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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慈宁宫,延寿堂,皇太后住处。
碧落看到迎面而来的何茵茵时,眼眸快速划过一抹精光,这位来的时辰倒是将将好,不早不晚,看来是青儿提点的,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老实本分,却这么会笼络人。
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笑,上前道:“赫舍里大小姐来了,皇太后已经等着了。”
何茵茵闻言面露羞愧,赶紧道:“臣女惶恐,竟劳皇太后久候,合该请罪。”
碧落只是笑了笑,领着何茵茵走进客厅,皇太后果然已经坐在上首了,看到她来,脸上露出一抹慈和的笑,何茵茵赶紧行礼问安,随后开口请罪。
皇太后闻言放下茶盏,倾身拉住她的手,嗔怪道:“哪有久候,这个点刚刚好,以后都这个时辰来。”
何茵茵听完紧张的神色当即一松,抿了抿唇道:“是,臣女听皇太后的。”
这乖巧的话一出,皇太后笑意更浓,她拍了拍何茵茵的手,温声道:“你这孩子怎的这么乖巧听话,本宫看了可真真喜欢。”
何茵茵被夸的满脸羞红,只好转移话题道:
“皇太后,您何时可有空?臣女以前跟府中的药膳嬷嬷学过一段时间按摩,那日接到皇贵妃娘娘的懿旨,听闻是给您侍疾,臣女那是千万个愿意,只是唯恐技艺不精,到时还望皇太后见谅则个。”
皇太后听了好奇,她的偏头痛是年轻时留下的老毛病了,宣召何茵茵来侍疾也没指望她当真会按摩,只准备把她当成一个小辈来陪陪她而已,如今听到这话,难道她当真有两手?
“本宫现在就有空,不如你先试试?”
何茵茵闻言福身应是,随后神色一正,走到皇太后身后,先搓了搓手指,把指腹搓热,然后两只手放在皇太后的太阳穴上,皇太后身子先是一僵,随后缓缓放松。
“皇太后,臣女要开始了,您要是有任何不适,切记第一时间叫停。”
皇太后倒是好心态,直接道:
“放心,本宫晓得,你开始吧!”
身后的何茵茵深呼吸再吐出,神情格外专注认真,下一刻,手按揉了起来,刚开始不敢太用力气,后面见皇太后没说话,身体却比刚开始更加放松,便渐渐开始加力。
随后从太阳穴,风池穴,率谷穴,率谷穴,再到后面的百会穴,因为昨晚在宋嬷嬷身上实验过,这会力度拿捏的很准,这一套动作下来,皇太后头部一侧隐隐的阵阵抽痛,慢慢转为酸胀,而酸胀过后就是舒爽,她忍不住叹谓一声:
“舒服,真舒服,你这孩子,之前真是太谦虚了,这技艺完全不输宫中的医女啊!”
皇太后毫不掩饰的惊讶欣喜,宫中自然有专门的医女,但人家是靠这个吃饭的,而何茵茵完完全全就是心灵手巧了。..
何茵茵眉目微垂,动作不变,脸颊却红了:
“皇太后缪赞,臣女额娘以前有段时间常常无法安眠,臣女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就去找府中一个积年药膳嬷嬷学了这手法,只是到底私下学习,就怕有所疏漏,您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本宫喜欢着呢!”皇太后欣喜道:“你这么小就懂得孝顺额娘,当真是个体贴懂事的好孩子。”她多少了解赫舍里家的情况,知道这姑娘的不容易,如此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
何茵茵只是抿唇笑了笑,显得格外羞涩,随后两人没再说话,这种按摩最好处于安静的环境,更利于精神放松,皇太后也慢慢靠向椅子,微闭着眼睛,似睡非睡。
不知过了多久,何茵茵手开始有些酸了,额上也渐渐出汗,正当她要故意放轻力道,加重呼吸,使得皇太后察觉到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疾步声,下一刻塔钠的身影踏入客厅:
“皇太后,塔钠来给您请安了!”
她声音太大太突兀,让本来安静宁和的氛围被打破,皇太后猛地被惊醒,下意识皱了皱眉,何茵茵倒吸了一口气,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滞。
塔钠却毫无所知,进来后看到何茵茵,就想起昨日的种种,当即柳眉倒竖,娇蛮霸道道:
“大胆,看到本格格还不快请安?”
何茵茵闻言脸色瞬间煞白,赶紧从皇太后身后走出来,就要福身行礼,谁知却被皇太后拦住了,她铁青着脸,沉声道:
“塔钠格格好大的威风,你竟然这么讲究礼仪规矩,怎的未见你给本宫行礼?”
这话一出,殿内气氛突然凝固了下来。
塔钠似不敢置信般指着何茵茵,对皇太后控诉道:“皇太后,您为了一个外人呵斥塔钠?”随后不等皇太后回答,她又道:“昨日您还给她赐肩舆,就她,配吗?”
皇太后被这句话气的差点晕倒,她扶了扶额角,刚刚缓和过来的偏头痛再次发作,此时太阳穴那里抽抽的痛,何茵茵眼尖的看到,立即顾不得行礼,赶紧上前给皇太后再次按揉了起来。
塔钠见此,愣了愣,想起皇太后的偏头痛,不过这是老毛病,也没什么大事。
过了一会儿,皇太后好了些,她往后拍了拍何茵茵的手,心里涌入一股暖流,真正把这孩子放在心上了,何茵茵识趣的放下手,随后低眉顺眼站在一旁默默不说话。
皇太后又转向塔钠,与之相比,内心充满失望:
“塔钠你入宫已经六年,该有的规矩,无需本宫提醒你,昨日你对乌林珠说的话,本宫不是不知,但以为你是小孩子心理,可没想到你今日如此无礼。”
对塔钠她感情复杂,在大清后宫几十年,除了太皇太后,只有塔钠是她的血脉亲人,塔钠又比她小二十多岁,她一直把她当成女儿般宠爱纵容,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身份,导致皇帝有所顾忌,一直没有真正宠幸塔钠。
塔钠喜欢皇帝,知道原因后,开始怨恨她了。
她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心知肚明。
暗自叹了口气,她语气和缓了些:
“乌林珠刚刚正在给本宫按摩,你突然闯进来,二话没说就发作,谁能立刻反应过来?”
可塔钠一直以来被宠坏包容惯了,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哦,那又如何,谁让她反应慢呢?”
皇太后听了这话差点被气个仰倒,她说这话是这个意思吗?眼看就要再次起争执。
这时何茵茵耳朵动了动,突然上前道:
“皇太后,塔钠格格,你们不要为臣女不愉快,一切都是臣女的错,臣女这就……”
“怎么了这是?”门外突然响起康熙的声音。-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