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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盐行?”赵谌略有些意外,看着宇文虚中问道,“不知宇文大人如何向本王汇报这长安盐行之事?”
宇文虚中一脸坦然,神色恭敬的笑道:“王爷,下官想送王爷一个人,王爷见了这个人,便会对长安盐行了如指掌。”
宇文虚中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但也就过了两三息时间,全有一阵悦耳的笑声传来,对面侧前方廊下一面与墙同色,高至顶端的狭窄里面忽然传来脚步声,一个撑着黄油纸伞挡着阳光的紫衣少妇一哈腰儿,从那角门儿翩然闪了出来。
后边两个穿着淡红衣衫的少女跟在她后边也笑叫着蹦蹦跳跳的跃了出来。
赵谌瞧了一眼,只见那角门后又是一个花园,只从门内瞧了这一眼的风景,就觉得风光错落哼有致、精美绝伦、如同仙境一般。
他又瞧了眼那三个女子,即使以他的见识,也禁不住生出惊艳的感觉,竟令他微微有些失神,红衣本来更加醒目,可是只瞧上一眼,谁的目光都只会停留在那个紫衣女子的身上,因为那女子给任何人看来都感觉惊艳无比。
高高的粉墙,淡黑色的青石板路,从廊缝间攀延而上的干枯透藤蔓,就象亘古存在的静寂,而那紫衣红鞋的少妇一只手撑着把黄色的油纸伞,一只手提着裙裾,俏笑着从这古老间翩然而过。
那秀色、衣袖、巷弄,那深浅的层次、动静的威觉,像诗一样凝栋含蓄,象词一般清雅幽远,古色古香的风景有了她的飘然而过,仿佛都沾杂了她的甜糯娇悄,也不觉都变得温暖可人起来。
看见此女,赵谌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咸女”这两个字,他刚刚还听小诗汇报了此女,不料很快就见到了。
小诗和赵谌不知道的是,这个咸女堪称是一个奇女子,不但替宇文虚中掌管和打理着长安盐行,还担负着宇文虚中第一幕僚的角色,堪称是卢辩的第一心腹。
当然如此漂亮的女子,且掌控这般大的权力,若非是宇文虚中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被宇文虚中如此信任。
瞧见宇文虚中,那女子欣然叫道:”老爷回来了?”
她优雅的向廊道这边望过来,瞧见赵谌先走怔了怔,然后仍是提着裙裾,撑着伞儿,直接从那条池塘中间一串石头上走了过来。看書喇
那一瞬间,赵谌有一种错觉,仿佛那是一个穿了水做的衣裳,踏在清波之上的冰做玉人。
女人径直走了过来,秋波般明亮的眸子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赵谌一眼,然后蹲身向赵谌行了一礼,嫣然笑道:”奴家咸女见过王爷!”
她的声音如同清泉击石,轻轻地、脆脆的,轻轻一笑时,那明眸皓齿,如同耀眼的阳光,刹那芳华不可方物。
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赵谌不由在心底里一声惊叹,怪不得此女有仙女之称,这显然并非全是因为“咸女”与“仙女”同音的缘故。an五
此女的姿色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小诗、张红玉、白如凤的还要稍胜一筹,不是说小诗和张红玉的容貌就比她差了,特别是小诗本就是李师师一手挑选和培养的美人。
主要是小诗才十八九岁,感觉是个未长大的黄毛丫头,而此女那种成熟的风韵气质是需要岁月来熏陶的,就象醇浓的好酒,绝不是姿色本身亦或经过训练可以形成的。
这位身材修长,眉眼清澈如水的奇女子,看起来有二十七八岁了,可是瞧起来那种生机和活力却至少使她年轻了十岁。
精致的五官、婉约的举止,让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纱、碧波采莲的优美。wp
赵谌当然知道宇文虚中和这个自称是咸女的女子特意设计这一幕巧遇是为了什么。
这当然是美人计,只不过这种美人计比起在床上的情欲勾引,层次高了太多,遇他碰面的时间、地点、环境显然都是精心计划好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此女将刚才那种意境和气质淋漓尽致的呈现在赵谌面前。
赵谌很喜欢这种美人计,他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此女身形容貌,笑着问道:“你便是控制着长安盐行的咸女?”
