
夜景渊心疼的皱眉。
他让厉衡去把楚云歌的包拿进来。
他很快在包里找到了楚云歌备用的药膏。
在一旁的医用小车里,找了棉签,他用棉签沾一点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出血的伤口上,几秒钟之后,伤口停止流血。
他又动作轻柔的多抹了一些药膏上去。
血瞬间都止住了。
医生震惊的看着这一幕,这药膏也太好用了,止血效果太好了,如果他没有猜错,这种药膏擦了之后,不会留下伤疤。
难怪他要他把线拆了。
“好了,送到你们这里的高档病房去。”夜景渊看着医生说。
“好好好。”医生很快安排好了高档病房,夜景渊跟着一起上去。
有护士过来给楚云歌做理疗,他就在一旁看着。
半个小时候,理疗结束。
护士离开后,夜景渊才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楚云歌。
楚云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爸爸,有妈妈,有漂亮的紫罗兰,郁金香,有很多蝴蝶。
她很幸福,可是突然有一天,妈妈带着她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璨璨,我们要离开爸爸一段时间,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回来找你爸爸的,我们去凤凰岛,让长老们抓坏人……”
场景又换了,雷电交加的夜晚,她躲在船上的桌子底下,船摇晃得很厉害。
妈妈蹲下,她温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笑着告诉她:“璨璨,等一下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然后回去找爸爸,爸爸也非常非常的爱璨璨,妈妈也很爱璨璨。”
“妈妈,我也爱你们!”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那样说。
她看到妈妈在流眼泪,她很心疼。
“妈妈,你为什么哭?”
“璨璨,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妈妈,不过你不要担心,妈妈会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璨璨不要害怕,好不好?”
她懵懂的点头,“妈妈,璨璨不怕!”
“她在那里,把她抓过来。”
“嘘!璨璨,答应妈妈,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好不好?”
璨璨瞪着大眼点头,很害怕,可是只要有妈妈在,她就一点不害怕。
“妈妈,我不怕。”她眼神坚定的看着妈妈。
“我们璨璨最棒了!”
她看到妈妈难过的站起来出去。
“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龙金希,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却死吧?”
她站起来,跑到门口去看妈妈,正好看到一个女人把妈妈推下大海。
雷电交加中,她猛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妈妈……妈妈……不要,妈妈……”
睡梦中的楚云歌,不停的梦呓,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夜景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放在她额头上,他俯身,在她耳边温柔的安抚她:“歌儿,别怕,我在你身边。”
温柔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魔力。
让她害怕的情绪被安抚下来。
“歌儿,醒醒,你做噩梦了,歌儿,睁开眼睛看看我。”
夜景渊看着她流眼泪,心疼得难以呼吸。
她这是梦见什么了,哭的这样伤心?
但楚云歌并没有醒过来,反而陷入了昏睡中。
夜景渊看着她彻底陷入昏睡中,把医院里所有的医生都叫过来,所有医生都给楚云歌检查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楚云歌只是陷入了昏睡,没事。
夜景渊发了一通脾气后,吓跑了所有的医生。
宋南尘等不到楚云歌过去,给楚云歌打电话,夜景渊接到了电话才知道楚云歌出了车祸。
宋南尘赶过来时,遇到十几个医生惊慌失措的从病房里出来。
里边还听到夜景渊骂庸医的咆哮声。
宋南尘大步走进去,就看到气的眼眸猩红的夜景渊。
“发什么脾气?”他凝眉看着他。
夜景渊深深吐出一口浑浊之气,“歌儿一直不醒。”
“那你就这样发脾气吗?”宋南尘走过去,看着楚云歌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心尖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痛。
夜景渊坐立不安,“我这么大声,歌儿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我急不急?”
夜景渊难受得抓头。
烦躁的心情无法平静。
宋南尘听说过他的脾气,看到他烦躁的俊颜,走过去,怒道:“安静!”
夜景渊无法安静,这个世界上,只有楚云歌能让他安静。
也只有楚云歌能让他这样烦躁。
夜景渊又气又急又懊恼:“我没法安静,歌儿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她做噩梦了,她哭的很伤心,我在旁边安抚她都没有用,我在她心里,没用,我安抚不了她,宋南尘,你知道保护不好心爱的女人的那种无助感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