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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白苏裹了裹厚厚的披风,心头暗骂了一句魏成弘。
大冷的天跑来找事儿,安安静静的赚钱不好吗,谈什么感情,多伤钱?
“冷了?”
白苏:“魏公子长话短说,有话直说吧。”
魏成弘顿住,又失笑:“若非亲眼所见,我当真不知该如何确信,白姑娘竟出自乡野之间。”
白苏撩了撩眼皮,心头微微一动:“你早就知道我的事儿?”
魏成弘颔首:“不夸大的说,魏家在临水县论富庶数一数二,在府城也有些生意,圣宁长公主庙的修建,所用材料也有些许出自魏家在外的渠道,那日与白姑娘初见我便是押货前来,后来想去山间碰碰运气,不成想竟成了天大的缘分。”
魏成弘有些唏嘘,当时押货的任务本不该由他来,只是当时母亲身体恶疾发作,他太过着急,恰听闻押货目的地是在山间,才抱着碰运气的想法来的。
也好在他来了,不仅找到了一直在寻的药,也遇到了让他心动的女子。
白苏:“所以,你回去以后调查了我?”
“白姑娘美若山精,博学强识,又转瞬不见踪影,实在让人挂心,后魏家与沈侯府接触频繁,探些消息不难,何况白姑娘本就出身此处,过往踪迹更是易寻。”
白苏扬眉:“所以,魏公子自觉很厉害,也打听到了我只不过是沈家无名无实还被打发至此的夫人,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觉得可以顺理成章来一段露水情缘?”
魏成弘顿住,脸都红了,赶紧摇头:“魏某不敢。”
“那你是什么意思?”
魏成弘看了她一眼,涨着脸轻轻别开,才道:“魏某原先只是感激白姑娘此前相助,后与白姑娘接触多了,便发觉若能得白姑娘这般女子结发为妻,便是魏某一生之幸。”
“魏某知白姑娘身不由己,所以才会次次以夫人自称,与我划清界限,魏某并非孟浪之人,只恐白姑娘疏远。”魏成弘道:“我心知白姑娘必不会想在沈家长久如此无名无实下去,魏某愿尽一臂之力,协助姑娘,只待姑娘从沈府出来之时,可以给魏某一个机会,那魏某便无憾了。”
白苏扬眉,这倒是与她原先想的不大一样。
不过仔细一想,魏成弘本就有些书生的儒雅气质,又有着这个时代人谨守的原则,自然不会跟某些现代人似的,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婚在身。
不过,他的做法也算是胆大了。
“沈家势大,若我这辈子都无法让沈家放人,只能在这里当个无名无实的沈家夫人呢?”
魏成弘面色严肃:“那魏某就一直等下去,一直做白姑娘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绝不越雷池半步。”
白苏笑了,不得不说,还真有些心动了呢。
可惜,她现在不想谈恋爱,也对魏成弘没啥兴趣。
“魏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这人平素逍遥惯了,信奉随遇而安,若有朝一日真的离了沈家,也定做那游山玩水的闲云野鹤,大江大河游历于山水间,万万不能绑在一处宅院的。”
魏成弘:“那我便陪你一起。”
白苏嘴角微扬,但神色却是不相信。
魏成弘看出她的意思,又加了一句:“白姑娘拭目以待便可!”
之后,便转身离开。
白苏望着他的背影,轻轻一叹,唉,少年人啊,还是太年轻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