那自称咸女的女子莞尔一笑,一双充满生气的眸子在赵谌的俊脸上飞快地溜了一圈儿,柔声说道:”奴家正是替宇文大人打理长安盐行的咸女。”
宇文虚中这时却呵呵一笑道:“王爷,这就是咸女,现在交给王爷,便相当于将长安盐行交给了王爷。”
赵谌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虚中,点了点头,又瞧了眼这位巧笑嫣然的紫衣美女,却说了一句让两人都大为意外的话来:“看得出来,你们二人关系不简单,本王给你们二人最后一次独处的机会,等过了今天,以后你们二人或许永远见不到了。”
赵谌说完,便不理会二人,而是带着人穿过另一道角门儿,去了这座庄园中自己的房间。
宇文虚中和咸女互视一眼,两人来到了咸女在这里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咸女立即沏了杯茶来,双手捧到宇文虚中的面前,嫣然道:”老爷请用茶,今天奴家第一家见金城王,没想到如此年轻。”
宇文虚中接过茶来,顺势一扯她的玉手,咸女便娇呼一声,翘臂一扭,轻轻巧巧池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环住了他脖子。
她漂壳的脸蛋儿有些晕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昵声对宇文虚中道:”讨厌,又想……又想做什么坏事了?”
宇文虚中脸色沉静,眼中看不出一丝欲望的光焰,他悠悠地道:“金城王没有说错,自今天之后,你我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咸女就着他手啜了口茶,和他嘴对嘴儿的来了个皮杯儿,然后欣然笑道:”难道金城王还会把奴家关起来不成,他只要让奴家给他做事,奴家自有法子和老爷你私会,除非金城王也是个好色之徒,要收奴家进入房中。”
宇文虚中淡淡一笑,在她的丰臀上重重拧了一把,说道:”刚才金城王见到你的神色变化想必你也看在眼中,若他真想将你收到房中,那倒好办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被你搞不定的男人,只要你一出马,还不颠筛得他骨软筋酥,丢盔卸甲,乖乖的听你的话。”
咸女夸张地娇呼一声:“人家若真的成了金城王的女人,老爷你会不会伤心……”
宇文虚中握紧了她的皓腕,叹息道:“你知道我……我年龄也大了,满足不了你……唉!只要你的心在我这儿,娱人又娱己的事,我不会拦着你,更何况我也拦不住你。”
咸女一把抱住他身子,说道:“老爷,都怪人家说错了话儿,人家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永远都是。无论你要我做什么,只要对你有好处,人家都愿意,你将我送给金城王,人家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宇文虚中掩过眸中深处那丝痛楚,扮出一副笑脸,说道:“你当然肯了,我宇文虚中虽然是一路转运使,但比起金城王又算什么,更何况金城王又年轻又英俊,你这如狼似虎的年纪,若是成为金城王的女人,还不美上天去?”
他的神色间明明对咸女极是宠爱,那种爱意绝对是发自真心,绝无虚假。可是谈起将她送给金城王,神色却又十分坦然,似乎把爱欲完全分离成了两个不同的部分。
咸女突然问道:“老爷对金城王如此恭顺,在第一时间配合他掌控永兴军路,又送老爷最喜欢的大宅子,还送每年盈利不少于百万两银子的盐行,甚至将奴家也送给了金城王,不知道金城王会不会重用老爷,让老爷依然当这永兴军路的转运使。”
宇文虚中一脸复杂,说道:“其实比起继续当这个永兴军路转运使,你老爷我真正在乎的是如那秦桧一般,被金城王所看重,然后再赋予重任要职。”
说到这里,宇文虚中喟然一叹,又振奋精神,笑道:“我之前做了这么多努力,如今再加上你到了金城王身边之后,有你这天下间第一风流人物,就算金城王的手段再厉害,可是他依然是个男人,而且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呵呵呵,就凭你这醉人的眸子,魅人的身子,天下间哪个男人不怜惜迷醉,只要你帮我,我自然能够被金城王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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