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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橙随便敷衍了叶经阑几句,刚要把手机收起来,见叶经阑又问她要不要去看演唱会。
跟魏少奕问她的是同一场,钱橙喜欢的一位歌手。
别人给了叶经阑几张演唱会的赠票,这种赠票通常位置都很好。
“下周一起去吗?”钱橙跨坐上来,上身往前倾,把手机怼到他眼前晃了晃。
“我下周末回港城一趟。”贺明川微微后仰,调整了一下坐姿,让钱橙坐的更舒服一点。他原本在犹豫的,周末时间宝贵,难得的两人世界,他不想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我叫林听一起!”钱橙眼睛一亮,迅速凑近对方,脸上露出谄媚而讨好的笑容:“你周天回来我还可以去接你!”其实她一早就想约着林听一起了,但想到贺明川独自留在家里那孤单冷清的样子,于心不忍。
贺明川看着钱橙笑吟吟地望着他,一滴汗水沿着脖颈一路没入胸口,消失不见。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
钱橙看着他幽幽望过来的眼神,以为他对自己的安排不满意,决定先下手为强,细白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我回来给你打视频电话!”
贺明川按着她肩膀,让她在自己的腿上动弹不得。
钱橙背上微微出汗,被贺明川的手按着越来越热,挣扎着想站起来。
她一直混用两人的沐浴露,偶尔相拥而眠时贺明川嗅着钱橙身上的乌木沉香味,会分不清这个味道是她的,还是他的。
仿佛两人本就是一体的。
“林听不是有男朋友了吗?她还跟你出去玩这么晚?”
“你不懂!”钱橙胸有成竹地仰着头,“她肯定会说太晚了,要去我家住,然后跟着这男朋友跑掉了!”
“不知道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应该长得不错,林听不喜欢丑的。”钱橙环着贺明川的脖子,啄了啄他的唇角。小腿晃晃悠悠,时不时从他的腿上擦过。男人心里发痒,仰头看着钱橙,用眼神示意她亲吻他。
两个人都在房间里,贺明川便把书房的门关掉了。正亲热着,听见红包在外面挠门的声音。
平日贺明川不锁门的时候它不会进来,但是如果两个人都在书房里,它就喜欢弄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动静,让他们把它放进来。
用钱橙的话说,贺明川的书房狗都不进。
听见声音,钱橙依依不舍地松开贺明川的唇,看着他靠在椅背上任君采撷的样子,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贺明川放在纤腰上的手箍得更紧了。
红包快把门挠穿了,才被钱橙放了进来。
这会儿身上的汗散得差不多了,钱橙不急着去洗澡,跟贺明川聊起来别的。
“欢畅行知他们最近好像有点问题,你知道吗?”钱橙问。
有离职员工去网上发牢骚,说老板的想法太多,他们下面的人不好干。
貌似还是一个团队小领导的角色。
欢畅行知一共没多少人,这就开始有人发牢骚,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他们当时约钱橙三人吃饭的时候,说打算自己先试试,但是显然,他们的尝试并不太成功。
“他们最近内部分歧比较大,有人已经准备退出了。”贺明川知道钱橙跟邵飞他们关系不错,偶尔会过问几句。
“邵飞?”
“不是。”贺明川不记得那人名字了。
钱橙心下了然。看来是那天跟他们一起吃饭的另一个合伙人,没来的两人是赞成引入专业管理者的。
“这几个人都太直了。”钱橙不无遗憾道。
都是万里挑一、甚至十万里挑一的名校毕业生,能在这个行业里折腾出水花,受多家业内有名的风投机构青睐,现在搞兄弟阎墙这一出,实在可惜。
只是优秀的同时,也有着从象牙塔带出来的清高和自负。
“投资经理在关注了。”贺明川捏了捏她的腰。如果一年期内,欢畅行知的营收达不到对赌的数字,昂托资本拿到股权,可以直接影响他们的经营决策。
况且,投资经理在盯着想退出的那个创始人之一了,如果他想离开,昂托资本会购买他手里的股权。届时,谁是大股东就说不准了。
贺明川的手段并不如他面上这般温和。
钱橙感叹完了,拿着手机进了卧室。
再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冲完澡,穿着浅灰色吊带和超短裤的家居服。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肩膀两侧,杏眼微弯,透出一丝俏皮与温柔,看上去又甜又软。
贺明川也进来了,在床边坐着。见她出来,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
钱橙吹头发没耐心,发梢不滴水了在她这就算干了。贺明川看不过眼,久而久之就担起了给她吹头发的重任。
他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吹着头发,只是后来手却越来越不老实。
钱橙的短裤只比内裤长了一个边,贺明川的手抚在她的大腿内侧,痒得很。钱橙没有制止,她很喜欢跟贺明川肌肤相贴的感觉。
顺着男人的力道躺在床上,她勾着他的脖子说着旖旎的情话。锁骨的弧线随着胳膊上的动作一下一下地跳动着,纤细又性感,贺明川的心也被勾着一跳一跳的。
耳边传来娇笑,钱橙凑近蹭了蹭他的脸颊。
贺明川心都化了。
他开始认真思考,国庆节要去哪里玩。
两个人最近都太忙了,只有周末才能像这样好好的温存一下。不是欲望的宣泄,更多的是热烈的爱意。他很享受钱橙的亲近,喜欢她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也难以抗拒她对他的依赖。
秦淮就没这么舒服了,他的工作时间一直是七乘二十四小时。刚才接了叶经阑的电话,对方冷嘲热讽了一番,然后勒令他降价。
看在未来甲方的份上,秦淮象征性的抹了个零头,气得叶经阑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
“秦律做律师这几年,一点都没学会严谨,这报价张口就来?”
“叶总家大业大,这点小钱会看在眼里?”
“我们可不比游戏公司,他们那钱真是大风刮来的!”
“叶总不能这么说,能者多劳,多劳多得!”秦淮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瞳画游戏辩解,“江风地产要引入新的供应商,我们不妨合作试试。”
“秦律的价值在哪里?你这报价,可比我们现在合作的信合高了不止一个档!”
信合跟金恒齐名,对方的律师还是合伙人级别,一年的费用才三百万。秦淮上来就报两百五十八万,抹零之后两百五十万。
这八万,是秦淮留给叶经阑的砍价空间。
秦淮一脸悠然自得地坐在书桌旁,耐心地听着对面叶经阑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等他啰里吧嗦的话说完了,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叶总现在做的养老地产、或者以后的项目,信合不能做的,我都可以。”
闻言,叶经阑陷入沉思。
秦淮的话如针一般,刺痛了他的小心脏。
不亏是律师,抓他的痛点一抓一个准。
江风地产能做强做大,有些东西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虽然公司内部有专业的法务团队,但有不少操作是需要借助外部律师之手。
他听钱橙提过几句,秦淮有点路子,也许他可以试试看。
叶承泽终有老去的一天,他得建立自己的关系网。
不是从父辈那里继承来的人脉,也不是过去合作对象的延伸,而是他可以完完全全掌控和信任的自己人。
秦淮于他、于瞳画,便是如此角色。
只是……
“二百四!”叶经阑没好气道。
说谁二百五呢!-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