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周经理说:“辞职了,说是家里老婆病得厉害,得带着去一线城市大医院看病去。”
“哎哟!”砸墙的工人突然大叫一声,“这啥玩意儿?”
“安安!”祝欢衣喊我,也不知道她看见啥了,声音都尖了。
就我和周经理说话的功夫,墙就被砸出个洞来,一个工人表情惊恐的看着墙洞,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地上。
一个蹲在墙边,抱着脑袋,全身都在抖。
祝欢衣也是脸色苍白。
我心里一沉,立刻跑过去,往墙洞里一看,我浑身刷的一凉。
墙洞内,屋顶挂着个灯泡,灯光亮的透着惨白,里头只有一根石柱,柱子上雕刻个“诛”字,石柱上绑着个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狐狸,从腰腹处拼接在一起,用红线缝着。
狐狸的下半身,纯白的毛色,毛发轻盈,而人的上半身,皮肤细腻,肤色健康,仿佛活的一般。
我心里突的一凉,难道真是活的?
我深吸口气,从背包里摸出菜刀,爬过墙洞,缓缓走向石柱。
在距离拼接尸体七八步远的地方,我猛地停住,盯着拼接尸体的上半身,喉咙愈发干涩。
我用目光描摹着尸体的背部线条,最后停在腰窝处,那里有一处圆形的胎记。
尸体的腰背线条,太像许则然,我俩搂搂抱抱这么多次,我太熟悉。
而且,许则然的后腰处,也有这样的胎记。
他皮肤好,全身上下,只在后腰处有这么一处胎记。
我印象深刻。
此时,再看那狐狸的下半身,跟那只悬浮在许则然的头顶,被利剑穿胸的狐狸是如此的相像。
我几步冲过去,绕到尸体正面,见到的果然是许则然的脸!
在水泥墙面的雕画中,柱子上的人五官狰狞,神情痛苦,但是许则然的表情很平静,仿佛入睡一般。
我伸出食指,小心翼翼的戳了下他的肩膀,皮肉有弹性,甚至有温度。
这是咋回事?
我被吓住,视线落在腰腹处,看着粗糙的伤口,沾着血的红线,心疼的眼泪霎时间落下来。
这是许则然么?他竟被这样对待!
突然,有锁链摩擦柱子的响动,我抹了把眼睛,握紧菜刀,抬头看。
“安安。”柱子上的许则然睁开眼,喊了我一声,紧接着一缕黑气从他的眉心钻出,往我脸上扑。
我脸色冷凝,来不及掐诀,索性运气于手掌,直接拍向黑气。
屋里响起一声惨叫,白炽灯闪了几下,一人噗通摔在地上。
是在荆老太太家出现的虎身蛇尾的女人。
她捂着胸口,不可置信道:“见到这具尸体,你居然还记得防备。”
这话说得,难道我见到这具尸体,得头脑空白?
这女人脑子真不聪明。
评估完她的智商,我摸出一张雷神符,握紧菜刀,缓步走向她。
“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女人想要起来,我一脚踩住她的蛇尾巴,“高人可在这里?”
见到这具拼接的尸体,我只觉得满心的愤怒,但越是愤怒,我越是冷静。
我不知道这具尸体的来历,不知道高人是否在这里,愤怒只会让我被高人暗算。
“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他把我丢在这里,让我自生自灭。”女人见逃不掉,干脆往地上一瘫。
我脚上用力,“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
蛇尾巴抽搐几下,女人眼神呆滞几秒,表情突然变得愤怒,“你问她话,踩我尾巴干啥玩意儿?我跟她是拼在一起了,但踩我尾巴,我疼,她不疼啊,你审问她,应该踩她胳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