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约摸又沿着山路往前继续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才能逐渐看到石场的外貌。
石场位处于山中,周边开凿下来的石块非常多,马车几乎不能靠近,周边是用石砖垒成的高高的围墙,像个大型监狱一样。
石场大门又高又宽,几乎阻拦了大半的视线,门口守着四个守卫,个个佩着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老远看着就打怵。
炽月小姐的家族世代从武,到了这一代,炽月小姐的兄长便是这石场的直属官员,炽月小姐的名号在石场可是格外管用的。
看到是炽月家的马车到了,石场大门敞开迎接,炽月小姐早先已经派人将粥棚都搭起来了,就在石场里面,这会儿石场里做工的奴隶都已经排着队打粥了。
云安公主戴着面纱,别人也不敢直视炽月家的小姐,并没有人瞧出端倪来,云潇月跟在云安公主身边,视线不断在石场内四处探寻。
怎么没瞧见兄长啊。
不光是云潇月,陆凛也在四处寻找着,不过这石场里周围全都是看守的士兵,他们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石场里排队打粥的奴隶,一般都带着脚镣手铐,这里的奴隶基本都是从大牢里调出来的重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朝廷派了重兵把守。
“这炽月小姐还真是心善,这一群奴隶本来都是要行死刑的,谁把他们当人看待?也就炽月小姐,隔三差五的还亲自来施粥,要我说,有这个时间,还不如打赏打赏咱们这些兄弟呢。”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敢私底下议论炽月小姐,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再说了,咱们在这儿看守石场的犯人,每个月也有不少俸银,那点打赏也没什么可要的,安心办好自己应该办的事就行了,少管闲事少说闲话。”
周围的看守叽叽喳喳的议论着,声音很小,还是被云潇月敏锐的捕捉到了,
云安公主的视线迅速从众多排队打粥的人掠过,始终没捕捉到云瑾睿的身影,她的秀眉微皱,也有些着急了。
“公主,我……少将军真在这儿吗?我怎么没看到他?”
云潇月有些着急的问。
“我也只来过石场两三次,后来我壮着胆子向父王求情,父王震怒,我就没有再来过了,之前少将军的的确确在这儿。”
她印象深刻,她第一次和炽月柔来的时候,大老远的看到少将军狼狈的样子,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
她一直想把他救出来,但她实在太无能,不管怎么求父王父王都不肯松松手,并且她越求,父王就会越憎恨北陆,把所有对北陆的憎恨全部撒在北陆的俘虏身上,会更惨烈的折磨他们。
“管事的。”云安公主招招手,把管事的官员叫过来,“这已经是石场全部的奴隶了吗?是不是还有别人没来领粥?”
“回炽月小姐,这段时间天气骤凉,有几个感凉受风病的起不来的没来,其他应当都来了。”
云安公主蹙起眉。
“你带我去瞧瞧那几个病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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