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江云娆没有被禁卫军押解入狱,和晏礼昏昏呼呼的应付他,他便知道不对劲了。
其实此刻,裴琰心中是有些不甘的。
江云娆有杀他的理由,可是这样做了,江家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她人又不傻,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层,他是觉得他与江云娆之间,不应该是说没感情就没感情的,江云娆怎能心狠到这种地步?
裴琰心有不甘的折返,却又不敢让福康公公前去验毒。
若是真的,那他如何面对自己这一地的心碎,若是假的,那这女人,肯定是背着他去做更危险的事情了。
花吟已经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小春子看着这一地的鲜血,不知道这姑娘还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了。
福康公公为求心安,还是用银针验了毒,不过验毒的结果,令福康公公眼神一颤,不知道如何对皇帝说。
桌上倾倒的酒无毒,酒杯里是有毒的。
裴琰凝声道:“通知禁卫军,派车秋月湖附近所有出现过的人。”
福康公公拿着银针走了过来,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皇上,此事过于诡异,要等这花吟醒来才能问个清楚。”
裴琰命人加强了整个营地的巡逻,再一问,禁卫军便上前来说江云娆已经没了踪迹。
午后的风,将阴沉的云朵吹开遮住了阳光,湖边波涛翻涌不止,一下一下拍打着金色云龙长靴,浸湿了鞋袜。
归冥来报:“皇上,禁卫军那边说,是有陌生脸出现在秋月湖附近,但现在还没有找到。”
禁卫军统领秦猛带兵赶来秋月湖边:
“皇上,娴婉仪是被人护着入了林子,拿的还是您的令牌,设卡处的士兵拦不住。现下人入了林子,正在加大搜索。”
裴琰按着太阳穴,心神猛地紧绷了起来,他回眸看了一眼那酒杯:“福康,命人将东西都撤了,扔了。”
福康公公有些不明白:“为何啊皇上,这证据不用留了吗?”
裴琰沉声道:“不用。”
福康公公满是疑惑,他一则不懂江云娆为什么会那般心狠对待皇帝,二则又不懂皇帝为什么没有即刻下令诛杀江家九族。
这事儿,太奇怪了。
裴琰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一定有问题。
倒在外边的酒无毒,而杯子里有毒,只能说明这杯酒最开始本就是无毒的。
他胸口沉闷心慌起来,不知为何,此刻心底有一种恐惧的念头正在缓缓上升。
花吟失血过多,已经被抬下去急救了,现在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方才出现在秋月湖边的陌生脸庞,又到底是谁?
江云娆吃了一些临时止血的药剂,被鹤兰因的暗卫带着入了林子。
她这次总算靠谱了一回,终于记得路了。
来到江云依此刻藏匿的地点,也就是秋月湖上面的那片林子方向。
鹤兰因跟她说,离开上林苑最安全最短的一条路,只有一条,她悄悄顺着路跟踪着。
果然,发现了江云依撤退的踪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