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这位天一长老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关于招数的拆解讲解倒是很仔细,从口诀到心法运转再到如何调动灵力说得一清二楚。
其实在他上课之前,都会专门发下一份上课要用的秘籍,给前来上课的弟子提前预习的机会,以便于在课堂上更好吸收。
不过这种书籍一本是由山门长老发下去的,秦风作为一个没有山门归属的人,自然没有这种东西。
他学习的唯一来源,就是天一长老的示范和讲解。
“我说老秦啊,要不你还是去求求我师尊吧,他老人家心软,到时候我再给你吹吹耳边风,他肯定会去找掌门师尊要你的。”
公孙邈和东宫雅还是非常看不懂脸色地坐在了秦风旁边,在其他人都在跟着书本上的动作随着天一长老的讲解练习的时候,他看秦风面前空空如也,十分“贴心”地送上了自己的书。
“不然你瞧瞧,没有书本上的仔细讲解,你光看长老们的示范动作怎么学得会?”
口口相传自然不错,但是这些长老们教授招数的时候多半带有自己的习惯。
有些长老没什么耐心,示范动作完全按照自己惯用的方式来出招,根本不适合新手练习,中间甚至还会省略掉一些过程,让普通的弟子压根儿看不懂发生了什么。
天一长老虽然仔细,但也没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给他们做示范,过后想要练习的时候,还得从书本上记动作。
公孙邈是好心,可是秦风却只是扫了一眼,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要这东西干嘛?”
“你不需要记动作么?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咱们毕竟刚学这道术法,要是动作记错了,很可能会行岔气练错招,到时候可能新招数没学会,还会起反效果。”
公孙邈以为秦风是在嘴硬,毕竟男人嘛,都要面子,他觉得秦风不好意思要自己的课本。
“行了,咱们哥俩儿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就算你不好意思去求我师尊,以后我的课本分你看就是了。”公孙邈叹了一口气:“你放心,本世子学得很快,这堂课下来这些动作就能记下个八九不离十,课本先让你拿去看也无妨。”
大部分弟子在课堂上学完之后,过后都要花费好几天的时间来记下动作,等到熟悉之后才会开始附加灵力练习,免得招式动作用错,反而伤了筋骨。
不过也有一些灵性的弟子或者足够勤勉的,在开课之前就提前通过课本背熟了招数,只需要在课堂上再听授课长老指点一番即可。
一些简单的术法甚至都不需要等到上课,光通过课本就能学会。
不过很明显,秦风不行。
他只是一介凡骨,凡人学习术法运转灵力的方式和他们这些有灵骨的人截然不同,而且他没有课本,无法提前预习,光在课堂上的学习是远远不够的。
秦风扫了一眼公孙邈递过来的课本,只是淡淡道:“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用不到这东西。”
公孙邈一听就叹气:“本世子还以为我够要面子的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强。行了,咱们是朋友,你就别硬撑了,回头本世子有的课本都分你一份行了吧?”
看他听不进去,秦风也不再说什么,随他去了。
天一长老给的练习时间是两个时辰,期间他时不时会知道一下离得近的弟子的动作。
但是现场有二百多名弟子,大殿宽敞,他顾不上这么多人。
不过看样子天一长老重点照顾的还是风灵山的人,特别是风行。
——嗖!
一阵剑光闪过,大殿前方顿时传来了一阵惊呼,猛烈的罡气转瞬即逝,但仍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坐在后方的人听到前面有热闹,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怎么回事。
只见天一长老站在风行跟前,后者手里还握着长剑,面前的桌子已经四分五裂,被人切割成了七八块。
但是天一长老抚摸着胡须,脸上露出了从进门到现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笑容:“不错不错,风行啊,从你入宗门那年我就说过你是个好苗子,看来老夫果然没有没有看错人。”
“那当然啦长老,大师兄向来天赋异禀,您教授的术法他都只需要一次就能记住呢!”桑灿灿与有荣焉,立刻接话道。
天一长老也不在意桑灿灿的接茬儿,反而笑着点点头:“是啊,在你们这届弟子里,风行学东西总是快的,而且还足够勤奋。一个有天赋又勤奋的弟子,日后绝非凡物。”
在天一长老的夸赞中,不少人都冲着风行投去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天一长老德高望重,在宗门里地位不俗,能够得到他的赏识绝对惹人羡慕。
但是与此同时,风行的天赋也确实足够引人嫉妒。
其中就包括邢峻铭。
他不是没有天赋,也不是不够勤奋,只是这重破斩本身就是非常繁复而且攻击性非常强的攻击法术,就连风行那样的天资都只能使出其十分之一的威力,哪怕勤加练习,三月之内能使出一半的威力就已经算是天资非凡了。
而邢峻铭自己明明来之前已经练习过了,可偏偏还是不如风行使出来的威力大,这就是天赋在作怪了。
“可恶!”邢峻铭恶狠狠地盯着风行,但对他没法像对秦风那样恶语相向,毕竟打不过,所以只能憋着。
桑灿灿早就注意到了望崖山那边,见他们那边没有人能比得过师兄,脸上的得意溢于言表。
至于逍遥山的人她并不在意,那帮二世祖全靠着祖上积攒下来的基业吃饭罢了,根本无法和师兄这样的人相提并论。
慢慢的,她的目光就落到了秦风身上。
这个时间大家都在练习,唯有秦风瞧着百无聊赖地坐在位置上,好像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练起。
也对,他一个凡人,天赋本来就比他们差了一大截,若是当场练习,岂不是让人发现了他的蹩脚?
桑灿灿嘴角一勾,忽然想到了一个羞辱他的好方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