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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君呵呵一笑,声音也是赵海的:“刘大哥,等我忙完,睡一觉我就找兄弟们,咱们好好喝几杯,你可得再拿出手艺,做你上回做的那个大肘子,太香了。”
这些也是从赵海的记忆里搜寻到的。
上次他们吃饭也就是几天前,赵海记的清楚,如今司君说出来也是毫不让人起疑。
刘厨子哈哈大笑:“放心,肯定有。”
司君见他把塞不下的馒头扔到存放脏污的大框里,皱眉道:“刘大哥,要不然你再拿个食盒装上,我一起送过去。”
之前的赵海恨不得食盒只装一半,乐得清闲,这话是绝对不会说的。
眸光微动,司君又叹息一声,补上了一句:“老子辛苦天天送饭,喂那群崽子,今天喂,明天就饿死了,何苦来哉?不如全活了,多炼个丹药,说不定管事的还能奖我一枚。”
刘厨子摇摇头,撇了撇嘴,抬手把那些馒头全扔进了框里:“我看你是痴心妄想,他们就是炼出了千万枚的丹药,也不会分给咱们一粒,我往食盒里多塞几个馒头,已是积德行善了,你快去吧,别晚了,不然那位大人可要生气了。”
他说的大人是陈生。
想到正事,司君点头:“那我去了。”
他左手拎个食盒,右手又拎一个,慢慢的走了出去。
等到出了院子,无人看见了,他步子就轻松多了,大步流星的走,没有一点儿沉重,满脸的轻松。
凤绵绵已经易容好了,是一张陌生的脸,从一边走过来,想从他手里接过一盒:“沉不沉?我帮你拿着?”
司君摇头避开了:“不必,这总的才上百斤,不沉,而且人多眼杂,我只提着一盒也不好。”
凤绵绵点点头,也就不坚持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凤绵绵跟着他来到了原先的六角亭。
司君又找到了那个隐蔽的小木块,轻轻拨动,凉亭的最中间轰隆的一声响,竟然陷了下去,露出一个乌黑的洞口。
仔细看看,那竟是一个稍微倾斜的台阶,一节一节的往下延伸,深不见底。
也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楼梯两边的火把竟然燃了,昏黄的火把照亮了台阶,露出了那几十米长的台阶。
凤绵绵和司君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走进去。
刚走进去不过十多秒,头上的石板又缓缓升起,挡住了路。
司君轻声说道:“别慌,就在石板下的墙边也有机关,能让我们上去。”
凤绵绵点点头,朝他伸出了手:“给我一个食盒,不然我跟着你,太容易让人起疑了。”
司君顿了一下,点头,把那个精致的食盒交给了凤绵绵。
相比之下,这个食盒更小巧,也更轻一点。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下走,石阶很窄,也不能让两人并排而行,只有一米多点。
墙两边的火把燃烧着,照亮了前路,也照亮了两边青色的大石。
本应是阴凉的地牢,可又透着一股子闷热,而且臭味难闻。
一下来,凤绵绵就听见孩子哭闹的声音。
都是稚嫩的孩子,音色各不相同,此起彼伏的哭着,有些孩子哭的声音都哑了,还是哇哇的大哭。藲夿尛裞網
喊爹喊娘的声音不绝于耳。
凤绵绵听的心一揪。
这其中,保不齐就有小软软。
两个人慢慢走下来,眼前豁然开朗,下面的位置是一个圆形的空旷场所。
石头堆砌而成,是个半圆。
半圆划出了三分之一,用铁栏杆围着,管着数不清的孩子,黑压压的脑袋看着让人心惊。
那些孩子又是哭喊,又是拼命的撞击铁栏杆,想逃出去。
可是他们年纪轻,身上修为又不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撞的浑身青肿,皮肉都破了,也不能撼动铁栏杆丝毫。-contentend