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顾时宜险些被气死。
她的裤子……不翼而飞了!
除了江弋,她想不到还有谁,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干这种事。
“我这人认床,身边总要有熟悉的东西,才能睡得着。”
江弋靠在靠枕上,双手抱在胸前,笑得欠揍:“而且,你睡着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分明是在邀请我。”
“江弋,脸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要不是杀人犯法,顾时宜想现在就把眼前这个狗男人给办了。
和她挤一张床就算了,还把她裤子给脱了,这是人干的事?
要不是她反应快,刚才险些要和陆宴鸣坦诚相见了。
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江弋道:“你的裤子布料太硬了,蹭得我腿不舒服。瞪我干什么,不是给你留了一条吗?”
顾时宜已经不想和他说话了。
要不是想着自己去看顾泽还得仰仗这个人,她才不在这伺候呢。
顾时宜飞快地穿好裤子,一声不吭地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顾时宜才出来。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但脸上却多了一套精致的妆容。
“你还真要跟陆宴鸣出去吃饭?”
江弋沉了脸,阴嗖嗖地问道。
顾时宜拿起自己的手机,一脸莫名:“不然呢?刚才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顾时宜,你可真行,当着我的面,就敢和别的男人……”
顾时宜直接比了个打住的手势:“江总说话要凭良心的。丈夫车祸,作为妻子,和丈夫的主治医生单独聊聊病情,这很正常。”
江弋的神情不似她那般玩味,阴沉的表面上,翻涌着骇人的暗涌。
“顾时宜,希望你记住一件事,我纵容你胡来,但不代表你可以肆意妄为。”
江弋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那双眸子透着警告和一丝……慌张。
顾时宜眼皮跳了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她也正色回道:“江总放心,我和你不一样。即使我们的婚姻只是一个笑话,但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我……不会背叛。”
说完这句话,顾时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江弋靠在病床上,房间里分明已经没有了第二个人,可他的视线却还是像钉子一样,死死地定在门口。
“你和我不一样?”
江弋仰头,周身凌厉的、冷峻的气息瞬间散去。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你明明和我是一样的。”
一直到见到陆宴鸣,顾时宜的情绪都还没有整理好。
“江太太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陆宴鸣给她倒了一杯茶,又从花瓶里摘下一朵腊梅,递给她:“希望鲜花能给你带来一点好心情。”
那朵腊梅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顾时宜看得愣了会儿。
这几年来,她时时忙碌,日日焦虑,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好好欣赏过生活中的美好了。
“谢谢。”
顾时宜接过那朵梅花,想了想,从衣袖处取下一枚别针,将腊梅固定好别在了胸口:“很漂亮。”
“路上看到就折了几枝,”陆宴鸣脱下白大褂,换上大衣,笑道:“可千万别去市政举报我,我要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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