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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看着被关上的大门,陈平安蒙了。
“二叔,晚上记得回家就行。”
“你快闭嘴吧,晚上不回来也行。”
听到屋内的婆孙二人的讲话,陈平安更蒙了。
不过相比之前,陈平安心里多了一抹温暖。
“咳咳,抱歉,他们不知道……”
“不用解释,陈先生上车吧。”
姜楠落落大方,邀请陈平安上了车,是一辆非常奢华的迈巴赫,双拼色的,稳重又大气,还显年轻。
“陈先生,距离晚饭时间还早,不如去茶楼坐会儿?”
“可以。”
陈平安微微点头,看着车窗外的变化,陈平安心中感慨良多。
到了茶楼,姜楠要了一个包间。
“陈先生,你我都是年轻人,就不跟你兜圈子了。”茶还没上来,姜楠将一文件袋递给陈平安,“感谢你救了我爷爷,这是谢礼。”
“深蓝科创?将公司送给我?”
陈平安接过扫了一眼,忍不住打量着姜楠。
深蓝科创公司市值两个小目标,说给就给了?姜楠什么来头?
“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钱不多,是个心意,烦请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不好跟我爷爷交差,他会骂死我的。”
不等陈平安拒绝,姜楠先卖惨堵住了陈平安的嘴。
“那好,公司我收下,但是钱我真的不能要。”
说着,陈平安将银行卡递了过去。
“陈先生,你是想让我被爷爷训斥一顿吗?之前因为小看你,怀疑你,我已经被骂了一顿了。”
姜楠做出楚楚可人的模样来。
“不,我给人治病从不收钱。”
陈平安摇摇头,态度坚决,“这是我给自己立下的规矩,规矩不能破。”
“给人治病不收钱?”
“从不收钱。”
“那好吧。”
看陈平安不像开玩笑,姜楠也不坚持,两人聊了一会儿,姜楠中途接了电话先一步告罪离开了,晚饭的事情只能延后。
陈平安也不在乎一顿饭,他其实很想去找刘丹,当面问个清楚,不过出茶馆的时候天快黑了,又跟父亲约好了晚上前往大伯家,只能作罢。
“你怎么回来了?那姑娘呢?”
见陈平安回家,刘素禾抻着脑袋四处张望,满眼失望。
“二叔,你把女朋友弄丢了吗?”
小松也来凑热闹。
“妈,你别多想,我跟她刚认识,不是男女朋友,之前帮了她一点小忙,人家特地过来感谢一下的。”
陈平安哭笑摇头。
“不是你女朋友也没关系,我反倒更看好你那个在医院工作的女同学苏暮雪,人美心善,讲话也温柔,咱家小松要不是靠她帮忙,恐怕……”
一想起宝贝孙子的病,刘素禾又红了眼眶。
“行了,当着小孩子面说这些干什么?”
这时,陈立军从内屋走了出来,一手拎着水果,一手拄着拐杖,“平安,把东西放下咱们走,这个点你大伯该下班了。”
“好。”
陈平安也不墨迹,将文件袋放回去后,接过父亲手中的水果袋,搀扶着父亲出了门。
为了省钱,父子两人也没坐车,一边走一边聊着天。“爸,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斟酌片刻,陈平安开口了。
“什么事,说呗。”
“小松没有生病,他是中毒了。”
“中毒?你怎么知道的?”
陈立军眉头一拧,“他不是白血病吗?”
陈平安摇摇头,“爸,我是一名医生,我第一眼看见小松就觉得不对劲,下午的时候我跟他呆了一阵,百分之百确定,他中了血霉毒,一种非常罕见的毒!”
“你是医生?”
陈立军狐疑的看着儿子,“你不是坐了三年牢,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拿到吗?”
“爸,其实我没有坐牢,我虽然在监狱呆了三年,但其实吧,我是一名狱警,专门负责看管罪犯,同时又拜了一位医术很厉害的师父,学了三年医!”
陈平安不打算瞒着父母,但有关天策的事儿一个字都没提。
“监狱那地方你应该从电视里能看到,上万囚犯,居住条件不好,什么样的病人都有,所以我上手的机会很多。”
“我打算过段日子,把咱们陈家医馆重新开起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立军有些激动。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坐牢就好啊。”
陈立军眼中泪花滚动,重重拍了拍儿子肩头,语气一缓,“不过,开医馆的事往后再说,你大学没毕业,行医资格证也没有,你爸我也是半吊子水平,可不能砸了祖辈的招牌?再者,咱们家现在没钱啊。”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当务之急,你得先找一份工作,工作稳定了,我跟你妈才能托人给你说亲,没钱,哪个女孩子要你?”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
陈平安也不犟嘴,自己有些事情不能全部说出来,怕父母接受不了。
父子两人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赶到了阳光水岸,一个很高档的精品小区,与天和苑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完全没有可比性。
“叮咚……”
陈立军摁响了门铃。
“谁啊?来了。”
屋内传来妇人的声音,陈平安听得真真的,是婶儿袁红艳的声音。
“大嫂,是我啊,我小军啊……”
陈立军满脸堆笑,微微躬身,显得极其卑微。
这一幕,刺痛了陈平安的心!
“你又来借钱?”
一开门,袁红艳见是陈立军,满脸嫌弃藏都藏不住,也没有让进门的意思。
“不不不。”
陈立军连连摆手,“我是来看望你们的,另外,平安今天出来了,我特地带他过来看看你们。”
“婶婶好。”
陈平安连忙问好。
“还真是平安啊,你不是判了五年吗?这就出来了?你不会越狱了吧?”顿时,袁红艳变得警惕起来,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
“婶婶,我……”
“会不会讲话?”
这时,屋内传来一道威严的男声,随后陈立文走了过来,“平安什么人品,用得着越狱吗?”
“呵呵,人品好用得着坐牢吗?”
袁红艳不屑撇嘴,转身走了,也不请两人进屋。
陈立军一听,满脸尴尬,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反观陈平安只是微微皱眉,并没有不高兴。-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