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些遮挡严实的,要么是买主,要么就是像李兰双那样的卖鬼人,而这个中年妇女很有可能是她说过的中间人。
我用阴阳眼仔细将中年妇女看了一遍,她面色红润,运势沉稳,看来沾染阴物没有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屋里遮挡严实的人一拿到瓶子,扭头就往外跑,生怕被后面的人追上。
我排在队伍末尾,想不通这些人怎么胆子大到把鬼物当成商品来卖,就不怕惹出大祸,招惹孽债?
轮到我时,中年妇女的行李箱已经空了。
看来拿货的人是有数的,我这个多出来的,自然没货给我。
“你没提前跟我预约?”中年妇女戒备的看着我,缓缓后退,“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我一句话都没说,先冲上去关上宴会厅的门,然后从包里摸出菜刀,刚要问她货是谁给她的,就见中年妇女往上地方一坐,就开始哭。
“……”
“别杀我,我就是收钱来往这送东西,我啥都不知道。”中年妇女拍着大腿,哭的嗷嗷的。
我想了想,先掐诀叫出胡九爷和宋知言,让他们分别在走廊和门口看着,这才放心的跟中年妇女说话。
“你是谁?来这里是送东西?”
“我叫赵桂英,我真是来这送东西的,有人给了我三百块钱。”她从兜里掏出三张百元大钞,“我就住在离这不远的村里,来回一个多小时,走这么一段路就能挣三百块钱,我寻思着挺省事,就来了。”
我看了眼行李箱,“是谁让你来的?”
赵桂英摇头,“我不认识,是在临时工的群里认识的。”
说着,她还疑惑的问我:“姑娘,你们为啥捂的这么严实?刚一进屋,给我吓够呛。”
“你不知道这瓶子是干哈的?”我不答反问。
赵桂英说:“我哪知道,我今儿是第一次来干这活,以前都是我们村里的赵桂萍来,不过她前段日子死了,”
我看似随意的跟她说话,其实一直在观察她,“阿姨,你啥都不知道,为了三百块钱,就敢来东港酒店这种地方送东西?”
赵桂英苦笑,“三百块钱能给我孩子买一瓶药了,我文化不高,打零工一天才一百五,一个小时三百,别说是东港酒店,就是坟地我都敢去。”  
赵桂英突然捂住脖子,大张着嘴,呃呃的叫着,像是嗓子里堵着啥。
不过几秒钟,脸就憋紫了。
直到这时,她的命宫才逐渐溢出黑气。
我上前,从她大张着的嘴里看见了几根头发丝,在她的舌头上蠕动。
我心里咯噔一下,掐诀往她后背心一拍。
“哇!”
赵桂英哇的一声,吐出一滩黑水,黑水里有一团头发丝,拇指大小。
而赵桂英白眼一翻,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急忙把食指伸到她的鼻子前,还有呼吸。
我松口气。
“谁?”走廊里,胡九爷大喝一声,随即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你看着她。”我交代宋知言一句,立即追出去,就见一道人影拐上楼梯。
胡九爷说:“安安,刚才有活人上来,注意到这边动静想要往楼下跑,我拦住了他,这会上楼了。”
“追。”我跟上去,循着脚印来到四楼的走廊。
刚走两步,从旁边屋子里冲出来一个人,手里拿着水果刀,“你是来这里买鬼的?”
这人胡子拉碴,穿的衣服脏兮兮,神情疲惫,满眼的血丝,透着一种被逼到一定境地的绝望。  
“不是。”我说。
他举着水果刀上前两步,恶声恶气,“说实话!”
我默默从背包里摸出冥器菜刀,横在手里。
咋滴,谁还没把刀?-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