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回程安排在两天后。
贺父和谈家都来送云舒和贺衍时。
谈屹和贺父是真心实意舍不得云舒和贺衍时离开。
谈父谈母则是碍于情面,不得不来。
“小舒姐,”谈屹拉着云舒到了另外一边,“我姐姐说有份礼物要送给你,说让我单独给你,不能让阿衍哥发现。”
云舒早就注意到谈郁雪没有出现,也不好问,这会儿谈屹主动提起,云舒忍不住问道:“你姐怎么不亲自来送?”
谈屹挠头:“我问过了,我姐说,她不能在你面前出现,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反正——”
他把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云舒,“小舒姐,我完成任务了。”
云舒接过,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但她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舒姐……”谈屹红着耳朵,“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云舒:“不清楚,有空就回来,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去华国找我。”
“真的吗?好,到时候我去了,你可一定要接待我……”
两人有说有笑,贺衍时眉头微蹙。
自那次微信之后,他和云舒再没有说过话。
他睨了一眼李川。
李川心领神会,忙不迭走到云舒身边:“夫人,该上飞机了。”
云舒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李川干笑:“早点去等着,不能浪费花了大价钱买的头等舱。”
这句话,总算是让云舒心动了,她和谈屹又说了这句话,这才和贺父告别,往检票处走去,期间,连看也没看贺衍时一眼。
贺衍时睨着云舒的背影,唇角无奈勾起,跟在云舒身后,往闸口走去。
一路无话,回到北城,已经是凌晨三点。
因为这次坐的是头等舱,通体舒畅,下飞机时,云舒觉得时间过得真快。
除了……和贺衍时在一个空间。
云舒正准备去拎箱子,却被李川抢先一步:“夫人,交给我就好了。”
云舒看他已经拎着贺衍时的箱子:“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话落,一道颀长的影子落在她面前,伸手将箱子拖走了。
云舒看着贺衍时高大的身影,和他手里格格不入的粉色箱子,默了一瞬,偏头看向别处,脚下却没有停下来,跟上贺衍时。
走了一段路,云舒才发现这路不对,不是走向机场出口的。
她不想和贺衍时说话,只好问李川:“李秘书,这是去哪?”
李秘书神秘一笑:“夫人跟着先生走就是了。”
云舒只好跟着贺衍时。
绕了一段路,云舒才发现他们走的好像是内部通告,她张了张红唇,要询问什么,李川快她一步,走到贺衍时身边,帮他打开了门。
出门后,是另外一个世界。
安静得仿佛是被隔绝了。
不远处的出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
李川将行礼放了上去,打开后座的车门:“先生,夫人。”
云舒睨了一眼车内,正要绕到副驾驶,手腕被一双大手拽住,人直直跌进了贺衍时的怀里。
云舒羞恼地伸手抵住贺衍时的胸膛。
贺衍时嗓子沙哑,倾身压过云舒柔软的身子,那种熟悉的肌肤之亲,宛若是走出沙漠后遇到的第一滴水。
他蹙眉,伸手把门关上。
门外,李川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人跟着,这才上车,发动车子前往别墅。
窝在贺衍时怀里的云舒,动了动手臂。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依旧是纹丝不动,一双黑沉沉的眼眸睨她。
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两人僵持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感受到后座旖旎的氛围,李川偷偷地伸起挡板。
贺衍时的手指还勾着云舒的腰,柔嫩的像是鸡蛋般的触感,让他心旌摇曳。
他启唇,咬住那记忆中的甜美,唇香四溢,宛如是汁水丰富的水果……
“嘶——”
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贺衍时眯眸,慢慢地直起身子,指腹抹过唇边。
云舒是看到了那抹红,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
她往车旁缩了缩,长睫毛颤了颤。
就像是害怕的兔子。
贺衍时觑她:“这点胆子还敢咬我?”
“谁让你——”云舒红着脸,看了一眼前座的李川,抿住了唇,终是偏了头,不再理会贺衍时。
贺衍时倚着扶手,看镜面上倒影的少女。
她瓜子般的脸隐在黑暗中,墨色的发安静温顺披散肩侧,漂亮的眸子似是蕴藏着水雾,在莹莹路灯下,清澈透亮。
车子抵达别墅,李川将所有的东西都放进别墅内,才走到别墅外站着的贺衍时旁。
他点了一支烟,猩红火光在黑夜里急促燃烧。
“爷,”李川,“要把孟浩阳正在到处找您的事情,告诉少奶奶吗?”
贺衍时睨了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
“从今天开始,加强对舍予的安保,每天准时去接她下班,还有多安排保镖跟着她。”
李川点头:“是。”
说完,又忍不住偏头看了一眼二楼处,“爷这是和少奶奶吵架了?”
前两天就发现不对劲了,一直不敢问。
贺衍时把雪茄掐灭:“多嘴。”
“是。”
沉默在黑夜中蔓延,片刻,贺衍时踢开脚边的石子,问李川:“我记得你结婚了吧?”
李川:“是。”
“你和你老婆会吵架吗?”
“会呀,”李川忙道,“夫妻之间会吵架才是正常的,要是不吵架,说明不在乎,有你没你都无所谓。”
贺衍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他抽出一根烟,笼在眉心点燃:“继续。”
李川:“所以说,这吵架了无所谓,重要的是,吵完架之后怎么去解决,就比如忘了纪念日,那就再准备一份礼物,哄哄,这事很快就过去了,爷,冒昧问一句,您和少奶奶,是为什么吵架。”
贺衍时的脸庞隐在烟雾中,声线淡如水:“我建议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
李川颤巍巍地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
爷,论作死,您一向是可以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