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最终,贺煊不甘的闭上眼,几缕黑气从他的眉心溢散,他这具身体再无生机,但呼吸仍在。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脸上的青白竟然消失了,只余下虚弱的苍白。
“这是咋回事?”我惊道。
祝欢衣上前拔出小臂长的桃木剑,解释说:“贺煊的魂体早就被业火焚烧殆尽,身体里的只是一道残念,我用桃木剑把他的执念打散了。”
她歉意的看向我:“多亏你拖住他,我才能装晕,等待时机动手。”
“咱俩谁跟谁,能把事解决就成。”我无所谓的摆摆手。
我跟祝欢衣对贺煊防备的很,祝欢衣被他打晕,是我们故意的。
“你看着贺煊,我去救唐风。”我急急忙忙往二楼去。
唐风和许则然的爷奶叔叔被绑在二楼的主卧室,唐风还醒着,其他人都晕着。
“怎么找一个人?”我给唐风解绳子,脸色凝重的问他。
春美不在这屋子里。
唐风吐出口气,“她跳窗逃走了,就在仙门出现那一刻。”
我手上动作一顿,随后点点头。
救护车很快赶到,贺煊连带着许则然的爷奶叔叔都被救护车带走,祝欢衣跟车离开。
我扶着唐风从别墅出来,黄老太爷赶紧迎上去,“安安,你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看了一圈,“许则然呢?”
“春美从别墅里逃出来,许爷瞧见了,就追了上去。”黄老太爷回道。
我想不通春美都成了许则然的堂妹,成了活人,为啥又突然逃走了?
我深吸口气,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其他的等许则然回来再说。
我和唐风赶到医院时,贺煊已经宣告死亡,杜悦就在医院,把贺煊的后事揽了过去,从穿寿衣到火化,不用祝欢衣操心。
杜悦忙活着,祝欢衣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凳子发呆。
唐风去帮杜悦,我坐到祝欢衣身边,“没事吧?”
她眼珠动了动,好半天眼里才有了神采,“安安,我突然很迷茫。”
“嗯?怎么说?”我问。
她揪着衣角,垂下头,犹犹豫豫的说着:“我走上这条路,是被逼无奈,贺煊想让我按照他的规划活着,让我的世界只能有他,我不想,我反抗,这才一路走到今天。”
“唉……现在贺煊死了,我的危机解除,心里那口气一松,就觉得挺没意思。”
她看向我,“安安,如果有朝一日,你成为仙主,身边没有任何危险,你会做什么?”
在她说这些话时,一直以来的坚强褪去,仿佛坐在我面前是还未拜师的祝欢衣。
羞涩,温柔。
我缓缓靠在椅背上,想了好久,最终摇头,“我不知道,刚开始供仙时,我心心念念的是把问题解决,回归正常生活,现在……我过不了那种生活了。”
我用力的攥紧拳头。
对于仙主,对于命数,知道的越多,我越是不甘心,越是不能忍受这种受人操控,被当成取乐玩意儿的生活。
“欢衣啊,我想往高处去。”
我想看看是谁在操控我的人生,我更想掌控自己的人生!
祝欢衣似懂非懂,没再说啥。
当夜,杜悦把贺煊的骨灰交给祝欢衣,她接过骨灰盒,说要带着骨灰盒去找薛涛。
“我不知前路怎么走,我想问问师父。”
她离开不久,许则然的爷奶和叔叔相继苏醒。
我深吸口气,握住门把手,不等开门,手腕就被抓住。
我扭头,是许则然。
他一头短发,白衬衣黑西裤,窄腰长腿,精明干练。
哟,他还特地打扮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