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顾时宜小心翼翼地回了病房。
刚铺好陪护床的被子,准备躺下,一道声音自黑暗中骤然响起:“去哪了?”
“你、你吓死我了!”
顾时宜捂着胸口,确实被吓得不轻。
江弋坐起身子,黑暗中他的眼瞳格外的晶亮:“做贼心虚了?”
“谁做贼了?”
顾时宜丝毫不慌。
她能确定江弋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过病房。
只要他待在病房里,就算知道她刚刚是去见陆宴鸣了,只要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都不能对她构成威胁。
“病人就要有身为病人的自觉,别熬夜。”
顾时宜说着,自己脱下外衣,钻进了被窝里。
病房里虽然开了暖气,但夜里还是有几分凉意。
而且,这会儿都凌晨三点多了,她早就困得上下眼皮子打架了。
江弋见她脸不红心不慌的样子,险些被气笑了。
当着他的面出去私会男人,还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我要上厕所。”江弋道。
顾时宜刚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怎么?站不起来了?”
“顾时宜,我是病人!”
江弋的声音拔高了几分。
顾时宜撑起身子,不耐烦地盯着他。
“江弋,你讲**理好不好?你是胳膊断了,又不是腿断了!而且,脚受伤的人好像是我。”
“你能走出去见别的男人,不能陪我去厕所?”
“你几岁?上厕所还要人陪。”
“顾时宜,你还想不想去看顾泽了?”
顾时宜一骨碌爬了起来,麻溜地披上外衣,扶着他起身:“走。”
江弋无奈地笑了。
早知道顾泽这么好用,他应该早点用。
于是,顾时宜一瘸一拐地扶着脚步稳健的江弋来到了洗手间。
其实,也只是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江弋住的是高级贵宾病房,一室一厅一卫的设计,和酒店也差不多了。
将江弋送到马桶前,顾时宜自觉地转过身:“尿吧,需要我帮你吹口哨吗?”
江弋咬牙:“……不必。”
“哦,那你真棒。”
江弋:“……”
他有点后悔非要顾时宜陪他来洗手间了。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嘴上不饶人的。
身后的声响一气呵成,直到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顾时宜才转过身。
视线一下落,她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后退了一大步:“江弋,你耍牛盲是不是?!”
江弋很无辜:“一只手穿裤子不方便,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转过来了。”
“你……无耻!”
顾时宜脸蛋红扑扑的,在明晃晃的白炽灯下,显得有些诱人。
江弋喉头动了动,眸底浮起一抹幽暗。
“啪!”
“呃!顾时宜,你疯了?!”
江弋吃痛地喊出声。
“为了自身的安全。”顾时宜拍了拍手,满意道。
还好她动作快,在危险发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裤子给拉了起来。
以至于勒着档了……
人在紧张的时候,做事难免粗糙。
要怪,也只能怪江弋自己,满脑子腐朽思想。
江弋是真的委屈。
他就算有那个心思,这会子他也没有力气去实行。
哪知道顾时宜这么小心谨慎,一点点苗头都给掐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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