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我再问你话呢,你究竟是谁?”
白少亭目眦欲裂的大吼着,可江浩却始终没有回答,甚至连脚步都不曾放慢。
砰!
江浩将白少亭扔到车里,白少亭迅速起身想要逃,可就在这时,江浩缓缓开口道:“想死的话你可以逃!”
听到这话,白少亭愣在原地,愤恨不平的瞪着江浩。
他根本无处可逃!
这小子不但身手了得,而且还精通蛊毒之术,连他淬炼了五十多年的蛊虫阵都击败了,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想到这,白少亭坐在了椅子上,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害怕的问道。
他,不会是要杀了他吧!
不行,他还没有报仇,决不能死!
江浩瞥了一眼白少亭,发动了车子,“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对于当年的恩怨,他实在懒得跟白少亭解释什么,既然如此,那便交给老妈和婶奶奶吧。
故人?
白少亭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着,警惕的望着前方的江浩,他在这世上的故人并不多,江民生已经去世多年,他的前妻也早已杳无音信,他还能有什么故人呢?
白少亭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便下意识的想要问,可感觉到江浩身上那强大的气势,他有些害怕。
这个年轻人,深不可测!
他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白少亭警惕的看着江浩,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江浩的黑色豪车停在了一处别墅外,白少亭微眯着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富人的聚集区,可他才刚刚回国,并不认识京都的那些大佬!
“你到底要带我见谁!赶快说话,否则我杀了你!”
白少亭越想越疑惑,愤怒的咆哮着,可江浩却没搭理他,而是掏出了手机。
就在白少亭想要继续质问时,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缓缓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虽然已经过了五十年,可白少亭还是一眼便认出来,眼前之人正是背叛了他的前妻!
“贱女人,没想到你还没死,你这种人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看到郭老夫人,五十年前的回忆迅速涌入白少亭脑海,他紧握着拳头大声吼道。
这个贱人杳无音信,他还以为她已经冻死街头了,没想到竟然嫁进了豪门!
江浩,是故意带他来这的,他是在羞辱他!
“江浩,你欺人太甚!”
呼啦……
伴随着白少亭一声大吼,他迅速伸手,瞬间,一只只透明的蛊虫疯狂的向江浩和郭老夫人的方向飞来!
这些蛊虫是他培育的蛊虫,不过还没有培育成功,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
“死吧,都去死吧!你们两个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
望着那被蛊虫覆盖的二人,白少亭犹如疯子般大声咆哮道。
虽然这些蛊虫还没有培育成功,可毒性已经很大了,而且还是透明的,江浩和那贱女人必死无疑!
呼!
可就在这时,只见江浩缓缓伸手,瞬间狂风四起,那些透明的蛊虫全部被他收入手中!
嗯?
白少亭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此时的他已经震惊到了极致!
他知道江浩很强,可没想到会这么强!
这些蛊虫,可都是秘籍中的隐藏蛊虫,一般人看都看不到,更别说收服了!
“好好听婶奶奶说话,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江浩张开手,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透明蛊虫,眼神冰冷的看向白少亭。
他之所以没杀他,是看在当年他和爷爷的情谊上,可若是他不知好歹,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少亭,你误会民生了,当初民生是在给我治病,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一旁,郭老夫人眼眶含泪的望着面前身穿黑袍的男人解释道。
这些话,她已经憋在心里五十多年了,她还以为没有机会解释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误会什么?你的衣服都脱了,不是那种事还能是什么?”
白少亭瞪着猩红的双眼怒吼着,脖子上青筋凸起!
这件事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两个奸夫淫妇!
他还没问呢,这个不要脸的就敢主动提起,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罢了,你自己看吧。”
看到白少亭仍旧是如此激动,郭老夫人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化验单。
“这是民生哥为我治疗前我去医院的检查报告,当初我已经患有严重的胃病,若不是民生哥,我早就死了!”
郭老夫人没好气的白了白少亭一眼,一边说着一边将化验单扔了出去。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再解释什么都是徒劳的,既然如此,那便让他看证据吧!
听到这话,白少亭连忙捡起地上的化验单,当看到那化验单上的字时,他整个人都蒙了!
原来,妻子真的有病!
不!
这不是真的!
白少亭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他不肯相信这就是事实,可那化验单上的邮戳却让他不得不相信!
“不!”
白少亭愤怒的将化验单扔向空中,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若是真的,那他这五十年来所有的努力就是一场笑话!
为了报仇,他跟心爱的女人离婚!
为了报仇,他将自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原来这一切竟都是误会!
“哈哈哈哈……白少亭,你这个蠢货!”
想到这五十年来所经历的一切,白少亭仰天长啸,大声的嘲讽道。
“小浩啊,送我回去吧,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
看到白少亭这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模样,郭老夫人向江浩摆了摆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江浩连忙跑了过来,搀扶着郭老夫人进了别墅。
至于白少亭,他仍旧在门口发疯。
还好这整座山都是郭家的产业,要不然,肯定会引来不少围观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少亭终于相信了现实,目光呆滞的坐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化验单。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愤怒,只有懊悔和感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