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因为季母的插手,安绾和季淮见不得不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虽然两人之间的位置宽的像是一条河,可有些东西,也在悄悄的萌芽滋长。
安绾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了安永之得厌恶与不屑一顾,安沁得颐指气使,以及周边人不怀好意看好看好戏得眼神。
自从母亲过世后,她第一次在季家感受到了温暖。
季母对她照顾关怀有加,季淮见这个人就是皎皎月光,谦谦君子,绅士又守礼。
他会给到安绾身份季太太的所有身份和尊重,但在床上却不会逾越半分。
尽管安绾很清楚,他仅仅是因为不喜欢她。
安绾开始越发好奇季淮见和阮翎月得过去,在她看来,两个都是很好的人,不管是从相貌,才能,家世,各方面都相当。
他们没能走到一起去,是个很大的遗憾。
然而安绾却止住了这份好奇心,她知道,不论是阮翎月,还是季淮见,这都是他们过去的隐私,她无权去探究。
她依旧如同当初答应季淮见时的那样,好好做着季太太,哄着季母开心就行。
直到季母住进了医院。
她其实身体一直不是很好,这次倒下,比以往更加严重。
病床前,季母拉着安绾得手,像是最终释怀了:“你是个好孩子,是淮见对不起你……”
安绾有些哽咽:“妈,您别这么说……”
“早知道我就不该那么逼他,这样你也能去寻找自己得幸福了。”
“妈,能嫁进季家,就已经是我很大的幸福了。”
季淮见赶来时,见了季母最后一面。
安绾等在病房外,没有去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只是擦着通红的眼睛。
季母得葬礼办的很简单,寥寥几个亲朋好友。
季淮见的侄子,元元,才刚上小学不久,他拉着他妈妈的手站在旁边,好奇的问:“妈妈,外婆去哪儿了。”
季然哭的泣不成声。
等到葬礼办完,季淮见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
这时候也距离他们结婚不到半年。
安绾每天三顿按时把饭送到书房门口,又原封不动得取走。
到了第三天,她送过去得还有一封离婚协议书。
这次,季淮见终于走了出来。
他垂着眼睛,整个人都削瘦了许多,声音嘶哑:“协议时间还没有到。”
安绾轻声:“我知道,你当初娶我,就是为了能让妈安心,现在她……我以为,协议可以提前结束了。”
季淮见自嘲得笑了笑:“可我也最终没能让她安心的离开。”
“你得心意,季伯母都懂得。”
她得称呼又退了回去。
过了会儿,季淮见才继续:“这份协议我重新让人写一个给你。”
安绾愣了下,半晌才应声。
接下来的几天,安绾都在收拾自己得东西。
虽然只在这里住了半年,但是她得东西出乎意料得多。
有季母送给她得,也有季淮见买给她得。
一个星期后,那份离婚协议回到了安绾手里。
协议上,多了许多不属于她得东西。
安绾没有签字,去找了季淮见,后者却说:“你是我妻子,我得财产理应分你一半。”
“那怎么行,我们当初说好的,是各取所需,你不欠我什么,所以这些东西我不能要。”
季淮见放下手里的笔:“那除了这些,你还有其他想要的吗。”
安绾默了一瞬:“什么都可以吗。”
“在我能力范围内,什么都可以。”
安绾走到他面前,做了她人生中最出格,最肆意妄为,也是最想做得事。
她低头,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吻在了他唇上。
季淮见瞳孔微微放大。
安绾很快离开,对他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那份离婚协议:“这就是我最想要的了。”
话毕,转身出了书房。
其实安绾心里也清楚,她这么做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但她也不想待着遗憾离开。
至少在这段婚姻里,曾经带给她了归属与温暖。
安绾拎着自己得东西,离开了季家。
可她刚走到门口,手腕就被握住,季淮见的声音冷静又克制:“我们谈谈。”
安绾坐在他对面时,相比刚才的大胆,这会儿显得束手束脚。
她本来以为,亲了人就能潇洒的离开。
哪知道还有这出。
季淮见把离婚协议放在茶几上:“你想和我离婚吗。”
面对他直白的目光,安绾这会儿也不想说谎,她低下头,坦言道:“不想。”
“可是你提的离婚。”
“那还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得声音大了些,安绾又放缓了语调,“那还不是因为,你娶我本来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现在任务结束了,我也不能赖着不走,与其等你开口,不如我自己先说,到时候也不至于一点准备都没有,狼狈离开。”
季淮见唇角微抿:“我以为是你想离婚。”
安绾猛地抬起头,她突然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季淮见拿起离婚协议,慢慢撕碎:“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就当作没有这回事。”
安绾沸腾的心在看到他沉着应对得神情时,突然凉了大半截。
她能预料到,季淮见之所以说不离婚,并不是因为发现自己爱上了她,而是因为责任。
,content_num-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