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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榆也本来就没有指望,清心大师能告诉自己,纪雪雨准确的位置。
若是那样的话,才真是神了。
他能帮助陆榆推算出大致方向,就已经很不容易。
“怎么样?”
“你要找的那个人,有消息了吗?”
陈小草连忙上前,看着陆榆问道。
她这两天通过跟陆榆谈话,也是知道了,陆榆来西域这边,是要寻找一个很重要的人。
但至于究竟是谁,陆榆并没有告诉陈小草。
这种事情,只会让亲近自己的人更加担心。
所以,陆榆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大概说了一下。
“有了一些消息,至少,能确定她现在是安全的。”
陆榆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欣慰。
他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担心的茶不思饭不想,就是因为,他不知道纪雪雨是不是真正的安全。
即便那塞斯旅馆的收银跟他说,抓走纪雪雨的那些人,对纪雪雨很是客气,陆榆也依旧没有放下心来。
而跟清心大师谈过之后,陆榆才真正能够肯定,纪雪雨,现在是安全的。
甚至还有可能,过的很好。
因为从清心大师的话中,陆榆能够推算出,纪雪雨一定是被某个大势力的人抓走了。
这股大势力的强大程度,可能连陆榆都要为之仰望。
要不然,清心大师那句,或许纪雪雨未来的高度,比陆榆还高这句话,就完全解释不通。
“雪雨,一定是被西域以西的某个大势力抓走了吧?”
“但,会是什么样的势力呢?”
“他们为什么要抓雪雨,还是说雪雨对他们有什么用?”
陆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连他都是第一次到西域这边来,纪雪雨更是一直没有出过国门。
她当初上大学的时候,也是放弃了海外留学的机会,在国内就读。
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出过国。
所以更是不会,招惹到什么人,也不可能跟海外的人有什么关系。
这,就是陆榆想不通的原因。
“难道,是我想的太过复杂了?”
陆榆微微皱眉,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一直都在钻牛角尖。
他一直想着,把纪雪雨抓走的人,肯定是自己的仇家。
可却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一个陌生人。
或许那个大势力,只是来西域这边做个什么任务,然后碰巧把纪雪雨给救了呢?
陆榆百思而不得其解,越想脑海中越是一片混乱。
陈小草见陆榆一边沉思一边嘀咕,也不敢打扰,就重新给陆榆续上了一杯茶水。
“西域以西。”
“陈姨,西域以西是什么地方?”
陆榆当即转头,问向陈小草。
“不就是米国吗?怎么了?”
陈小草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陆榆回道。
“我要找的人就在西域以西,但并不是在米国,我不知道西域的西边,除了米国还有什么地方。”
“这边没有地图吧?”
陆榆顿了一下,随后在屋里面打量着。
“没有,这边用不到那东西。”
陈小草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
陆榆拿出手机看了一下,随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好!那就先不说这些了。”
“陈姨,这边的事情,我得给你处理一下。”
陆榆想了几秒,重新看向陈小草。
纪雪雨,他肯定是要继续去找。
但是找纪雪雨之前,他要把手边的事情,全部妥善处理再说。
现在已经确定纪雪雨处于安全,陆榆就不用再那么担心。
更重要的是,清心大师说,现在的陆榆还太弱,更是给陆榆敲响了警钟。
只有自己更强大,才能有资格,有底气去寻找纪雪雨,去站到心爱的女人面前。
这,也需要一个过程。
“小榆,我昨天晚上想了想,我还是留在这里。”
“毕竟我一直都在这边生活,已经几十年了。”
“你的事情既然已经处理完了,你就忙你的事情去吧,我这边你不用担心的。”
陈小草看着陆榆,笑了一下说道。
“那不行。”
“你虽然在这边几十年了,但你过的什么生活,你自己不清楚吗?”
“不但外面的人看不起你,就连你身边那个人也这样对你,你本来就应该离开。”
“清心大师不是也说了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陈姨,您不欠任何人的,您,也该上岸了!”
陆榆的眼神很是认真,语气也无比坚定。
可陈小草,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小榆,你这几天在这边,帮我出了不少头。”
“他们现在也都知道,我有一个很厉害的亲戚了,以后肯定不敢再欺负我的。”
“所以,你就别担心啦!”
陈小草伸手帮陆榆折了一下领口,笑着说道。
“那他呢?他还不是要欺负你?”
“反正我不管,你必须跟我走,让你自己在这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陆榆皱起眉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跟他毕竟夫妻一场,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总要守着妇道的。”
“要是没有我,他能不能活下去都难。”
陈小草缓缓摇头,她对于自己那个所谓的丈夫,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性格善良保守的陈小草,却是愿意肩负起这个责任。
“人不作不死,他要作死,谁能拉的住他?”
“陈姨,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必须跟我走。”
陆榆一脸严肃,语气瞬间变得无比强势。
“小榆啊,你不懂。”
“我也不想去给你添麻烦。”
陈小草缓缓坐在椅子上,语气中带着一种悲凉。
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感受过一丝温暖。
自从陆榆来到身边,一切都改变了。
她不但找回了尊严和自信,还重新找回了那种做母亲的感觉。
陆榆,就是她的孩子。
她会想着,给陆榆做点什么好吃的,给陆榆洗个衣服。
这些事情,都让她很快乐,也很迷恋。
但,陆榆终究不属于这里。
而她陈小草,却是已经扎根在了这里。
哪能,随意离开呢。
这,同样也是她的执念。
即便她在这边的余生,仍然要在痛苦中度过,她也心甘情愿。
陆榆沉默几秒,随后当即说道:“陈姨,您还记得刘老吧,就抱着我过去的那个男人。”-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