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看到这条消息时,薛砚辞正在回家的路上。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他捏着手机,垂眸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薛夫人?
但薛夫人是怎么知道程溪月的?
当年他为了挡桃花,将程溪月当挡箭牌,以他的了解,这件事薛夫人是不知道的。
那几年,薛夫人还随着薛先生在英国,极少回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告诉了薛夫人,程溪月的存在。
会是谁呢?
薛成勋那小子是绝对不会说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那就只剩下两个人,梅星茴和冯鸦九。
难道是他们之间的其中一个人?
这件事薛砚辞问过梅星茴,当时她是一口否认。
梅星茴——
她的确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薛砚辞陷入沉思,一时忘了给施缱回消息。
……
施缱在这边等了半天,都没有任何的回复,索性将手机放在一边,起身去洗澡。
等她洗完澡出来,薛砚辞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她有点生气,再一次拿起手机,反手就将薛砚辞拉黑了。
施缱知道自己冲动,但她不后悔。
她和薛砚辞发微信说这件事,也是在告诉他,自己当初和他分手的原因。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被“宛宛类卿”,对吗?
拉黑后,此后就形同陌路吧。
薛砚辞回家后,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公事。
结束后,他靠在椅背。
脑海里想到最后一次见施缱时,她对他的漠视和不在意。
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机,给施缱发了一条:【你真以为,我把你当替身?】
消息发出后,却弹出来一个红色的叹号!
薛砚辞这才意识到,施缱是把他拉黑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施缱拉黑他,不是第一次了。
在这个世上,敢一而再的将薛砚辞拉黑的女人,也就只有她独一份了。
……
翌日,利锐律所的楼下。
薛砚辞约冯鸦九吃饭。
冯鸦九姗姗来迟,下来的时候,薛砚辞已经点完菜了。
多年的老朋友,没那么多规矩,冯鸦九也不介意。
坐下后,就吃了起来,他忙了一上午,真挺饿的。
“程溪月的事,是你和施缱说的?”薛砚辞忽然问道。
他语气随意,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
冯鸦九拿叉子的手顿了顿,抬眸道:“砚辞,你这是从何说起?”
他脸上的表情很惊讶,目光澄澈直接,没有丝毫躲闪。
“我有我的底线,对于朋友的私事,我向来守口如瓶。”冯鸦九的语气很正直,没有任何的虚伪成分。
薛砚辞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自己的眼光,当朋友多年,不该这点信任都没有。
如果排除了冯鸦九,那就只剩下梅星茴一个人了。
相比起冯鸦九,薛砚辞对梅星茴有更大的怀疑。
他冷冷的一笑。
一餐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冯鸦九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看到来电显示,很快接了起来。
薛砚辞原本没在意,直到听见他对着那边说:“好,我这周四还去一趟南京,到时候见面再谈。”
靳元姬已经出院了。
但为了防止汤善渊的人又来找她麻烦,施缱让靳元姬和汤师师这阵子都住在她这里。
冯鸦九作为靳元姬的代理律师,在正式开庭前,还是有些具体细节要进一步做沟通。
挂断电话后,才发现薛砚辞正在看着他。
“你最近好像往南京跑得很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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