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跟着司空默练了几日,谢敛的动作越发迅速,晏姝话音落下之际,他骤然伸手将下巴处少女的手捏在手里,力道大的让晏姝忍不住蹙眉。
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在她面前一贯乖巧听话的少年,眼底露出近乎凶戾的暗色,突然低头,在她唇角用力咬了一下。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发生在转瞬之间,晏姝忍不住懵了。
谢敛尝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不敬的事,身形猛地一震。
他低头看到少女唇上那一抹血红,眼尾似乎也被这一抹红映红了,他撇开视线,一字一句道:“殿下恕罪,我不愿意。”
话落,少年猛地站起身,转身就外走,脚步紊乱,连背影都透着一股狼狈。
晏姝就呆呆的看着谢敛在她面前消失不见。
丢失的理智渐渐回拢。
刚才发生了什么?
谢敛......咬了她?
谢敛竟然咬了她?!
晏姝头次这般茫然,完全想不通谢敛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
好一会儿,晏姝才伸手摸了下被咬破的唇角,一股刺痛袭来,提醒着她方才发生了什么。
某个罪魁祸首在咬了她一口之后已经心虚的逃了。
想到什么,晏姝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
谢敛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却不愿意与她同榻而眠。
上一个做出如此矛盾之举的人是郁子安。
上辈子,景国灭亡是在八年后,那时她与郁子安成婚七年,可这七年间,谁能想到,众人皆以为夫妻情深的长公主与驸马还未圆房。
一开始,郁子安满脸心疼对她说,他不忍看她小小年纪就经历生育之苦。
那时晏姝以为她嫁给了全天下最好的男子。
于是她等到二十岁,满心欢喜的憧憬着能与心爱之人有一个孩子,郁子安却三番四次拒绝了。
她有着长公主的傲气,哪怕是对心爱之人,也不可能真的让自己卑微到骨子里,而后几年,夺嫡之争愈演愈烈,晏琮和晏晁斗的不相上下,郁子安时常夜不归宿,成婚七年,他们竟从未圆房。
如今想来,晏姝当真觉得荒谬。
郁子安不爱她,所以不愿意与她有夫妻之实,可笑她竟然自己他是心疼自己,甚至还主动为他找借口安慰自己。
不过倒也庆幸,她没与那恶心玩意儿有过夫妻之实。
郁子安说喜欢她,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因为她可以庇护他。
所以谢敛为什么不可能呢?
他一介质子,没有她庇护前,在皇宫里的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连身份最低的太监都能随意欺辱他。
但因为有她庇护,无人再敢欺负谢敛,吃穿用度皆是无一不精。
所以谢敛也有可能是在利用她啊......
“殿下。”棠微突然入殿,冷不丁响起的声音拉回了晏姝的思绪。
棠微走入殿内没看见谢敛,愣了一下,“殿下,谢公子的药熬好了。”
可谢公子人怎么不在了?
洛邑至青州这一路,谢敛晚膳后需服两次药,这些药都是太医院内最金贵的药材,长公主给谢公子用起来却毫不吝啬,棠微忍不住又在心里感叹。
殿下待谢公子太好了。
“倒了吧。-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