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戚瑟瑟做噩梦了。
她又梦见了当年那场火灾,“轰”的一声,整条街都被火舌吞噬。
姐姐本都要走出苏山的店面,却因爆炸的冲击波被卷进了火场,可那样危险的时刻,她第一反应是护住了怀里的冰酪,跟她说——
“瑟瑟,别怕!”
瑟瑟,别怕。
可姐姐,我好怕……
戚瑟瑟在梦中呜咽哭泣,小手不断在空中乱抓,哭喊着,“回来……姐姐你回来……我不要吃冰酪了……我再也不吃了……”
“你回来好不好呜呜呜……”
她清丽娇俏的小脸上布满泪痕,看的闻声走进卧室的傅容景薄唇紧抿,他颀长的身姿隐匿在泼墨的夜色中,弯腰将戚瑟瑟揽进怀中。
戚瑟瑟一下惊醒,抱着傅容景放声痛哭。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夜色中,她的泪水决堤,“傅容景,当初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姐姐,明明该有更好的未来。
这五年,戚家对“戚瑶”二字讳莫如深,戚靖宇忍着痛将所有有关她的东西都锁进了三楼的仓库,好像这样做,就能让大家忘记悲痛。
可每当夜深梦回时,戚瑟瑟都会痛哭流泪,懊悔着为什么要吃那碗冰酪!
“不要胡说。”
阴仄男声从头顶传来,尾音却染着温柔缱绻。
“你姐姐听到,会不开心。”傅容景拍着戚瑟瑟的后背,替她顺气。
戚瑟瑟似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浮萍,紧紧的回搂着傅容景,带着哭腔道:“你给我唱歌好不好?”
小时候,傅容景喜欢乐理,自己编了一首童谣。
姐姐很喜欢,总唱给她听。
“傅容景,我想我姐姐了……”
傅容景短暂的沉默了一瞬,哼唱起了那首陌生而又熟悉的歌谣。
他的声线偏冷,可歌声却很温柔。
渐渐的,戚瑟瑟没了动静。
傅容景垂眸,她已经哭的睡着了,只是启合的嘴唇仍在喃喃重复着“姐姐”。
他将戚瑟瑟轻轻的放回在枕头上,认真的替她掖好被角,而后出门,周身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宋婉不用回来了。”
挂断电话,傅容景棱角分明的下颌角依旧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二叔。”傅承南不知从何处走出,愤慨的看着他,“二叔,戚瑟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
“啪——”
傅承南的脸被扇偏过去。
他捂着脸,缓慢而僵硬的回头,眸底似要喷火。
傅容景冷冷扔下一沓照片。
“这就是你为傅氏举荐的人才?”
照片上,是傅承南的好兄弟和新来的实习生在仓库厮混的照片。
动作火辣,不知廉耻。
傅承南一下愣住了,“二叔,我……”
“有空管我的私事,不如想想如何和股东解释!”傅容景墨眸黑蛮深沉,如古井无波深邃。
傅承南一下慌了,“二叔!二叔你帮帮我!”
那群股东个顶个的喜欢发难,爷爷若知晓了,他就完了。
“爱莫能助。”
傅容景眼神幽黯,语气凉薄。
傅承南跌坐在地,却仍拉着傅容景的衣袖不肯撒手,哀求道:“二叔,二叔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傅氏里,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亲人。”
真正的亲人?
傅容景想到近日查到的某些事,面色沉下。
他弯腰,气势逼人,盯的傅承南头皮发麻。
“你刚刚说,戚瑟瑟是什么?”
傅承南硬着头皮道:“二婶……二婶是天下最好的女人。”
“滚。”
傅容景扯开领带,不耐烦的起身。
傅承南明白他这算答应帮忙了,轻吁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同时涌上一丝愤懑不满。
傅容景,你给我等着!
……
第二天醒来,戚瑟瑟依旧是心情不好,回到碧海新居的时候也是闷闷的抱着马杀鸡发呆。
昨天是因为姐姐,今天是她忽然发现她没钱去度假了。
美好的三天年假,她居然只能家里蹲!
傅容景经过她身边,面无表情的扔下一张黑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戚瑟瑟一愣。
什么意思?
直到傅容景回身进了厨房,她才拿起那张黑卡给银行打了个电话。
当戚瑟瑟得知居然是张不限额的黑卡时,惊了。
她去敲主卧的房门,问道:“傅容景,你什么意思?”
“赞助资金。”
对着紧闭的房门,戚瑟瑟唇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老公!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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